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子大骂了一声“娘的”,然后对手下大喊道:“有埋伏,抄家伙,拿箭射死他们,他们人少!”
于是他身边那些没有受伤的手下纷纷从马上抽出了弓箭,准备与埋伏他们的人对射。
而那边的人却是训练有素,一排人手持盾牌站在前列,将同袍护在身后,身后的人则持弓与他们对射。
那边的匪盗却是乱了阵脚,无法形成队形,两边对战了一会,匪盗这边落了下风,一群人伤的伤,死的死,哀呼连天,胡子也被射伤了腿。
胡子隻好跟剩下的人道:“我们先撤。”
结果这时,在他们左右和身后三面的沙土都动了动,最后又冒出了三队士兵,领头的是一个穿朱红深衣的姑娘,年纪约十一二岁,扎着简单的高马尾,手持红缨枪,英姿飒爽。
她一边手持红缨枪先上前,一边指挥道:“上,包抄了他们来个瓮中捉鳖,记得留下活口。”
士兵们大声道是,然后手持长矛或长剑,跟着她上前衝锋陷阵,将已经失去战力的沙盗围成一团。
那边,骑马的少年也领着人上前,与那边小姑娘领着的人形成了四周合围之势。
胡子脸上愤怒,拿起掉落在地上的长剑还想拚力一战,结果却被少年一箭射穿了手腕。
而此时,在远远的地方,靠近那座两国边界的石碑之处,一名年近四十的男子和一个少年骑在马上停在那里,眼神专注的看着远处两方对战的地方,不由都皱起了眉头。
那男子不是别人,正是西梁的大将杌述,而他身边的少年则是他的徒弟察台旭。
察台旭问杌述道:“咱们不过去帮他们吗?马车上拉着对我们来说重要的东西。”
杌述道:“不,大燕兵狡猾,难保旁边还埋伏着有其他的士兵。我们是西梁军中的支柱,王上的大业还需要我们来完成,不要因小失大,那几箱东西丢了就丢了。”
他转过头来,对身边的少年道:“阿旭,你记住,一个带兵打仗的将军,比一个营的普通士兵都要重要。”
察台旭恭敬道:“是,师父。”
杌述牵着马“吁”了一声调转了马头,准备离开。
察台旭同样调转了马,跟随在师父的身边。但他又忍不住回过头来,看着远处挥舞着红缨枪战斗的少女,那少女火红的衣裙在这广阔无垠的风沙之地,火红烈艳得像是一团火。
他问杌述道:“那个姑娘是谁,师父?”
杌述看了徒弟一眼,问道:“怎么,喜欢她?”
察台旭没有说话。
杌述看着徒弟,认真道:“不管她是谁,打败这个强盛的王朝,打败驻扎在雍州的大燕军队,踏破他们的山河,那时大燕的所有姑娘,包括这个姑娘,都会是你的。”
察台旭缓缓的抬起头来,目光坚毅。
“是的,我会的。”
另外一边,孟承雍和孟毓心打残了那群沙盗之后,让人绑了剩下的活口,拉上他们箱子上的东西,然后高高兴兴的,欢呼着回到神武军的军营。
在路口处,孟承业带着一群跟他年纪差不多的小子,看到哥哥姐姐远远的回来,连忙对身边的小伙伴们道:“快快快,点炮仗。”
于是他身后的人赶忙把手上的炮仗摊开,孟承业拿出火折子吹了一下,将炮仗点燃。
炮仗“劈劈啪啪”的响了起来,孟承业带着身后的人欢呼道:“欢迎大英雄凯旋归来!”
孟承雍从马上下来,看到孟承业,对他道:“业儿,你又在玩什么把戏。”
孟承业跑过去伸手给了他一个男人的拥抱,然后道:“什么玩把戏,我在列队欢迎你胜利凯旋。”
“怎么样怎么样,今天你们是不是把西梁人打得落花流水。”
孟承雍抬着下巴骄傲道:“当然,你哥哥出马,自然是片甲不留。”
孟毓心坐在马上,将右手拿着的红缨枪换到左手,拍着自己的胸口道:“这里可还有我的一份功劳。”
孟承雍道:“记着呢记着呢。”
又问孟承业道:“爹爹呢?”
孟承业道:“爹爹正在跟张伯伯、薛伯伯他们谈事情哩。”
孟承雍点了点头,让人将带回来的大箱子卸下来放好,然后去了孟季廷的营房。
他进来屋子时,孟季廷正在跟帐下的将领们谈论事情,孟承雍先给屋中张尉、薛革等人行礼:“侄儿见过几位叔叔伯伯。”
张尉大笑着问他道:“怎么样,好侄儿,今天的收获如何?”
“留了几个活口,那首领也被我绑回来了,缴了他们的箱子。”
薛革也笑了起来:“小侄儿越来越有大人的风范了,今天领着一群新兵蛋子出去,能有这样的收获,真是令人刮目相看。”
孟季廷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抓了抓自己的脸道:“跟父亲和叔叔伯伯们比起来,我还差得远呢。”
又道:“哦,对了,那箱子里面的东西我看过了,一箱一箱的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