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孩子们,连她自己都感觉心情愉快了不少。没有了那座府邸的拘束,身体轻松了起来,感觉心也自由了起来。
比起她们的松快,紫棋却并没有她们这样的舒坦,她靠在马车上,眯着眼睛,显得十分不舒服。
青槿关心的问道:“紫棋,你没事吧?”
紫棋睁开了眼睛,摆了摆手,道:“我没事,可能就是有点晕车。”
青槿道:“我带了有药丸来,你吃一颗。”,说着让墨玉将药丸找出来,又让人给她倒水。
紫棋就着水吞了药丸之后,身上果然好了不少。
但是接下来的几天路程里,紫棋的状况仍是不见好转。到后面甚至吐了,整个人憔悴得不行。
青槿见此,撩开帘子对外面骑马的孟季廷道:“爷,到了下一个驿站,让纯钧去附近的镇子请个大夫回来给紫棋看看。”
孟季廷点了点头。
纯钧也很担心紫棋,路上的这几日也想了很多办法想让她舒服一点,但是都不管用,到后面看她如此辛苦,甚至叹道:“早知道不让你一起出来了,留在上京多好,免得遭这番罪。”
紫棋瞪了他一眼,踢了他一脚道:“怎么,你自己一个人出来,没我在,方便你寻花问柳是不是?”
“看你说的这什么话,我是这样的人吗?”
到了驿站之后,众人停下来休息。纯钧马不停蹄的就去镇子上请回来了一个大夫,大夫给紫棋诊过脉之后,却是给纯钧道喜:“恭喜这位公子,尊夫人这是有喜了!”
纯钧先是愣住,跟着大喜,跑过去抱住紫棋,高兴的道:“紫棋,我们有孩子了。”
紫棋也有些愣愣的,喃喃道:“我,我都不知道。”
青槿也为他们高兴,跟着想起她路上一直吐的样子,又问大夫道:“我们一路都在赶路,车马颠簸,前几日她就已经吐了一路了,不知道对她和孩子有没有妨害。”
大夫道:“没事的,这位夫人的身体很健硕,路上吐了,大约只是害喜的反应,我给他开一副药,每日服用一剂,身体会舒服很多。”
“那大夫赶紧开方子吧。”
承影看着抱在一起正为有了孩子而欣喜的纯钧和紫棋,心中复杂。
墨玉是知道承影以前喜欢过紫棋的,见了他的样子,故意取笑他道:“怎么,看到人家夫妻有了孩子欢欢喜喜的,你不高兴啊?”
承影道:“谁说我不高兴了,我心里高兴得很。”
纯钧是跟他一起从小就跟随国公爷的兄弟,紫棋也是他喜欢过的姑娘,承影心里自然是为他们高兴的,只是这高兴里显得有点扎心而已。
“我看你想哭的样子,想哭就哭吧。”说着把自己的帕子递给他:“用这个擦眼泪。”
承影瞪了墨玉一眼,没接她的帕子,转身走了。
纯钧拿了大夫开的方子,去附近镇子找药铺把药都备齐了,然后众人才重新出发。
因为紫棋怀孕,这一路上走得更慢。等到达雍州的时候,已经是八月中旬了。从上京出来还是炎热的夏天,到达雍州已经可以感觉到秋意了。
越是靠近雍州城,周遭的气候越来越差,风沙也越来越大。这里的风也跟上京的不一样,吹过来能把人给掀翻似的。
因为水土不服,蓝屏和墨玉两人都患上了咳嗽,青槿以为自己是这些人里身体最虚弱的一个,结果却反而是什么事都没有的那个。
军中的几位将领收到孟季廷的消息,知道他们今日就会到达,早已经在雍州城外等着他们了。
孟季廷将青槿扶着下了马车,然后又将三个孩子一起叫到了跟前来。
前来迎接他们的几人上前,高兴的对孟季廷拱手唤道:“大人。”
这五人里,唯有中间的那人青槿见过。是那年打败西梁班师回朝,随孟季廷一起入京的张尉。
孟季廷伸手抱住了张尉,用力的拍了拍他的背,道:“多年未见了,老张。”
张尉也拍了拍他的背,笑道:“是有四五年没见了,军中大家都想着大人您嘞。”
孟季廷又与其余四人纷纷拥抱拍背,彼此打过招呼,然后才向他们介绍青槿:“这是我的夫人,姓庄。”
五人对青槿拱手行礼,恭敬道:“夫人。”
青槿微微侧身避开,向他们微微屈膝还礼。
然后孟季廷又向青槿和孩子们一一介绍跟前的五人:“神武军副统製张尉,他多年前来过上京,到过咱们府上,你应该还记得他的。这是神武军马军都统孙玉庆,神武军步军都统薛革,修武郎陈启,防御使程绍山。”
五人里面,修武郎陈启和防御使程绍山看起来年轻一些,不过二十出头,其余三人看起来都比孟季廷年长。
孟承雍带着孟毓心、孟承业一一向他们见礼,笑着道:“以后请诸位伯伯、叔叔多多关照!”
五人看着与孟季廷长得如出一辙的孟承雍,心中喜爱,就连另两个小小姐、小少爷看起来也是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