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醉的后果,次日醒来,口干舌燥,脑袋针扎一样的疼得厉害。我揉着额头,坐在自己的床上呆了很久,两腿之间有些隐隐发麻的感觉,是因为昨晚那个极度邪恶的梦吗?我倒吸了一口气,不敢再想那些下流的片段,赶紧起床洗脸刷牙。
十点半,舅舅坐在沙发上看文件,电视开着,正在播放国际新闻。我走进客厅,看见他穿着休閒的居家服,一条腿盘着,一条腿曲起搁在茶几边缘,文件夹放在他的腿上,他低着头,戴着眼镜,一边喝水,一边专心地翻看资料。
鲜少见到他这样閒散的样子,没有平日里衣冠楚楚的严肃感,气场依旧,看起来却年轻了许多,像二十来岁的青年。
我的心又慌乱地快跳了几分。
到厨房温了一杯牛nai,迟疑着走到客厅坐下,离他两米远,装作随意的样子,“舅舅……我今天睡过头了。”
他“嗯”了一声,并不怎么理我。我咳了咳,试探着问出口说,“昨天我好像,好像喝醉了哈……呵呵。”
他抬起头来看我,眼神有些莫名,“是啊,你不记得了?”
“记,得什么?”
他摘下眼镜,拧了拧眉心,“你说我的厨艺很好,然后桌上的菜全都吃光了。”
我使劲想了想,“是吗?”
他点头,“嗯,不过后来你把酒撒了,我还以为你醉得厉害,但看你还能自己去洗衣服,就没管你了。”他看了看我的眼睛,“以后还是别喝酒的好。”
我皱着眉头拼命地回想,发现自己什么都记不起来了,尤其是说他厨艺好这句话。
“这几天我要出差一趟,你自己要乖一点。”舅舅突然告诉了我这个噩耗,说,“我回来会检查你的作业,还有考试成绩──你们明天有物理考试吧。”
天,还有比这更惨烈的噩耗吗?
舅舅出国后的第三天,下了晚自习,我到闺蜜叶子家蹭睡。她家今晚没人,在学校的时候她就神神秘秘地怂恿着我,要我今晚跟她一起回家。
其实我早就猜到是什么情况了,她喜欢岛国动作片,手机里下载了很多视频,上课的时候看得津津有味满脸通红,我早已见怪不怪了。不过,当她拿出铃木一彻的dvd的时候,还是让我倒吸了一口气。
“最新的,铃木和奈奈。”叶子兴奋地亲了亲铃木君那张萌脸,转身就去放碟了。
我苦笑说:“叶子,我已经在发情期了,再看这种玩意儿会慾火焚身的。”
“发情?对谁?”叶子回头盯住我,“你舅舅?”
我捏着自己的手指,别过脸不看她。沈默了一会儿,叶子说,“有慾望是正常的生理反应,怕什么。再说了,既然是自己喜欢的人,就算得不到,还不能意yIn一下么?”她说着,突然跳到我面前,那双桃花眼色瞇瞇地笑着,一边摸我的脸,一边说:“想像一下,当你饥渴的时候,你想到a片里的动作,那些叫声、姿势、呀咩嗲呀咩嗲,让你浑身燥热,然后你开始幻想,那个人,用同样的动作和姿势,那个你!你就变成了a片里的女主角,和他……”
“啊!”我尖叫着摀住她的嘴,两个人很快就打闹起来,一室的笑声灿烂。
那天晚上和舅舅通话,他倒是记得我快生日了,但却告诉我,他赶不回来了,作为补偿,我可以从他这里得到任何想要的礼物。
我说,“什么礼物都可以吗?”
舅舅说,“当然,你的成年礼物,什么都可以。”
我在心中嘆息,我最想要的,舅舅怎么可能给得了,而我,怎么敢告诉你,我想要你。
週末那天我过生日,约了一大票人出去玩,风华正茂的少年,吃饭、k歌、打麻将,快乐总是来得容易。
接到舅舅的电话的时候才晚上八点,他竟然已经回来了,此刻正在家里!我留下一张银行卡给叶子,让她帮我招呼好同学,自己抓着包就衝出ktv了。
外面下着雨,很久都打不到车,我走了很远的路去搭地铁,一身都shi了,像落水狗一样狼狈。
到家的时候都快九点了,我看到舅舅的鞋子放在门口,心情雀跃起来,跑到客厅,果然看到他正在沙发上看一本什么书。
七天,他走了七天!我好想他。
舅舅看到我,疑惑地问,“怎么这么早回来了?”
他今天允许我在外边疯到晚一点再回家,但我根本一刻也呆不下去。
找了个理由,“嗯,他们都散了。”我站在原地看着舅舅,“明天还要上学嘛。”
也不知道他听没听进去,莫名地盯着我半晌,忽而说,“你就穿成这样出去的?”
我低头看看自己的裙子,下意识遮了遮胸口,尴尬地说,“我先回房间洗澡……”
原本带了外套的,走的时候太匆忙,压根儿忘了拿。
我正要往屋里走,却听见舅舅叫住我,“等一下。”他说,“不是要给你生日礼物的么。”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他的眼神很奇怪,沈得吓人,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