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确诊又加了好多,解封遥遥无期,总之这个月的生日是过不了了(躺平)
这一章写了好几遍的,兴奋地想要炫耀我的六千字,然后删的一干二净,有点委屈了就是说,感谢在2022-04-09 23:33:45~2022-04-12 23:12:3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ye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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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窥
他不知道迟冬是什么时候走的, 回到家里后他便闷在卧室里大半天。
今天他没课,难得的清闲,但躺在一张伸手摸不到边际的大床上, 睁着眼望着白花花的吊顶, 心里竟然也有了一丝落寞。
为了避免让这份落寞转换成对顾少延心痛的念头, 他立刻起身收拾一下, 急忙赶到了市医院见何书。
他回来的第一天就去探望了一次,那个时候的何书还正处于昏迷中,毕竟当时被陈欧铭手底下的人用石头在头上砸了个洞, 没死已经是万幸。
他急匆匆赶到医院, 透过门窗看到堆满各种仪器旁边的病床上躺着一个人,额头被严严实实地包扎好, 面色蜡黄, 整个人瘦到脱相,一点也不见两个月前和他一起爬山时得意的样子。
楚以泽皱眉,心疼与愧疚感在胸口逐渐蔓延。
他对不起何书, 明明是他和陈欧铭的破烂摊子, 平白无故的连累了他。
何书背后垫着三四个枕头才能勉强撑着身子,他没有行动力,只能张开嘴被他妻子喂白粥,楚以泽进来后悄悄关上门, 然后将手里给他买的滋补品放在柜子里。
“小楚, 你来了?”何书的妻子放下碗, 拿起餐布给何书擦干净嘴角, 然后才起身。
“嗯, 嫂子,他醒了多久?”楚以泽皱眉, 看着坐在床上双目呆滞的那人,内心就更加难受和愧疚。
何书的妻子和比他大几岁,身材有些微胖,不过说话与气质很柔和,她抬手抹掉眼角的眼泪,温声道:“三四天了。医生说他昏迷时间比较长,所以恢復起来比较缓慢,今天能睁眼已经算好的了,他醒来的第一天也就是能动个手指。”
一时间,病房里的沉闷感压抑着楚以泽。
“对不起。是我的错。”
“不。”何书的妻子却轻轻摇头,眸中含泪抿着嘴角道:“不是你的错,你和小书一样,都是受害者,你不必道歉,也不用自责,更不要为真正的罪魁祸首背负骂名。”
楚以泽抬头,何书妻子温柔的眼神中带着点沧桑,随即逐渐坚毅起来,“虽然陈欧铭他们家有钱有势,但为了小书,我就算是倾家荡产也要告他们,我们是活生生的人,不应该被当成草菅肆意玩弄。”
她说出这番话后,楚以泽被惊了一下。
眼前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子,底下竟然藏了一颗如此刚强的内心。
他后面又安抚了一会她的心情,然后又帮忙前前后后照顾何书,一直忙到深夜他才回去,回到家里的第一件事就是查一下课表,看看自己哪天没课,没课的时候就去帮忙照顾何书。
不过他也有深思今天何书妻子说的话。
他们的生命并非贱草。
楚以泽内心沉闷,从抽屉里找出那包莫名来了兴致至今未拆封过的香烟,又从角落里扒出一只打火机,穿着睡衣,一个人去了阳台。
他没有开灯,漆黑的夜色中一点火光忽明忽暗,楚以泽双臂张开撑在扶栏上,右手两根手指间夹着一根抽了几口的香烟,他右手在白色扶栏杆上轻轻滑动,甚至能感觉得到右手掌心的那一道伤疤。
他就这么安静地待了大约十分钟左右,被冬夜的冷风吹了这么一会,他也清醒了不少。
虽然他的内心还是无法彻底忘记顾少延的痛,但他现在还活着,路还是要往前走,不过这条路会很长,走着走着,估计就把顾少延给淡忘了吧。
他缓缓吐出嘴里的白烟,昏暗的月色中,凌乱的头髮与泛着红的眼尾格外明显,给他Jing致的五官上平添了几分脆弱与颓感。
楚以泽掐灭手里的香烟,回头时,眼角不经意瞥到了楼下的停车位。
他租的这套房在三楼,在这个阳台的位置,不难看到此时楼下的停车位中有一辆格外显眼的大g,靠近车门的位置站着一个人,穿着纯黑色的风衣,站在冷风中抬头望着自己的位置。
楚以泽内心瞬间慌了,他一眼就认出这人是谁,总以为他把自己放了以后不会再见面了,没想到短短半个月而已,这段痛苦的经历还是追着他不放。
“嘭”!
他略显惊慌,一把将阳台的门拉上,还没走几步,口袋里的手机就响了好几声。
“宝贝儿,我想你。”
“别抽烟,有烦心事可以告诉我。”
“别走,让我再看会你。”
“算了,你早点睡,我再呆一会,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