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帮我做件事,我保你儿子全身而退,以及一辈子荣华富贵。”
孟贵妃在这里呆得并不久就离开了,英废妃直到她离开都仿佛对她的到来毫无反应,在她离开之后,也仍是抱着茅草念着“皇儿乖”,但若仔细的看的话,却能看到她眼角缓缓的流出了一丝水光。
到了第二日,英氏便被人发现死在了废宫里,连身体都僵硬了。
有人将这件事禀报到了黄内侍那里,黄内侍似是有些惊讶:“死了,怎么死的?”
“听说是在冷宫里没有吃饱,她又是个疯子,半夜里吃土充饥,然后胀死的。”
黄内侍想了一下,道:“我去看看。”
英氏死得不雅观,黄内侍捂着鼻子远远站着看了一眼后,对身边的人道:“毕竟是五殿下的生母,生前侍奉过陛下的人。但既是废妃,又不能葬在妃陵。用口薄棺材,运到宫外找个地方葬了吧。”
然后英氏便被一口薄棺材装了,由黄内侍亲自领着人送到了宫门处,准备让人运出宫去。
宫门处守门的韩庶拦住他,面上十分的客气,但态度却坚决的表示:“黄内官,按照两位娘娘的吩咐,任何从宫里出去的东西都得经过查验。”
黄内侍将位置让开,对他道:“那你验吧,这里面装着的是五殿下的生母英废妃,她死状不好,大人可别被他吓倒。”
韩庶笑着道放心,然后挥了挥手,让人将棺材打开,亲自将里面的人包括棺材都里里外外的查验了一遍,嘴巴也翻开来看了,没有查出任何东西。
韩庶觉得有些不对,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对来,笑着对黄内侍道:“内官怎的如此好心,亲自护送英废妃一程。”
黄内侍叹道:“怎么说也是五殿下的生母,如今走得冷冷清清的,也是可怜。且她当年得宠时,对我也算恭敬。”
说着看着韩庶脸上的表情,脸上一冷,不高兴道:“怎么,韩大人不信任我,觉得我在里面携带了东西出去?”
韩庶忙笑道:“在下岂敢怀疑内官,这样,内官如今要伺候陛下,又要侍奉两位娘娘,内官送英废妃这一程也算尽到了心意。内官便将英废妃的棺柩交给在下,在下一定让人运出去好生安葬。”
黄内侍撇了他一眼,道:“也行,你且可小心点,惹怒了鬼魂,小心人家晚上来找你。”
说完甩着拂尘走了。
韩庶在他走后,交代身边的人道:“这棺材运出去之后,找个地方一把火烧了,这阉货不一定可信,免得让他钻了空子运送了什么不该有的东西出去。”
他那手下人道是,拉了棺材出宫。
然后他们找了个地方,正准备将这棺材点火烧了之时,从出宫门开始就跟了他们一路的承影带着人跳了出来,三两下将他们製服之后,将剑横在了他们的脖子上。
那些人一时不察遭了暗算,此时手中的刀被夺,举着手作投降状抬头看着承影,害怕道:“大人饶命。”
承影道:“饶命可以,知道回去怎么跟你们主子汇报吗?”
那人用力的点了点头。
承影又继续道:“你自己好好想想,是回去告诉你的主子,你办差不利,然后被处罚的好,还是回去说你将差事办好了,大家相安无事的好。哦,对了,我可知道你们宫外的家人都住在那里,若不想找死,就老实一点。”
那人再次用力的点了点头,再次表示知道怎么做了
承影这才收了剑,然后挥了挥手,拉着棺材走了。
赵王在宋国公府,看着承影从英氏肚子里取出来的东西,不由有些嫌晦气的躲远了一些。
取出来的东西外面裹了一层不透水的牛皮,牛皮外面沾了血,承影将上面的血迹洗净,将牛皮打开,然后看到了里面的黄色绢布,呈给孟季廷。
孟季廷打开看了看,里面正是他想要的盖了玺印的皇帝手谕。
他松了一口气,对承影吩咐道:“通知张尉,可以让城外的兄弟们进来了,让他们小心一点。”
跟着又指了指棺材里的英氏,道:“找个好地方,将她好好安葬了。”
孟家给过世的宋国公夫人办了一个极其盛大的丧事,由宋国公和其长子孟承晖亲自扶棺,领着送葬的队伍,护送灵柩到孟家祖坟安葬。
送葬的队伍在城门处与侍卫司的人发生了争执,两边甚至打起了架来,将同时专门运送食材入京的蘩楼的管事吓了一跳,又因他们运送的一部分食材是从江浙来的鲜鱼,怕闷久了鱼死了,便给城门的禁卫多塞了几包银子。
蘩楼运送东西的人每日常进常出,双方相熟,又见查验了前面好几辆马车并没有查出什么不妥来,于是挥了挥手让他们过去了。
又过了两三日,人马、兵器均已经准备就绪。
孟季廷吩咐道:“皇后和贤妃不是想要玉玺,给他们吧,也该收网了。”
于是,皇后和崔贤妃找了一两个月均没有找到的玉玺,有一天突然在崔贤妃的云光殿里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