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门关上
宋振骐远没有面上显示的那么平静,实际上,他已经恍惚了好一会儿。俊英水润吸人的红唇上,饱满的格外突出醒目,像是两片饱满的果子,让人很有欲望去舔上吃上两口。唇角破了那么一点点的皮他也算是个历经风月的男人,怎么会不知道这代表着什么。
他强忍着没有去问,希望她自己能主动坦白。然而坦白的内容,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接受。
手脚一片冰凉,心里更是阵阵发寒,浑身的骨胳肌rou倒是全然相反的,藏在体面的衣物下,因压抑和越来越强烈的怒意鼓动着延绵出波浪起伏的曲綫。
及至回了家,他都没有跟俊英说一句话。
到了晚饭时分,宋宅闹哄哄的热闹起来,三房共同围在一张大圆桌上,庆祝大哥出院。
宋振骐给自己倒了一杯高度白酒,俊英压住他的手腕:「大哥,刚出院还是别喝了吧?」
宋司令露出一丝笑颜,笑得山高水远,手腕轻巧挣开,抬手闷下一小杯,对大家道:「都吃饭吧。」
饭毕,宋大哥开始下达逐客令:「你们都有自己的家,收拾收拾都会重庆去。」
二嫂正在喂小孩子吃汤淘饭,吓得将房里味道儿子的鼻孔了去,她赶紧抽了手帕给小儿子擦嘴里,面向大哥道:「这太匆忙了吧。」
宋振骐送了她一道无情的眼风,这道眼风顺着方向挂到二弟振涛的身上,振涛连忙拍桌:「哪里匆忙了!我们也玩了几个月了,该回家了!爹还在生病,那头没人照顾不是!」
「我这不是担心大哥还没好透嘛」
振涛差点当场甩媳妇一个耳光,心道大哥需要你照顾一分了?
二房媳妇入了吴小姐会所的股,正想着大展手脚赚个满盆金钵,哪里肯离开南京,脑子飞快运转,嘴巴比脑子转得更快:「我怀孕了,已经三个月长途奔波对孩子不好!」
桌上吵吵嚷嚷的没个正形,宋振涛怪她光添麻烦,他媳妇反过来駡他,说他没良心自己的骨rou都不顾。
宋司令冷眼看着他们争执,毫无波澜的起身离席上楼。
宋振峰性子低调,无声的跟去了书房,二人也不晓得在里头商量什么,一个时辰后俊英换了家居服下来,特意去厨房切了一盘漂浪的果丁,在门口碰到三哥,她犹犹豫豫问他:「大哥还好么?」
宋振峰抬手摸了摸俊英的头髮,俊英长的好,头髮也是黑亮水滑的,其实他很喜欢俊英,小时候也想抱她,那时候大哥就不允许他过分亲近俊英,及至俊英长大几岁,又变得疯头疯脑的不好接近,如今他也成家了,又要远去重庆,这一分别也不晓得什么时候可以再聚。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隻小木盒,俊英好奇望去,她没手接,三哥用手指捏开Jing緻的小锁,木盖弹跳起来,一阵清爽悦耳的音乐叮叮咚咚的流淌出来。
「喜欢吗?」
「嗯!」
「拿着玩儿吧!」
振峰将音乐盒搁在栏杆上,沉yin地望着俊英,忽而捧住她的脸,在小妹的额头上印下一吻。
房门幷未关严,书桌后的宋大哥,将门口的画面看个八九不离十。
房内光綫昏暗,黑檀木的大书桌上亮着一隻檯灯,氤氲的光綫旁满是缥缈的青烟,俊英乍一进来,连打两个喷嚏,她垂眉审慎地朝书桌后的男人望去,竟看不清大哥的眉目神色,她抽出右手欲要开灯,男人低沉的声綫曼曼飘来:「不用开。」
他朝斜上方喷出一口青烟:「把门关好。」
俊英总觉得有一束冻人的光綫射穿了自己,一时脚下不稳,宋振骐一手接了果盘,轻巧往桌上一搁,一手扯住俊英的手臂将人拉入怀里。
「客气什么,坐下来吧。」
俊英哆哆嗦嗦的,用小半边屁股压着大哥结实的大腿。
宋振骐勾起她的脸,半根烟头狠厉的摁入烟灰缸,那里已经堆尸成山。男人右手大拇指刮擦着她的唇角,俊英痛的朝旁偏去,大哥立即强硬将她的脸掰回去。
灼热的气息喷到她的额间,寒冰的气势兜头笼下,俊英深切体会到什么叫做冰火两重天。
「你今年已经十八了,有什么打算吗?」
俊英扒着大哥的胸口,紧抓着他的开衫,脖颈间一片酸疼,身体欲要后倒,宋振骐抄手拢住她的细腰,越款越紧。
她呼吸的艰难,呼出去的是热气,吸进来的是他的气息。
「我没有啊,大哥你怎么问这个?」
宋振骐继续摩挲着她的唇瓣,一片黑色的长睫盖住了眸色:「我都忘了你到了成婚的年纪,怎么样,有心仪的人选吗?」
轰的一声,俊英脑子里炸开了花,头皮发麻,竟有一种错觉,仿佛身处危险可怖的局面里,只要说错一句话,就会粉身碎骨。
这个时候,她也只能对不起陈师长:「没有,哥,哥哥,你瞎说什么呢,我离结婚还早着呢。」
随着她开启唇瓣说话,唇上的那根手指干脆压住下唇蹿了进去,随即压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