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念
程蓁挣扎,手腕很疼,眼睛因为蒙了衬衫,她什么也看不见,只看到灯光透过衬衫的材质落进来。
夜晚很漫长,她浑身冰冷,没有前戏、没有爱抚、没有深情,她第一次感受到发洩一般的做爱,疼痛从身下蔓延,她的眼泪浸shi了脸上的衬衫,她的手腕因为挣扎出了血。
时间过得很缓慢,冰冷的床,看不见的一切。
她不认识这样的他,愤怒、暴戾,攻击性很强,她没有求他,没有说话,她咬着嘴唇,下嘴唇被咬破,她感觉自己就像被抛弃了,如同飘零的一片枯叶。
顾洵在发洩,像一头暴怒的狮子,他们谁都没有说话,即使她疼的快死了,她也没有低头。
每一次的进出都如上刑,做爱可以很快乐,也可以很痛苦,现在她就是痛苦的一种,感觉自己被活脱脱的撕开,他的手摁着她的小腹,近乎苍凉的语调:「程蓁,说话,为什么?」
程蓁的眼泪已经干涸,听到他的声音,她声音软了些:「疼,求求你,顾洵,我疼…」
以往每次他都不会让她这么疼,顾洵冷哼了一声:「你为什么不等等呢?为什么不等等,程蓁,我说过的,安全感会给你,你怎么就不能等等。」
「嘿嗨」是她的,一直都是她的,下个月「嘿嗨」上架,如果资料可观,他就会拿着当初骗她签的技术入股合同跟她求婚,那份不是技术入股合同,是一份股权让渡合同,她一直拥有的都是「嘿嗨」最大的股份,他的资金、房产都将压在给她的「嘿嗨」中,他在为她工作,为他们的未来奋斗。
可是她怎么就不能等等,只要一个月。
他揉了揉眉心,发了狠,雪白的大腿上有鲜血流下来,血红色与白色的皮肤印在他眼里,他始终没有拿走她脸上的衬衫,他不想面对那双眼睛,更不想看到她,他怕他会忘记这个跟头,忘记几个月来日日夜夜的不懈努力,忘记他们的梦想…
她怎么能这么轻易的让它被覆刻,是故意的还是无心的…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时间搁置了,风险也加大了。
从黑夜到凌晨,程蓁的心从害怕到麻木,夜色凉凉的,她的身体从抵触到顺从,她想,身体呵,真是贱,明明不想要,明明很疼,却还是生出了快感,在鲜血与屈辱中被他弄到高chao,却比凌迟还要痛苦,每一寸rou都是隔阂的见证。
他在凌晨三点结束了对她的处刑,拿了外套,解开了手铐,至始至终都没有拿走她脸上的那件衬衫。
程蓁听到关门的声音。
他走了。
那个不认识的他走了。
她趴在枕头上,任凭衬衫遮着她的脸,眼泪干涸,她的头很沉,在这五个小时里,她求过他二十句,她哭,她喊,可是他都无动于衷,身体的疼比不上心理的恐惧,她闭着眼睛,感觉自己像一具尸体。
她不知道以后怎么办,她跟顾洵怎么办?
她难受的不是顾洵以这种方式对她,是他不信她。
信任崩塌再无修復可言。
身体麻木的疼,她在眼泪和绝望中昏了过去,再醒过来是第二天下午,阳光透过纱帘照在她的身上,床单上点点血迹在阳光下,有种腐朽的味道。
那件衬衫还在她脑袋上,程蓁稍微恢復了一点力气,挣扎着起来,手腕是凝结的血,腿间也有干涸的血渍,下面如同被撕开一样的疼,腰腹有他手指的勒痕,她踩着地板,每一步都牵扯着神经,走了两步,摔在地板上,砸的膝盖红肿一片,她从地上爬到了卫生间,热水衝刷着她的脸。
衝掉了她身上他的痕迹,她捂着脸,忍不住哭了出来。
热水哗哗落下来,她赤裸着坐在地上,抱紧了自己,任凭热水衝过头顶,昨晚如同噩梦,她想起来就忍不住发抖。
她搓了搓脸,把自己收拾干净,打电话请了一周假。
她躺了一周,顾洵都没有回来过。
他们之间真的完了。
就像一场刚刚开始的故事,还没来得及写下开篇就已经结束,她想今年跟他去度假,她想「嘿嗨」上线的时候跟他玩spy,她想跟他去一次电影院,压一次马路,喝同一杯nai茶,看同一本书,养一隻狗…可是好像再无可能。
这几天,她想过很多他们的事,她对顾洵病态般的依赖,患得患失,以至于那个晚上他那样虐待了她,可她依旧忍不住想他,想他抱紧她,想他安慰她,想跟他好好过。
可是那晚就像梦魇,挥之不去,连着好几天,她都梦到被手铐铐起来无力反抗的感觉,她被他以各种姿态发洩。
每每午夜惊醒,床上只有她一个人。
微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登上了下载周榜,明星效应让这个新撅起的软体成为时下热点,新的app模式终归会让人感到新奇,可是「嘿嗨」呢?
一周过去了,他没有回来,连资讯都没有,好几次程蓁想打电话给他,但是手机举到耳边又缩了回去。
潜意识里告诉她,不打电话,他们还在一起,不打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