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没征求她的意见，像是笃定她不会拒绝，直接就做出了决定。温以凡沉默了下，也很自然地接了句：“看什么电影？”
“……”
？因为你不理她，这段时间她心情一直很差。”郑可佳说，“你俩关系成这样，责任主要在我，你也不用怪她。”
在这个时候，桑延忽地问：“你跟你继妹关系不太好？”
温以凡挑得是最近的场次，此时距离开场只剩半小时了。两人直接到电影院所在的楼层，
平心而论，温以凡其实对郑可佳没太大的感觉。
桑延又沉默须臾，随意看了两眼：“灾难片吧。”
桑延有些不耐烦，但还是坐了回去。
温以凡点头。
温以凡继续纠结，顺带诚实回：“对。”
桑延倒是没见过这“没脾气”能跟谁关系差：“为什么。”
温以凡翻了翻最近上映的电影，倒是不少，而且评分都挺高。她看了看介绍，在一部灾难片和一部恐怖片之间纠结着。
“不还是有一个女儿吗？”
闻言，温以凡觉得好笑：“那我为什么要加你微信？”
温以凡稍稍松了口气，不再去想家里的那点破事。她正想点进灾难片的购票界面，忽地想起刚刚桑延毫无犹豫选择这个的模样。
温以凡凑到他耳边，小声问：“那我要不要避让一下？”
差不多走回位置了。
她迟疑了会儿，犹豫着，退出来，改点进恐怖片。
温以凡依然没继续刚刚的话题，又问了一遍：“你想看哪个？”
到这个年龄了，都依然是个完全看不懂别人眼色，极其没情商的小公主。
“你有必要这样吗？”觉得自己一直好声好气地，却都得不到好脸色，郑可佳也有些不爽，“也没这么严重吧，至于吗？你这个亲女儿还没我这个继女对她好。”
命运像是从这里开始，有了个分岔路，把她们带向不同的人生轨迹。
而眼前的女孩，受尽父亲毫无底线的宠爱，继母也如同亲生母亲般疼爱她，从未经历过任何苦难，就连烦恼都是甜蜜的。
“嗯。”
“因为是重组家庭。”温以凡言简意赅，回答得近似敷衍。说完，她立刻扯开话题，把手机递给他看，“这个灾难片，还有这个恐怖片，你想看哪个？”
温以凡温声说：“没什么好说的。”
温以凡：“好，那我挑个位置。坐后排吗？”
温以凡没跟他计较，坐端正了些，盯着镜头的方向。她脸上的表情淡淡，露出拍照时惯带的微笑，持续几十秒后，锡纸烫也放下了手机。
“嗯？”
“等等！”锡纸烫立刻站起身，掏出手机，“咱还没拍照呢！来，随便拍几张，不然一会儿发朋友圈没素材。”
刚坐回位置上，桑延便转过头来，上下打量着她：“好了？”
温以凡从天堂掉进泥泞，被新家庭排斥，过上寄人篱下而又谨慎的生活。从此以后，她没了骄纵的资格，对任何事情都不争不抢，也不敢做错任何一件事情。
也不知自己是鬼迷心窍还是欲望作祟，接下来的操作温以凡都极为顺畅。到付款界面时，她才面不改色地把手机递给他：“好了。”
温以凡礼貌性地跟其他人道别，跟在桑延的身后。她看了眼时间，问道：“我们现在是要回家了吗？”
“那确实。”温以凡笑，一语双关，“你比我更像亲女儿。”
而后，她抬头与他撞上视线，很快便垂下眼。
他的语气不太正经，腔调稍拖着：“衬托我。”
郑可佳皱眉：“我这不是想跟你好好说说吗？”
桑延把手机给她：“你挑。”
郑可佳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她话里的意思。一瞬间，她的气焰全数消灭，嘴唇动了动，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毕竟她一直觉得，虽然郑可佳是导火索，但最主要的原因，也都是赵媛冬三番两次的不作为。
桑延盯着她看了几秒，没有应话。
随后，温以凡又想起了他怕鬼的事情。
桑延毫不怀疑，看都没看就输了支付密码。
“……”
两人出了店。
“避什么？坐好。”桑延瞥她，“知道你的作用是什么不？”
温以凡压低声音，最后说了句：“所以她也没少什么吧？”
桑延往隔壁的小商圈看了眼：“看个电影。”
话题似乎就这么被岔开。
不可能会喜欢，但也谈不上讨厌。
听到这话，桑延站起身：“那走吧。”而后，他看向其他人，散漫道：“你们继续吃，我俩还有事儿，先走了。”
两人出在同一个重组家庭，性格却截然不同。
话音落下的同时，桑延也起了身。
“……”
“好了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