郑书意还试图狡辩。
但秦时月的智商好像在这一刻突然上升了, 没给郑书意解释的机会,突然三连问:“我就说他怎么大晚上给一个女人点讚呢?!过年还跑去青安?!哦哦!之前我还在他家附近遇见你了,我说大晚上的你跑去那边干嘛呢!”
郑书意:“……”
现在轮到她无话可说。
客厅里的时宴脱了外套, 半倚着沙发, 浑身松散,丝毫不知自己女朋友在经历什么。
“可是,为什么是我小舅舅???”
秦时月紧紧抱着樱桃小篮子, 眼里有十万分不解,“你不是说是你前男友, 那什么,那个小三,什么的,哎呀我到底在说什么!”
“行了行了你闭嘴!”
郑书意觉得自己这谎多半是圆不下去了,干脆破罐子破摔跟她坦白,“我就是搞错人了!我以为时宴是那个人的小舅舅。”
搞错人了?!
这也能搞错?!
郑书意:“对对对,虽然很丢脸, 但事实就是这样,我弄错人了!”
秦时月张着嘴,愣了半晌,才说道:“那、那小舅舅他,知道吗?”
郑书意垂下头,沉重地点了点头。
不知道秦时月会怎么想, 也不知道是不是会生她的气。
要是真的生气了――她连哄男人都不会, 怎么哄女人?
沉默许久,秦时月没动静。
郑书意抬头, 见她愣怔地看着屋里的时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而她也不好说什么, 安静地等着秦时月消化这件事。
似乎感觉到秦时月的目光,时宴回过头看了她们一眼,随后起身朝院子走来。
秦时月一动不动,如同石化一般,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时宴一步步走过来。
他手里拿着郑书意的外套。
推开院子的门,一股风迎面吹来。
时宴皱了皱眉,“怎么不穿外套?”
问的是郑书意。
她摸着鼻尖,很小声地说:“忘了。”
时宴径直把外套给她披上,顺便低头看了一眼她手里的樱桃,嫌弃道:“这么小。”
郑书意下意识把篮子着了起来,还不忘甩锅,“又不是我摘的。”
或许郑书意看不见,但秦时月清晰地看见时宴笑了一下。
比春夜的风还温柔。
是她从未见过的时宴。
“快点。”时宴的笑稍纵即逝,转身回去,“准备回家了。”
郑书意:“哦……”
等时宴的身影彻底消失后,郑书意再去看秦时月。
她还是先前那副呆呆愣愣的样子,眼神却不一样了。
郑书意感觉她现在看自己的眼神,似乎有些崇拜。
“所以――”秦时月喃喃念叨,“他什么都知道,没杀了你?”
郑书意:“……法治社会,你说话注意一点。”
秦时月一时半会儿确实很难消化这件事,但她发现了一个盲点。
“原来死缠烂打真这么有用?”
——
回去的路上,郑书意抱着一盒子洗过的樱桃,递了一颗给时宴。
“吃吗?”
时宴看了一眼前排的司机,“不吃。”
郑书意习惯了,默默收回自己的手,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这时,时宴又问:“今天跟时月说什么了?”
郑书意:“嗯?”
时宴:“我们走的时候,她有些魂不守舍。”
“你还挺细心。”
郑书意低下头自顾自地吃樱桃,“那我现在也有点不高兴,你发现了吗?”
时宴余光瞥过来,上上下下打量着郑书意,倏地笑了一下。
郑书意一颗樱桃没咬下去,“你笑什么?”
时宴没说话。
这种时候,郑书意知道是什么都问不出来的。
一路安静的到了博翠云湾,一进门,郑书意便开始找保鲜膜。
她躬身在储物柜前,一边翻找,一边说:“樱桃能放冰箱吗?会不会明天起来就坏了?”
身后的人没应声。
郑书意回头,却看见时宴靠在桌边,捏了一颗樱桃,正往嘴里送。
“刚刚让你吃你不吃。”
郑书意突然上前拿走了盒子,“你这人怎么这样。”
“因为我不喜欢吃樱桃。”
时宴不咸不淡地说着,却夺走了她手里的盒子。
郑书意有点懵,“那你现在是干嘛?”
时宴伸长了一条腿,拦住了郑书意的去路,随后将她拉到自己身前。
“但想看你吃。”
他说这话时,在笑。
和他在人前笑的样子完全不一样,眼里灼灼的光分明就是勾引。
这一刻,郑书意安静自己和时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