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继续僵持下去,也许几年后,让你们的儿子也尝试尝试什么叫什么长辈之间的恩怨。」
叶清秋的眸子狠狠颤了颤。
殷睿爵在旁边,心里一直「卧槽卧槽」个不停。
在场的人谁还不知道,不对别人的事情评头论足的道理,带引导节奏性的话更不会轻易说。
毕竟,不知他人苦,莫劝他人善嘛。
厉庭深虽然过的挺糟糕,但是叶清秋经历的也的确挺艰难。
就算叶清秋这辈子真不跟厉庭深有来往,那也是……说得过去的。
可薄哥一番话,说的好像……
嗯?
还真是那么一回事儿。
不愧是他薄哥。
叶清秋看着她,脑海里找不到可以反驳薄景川的话。
「……如果你是他,沈繁星是我呢?你还会觉得这些话是对的吗?」
「围追堵截,偷抢拐骗,任何招数都可以,只要她是我的,如我所愿待在我的身边。
什么是对的?得到我想要的就是对的。像他如今这样成全你放过你折磨自己?他什么时候开始想要当个伟人了?天安门前的人像也不能换成他的。」
「噗……」
殷睿爵忍不住笑出了声,他薄哥是不是哄老婆哄出一套油嘴滑舌的套路来?
这么严肃的气氛,居然还能把他逗笑也是绝了呀。
薄景川掀眸淡淡扫了他一眼。
云淡风轻的一眼,生生将殷睿爵的笑全都憋了回去。
叶清秋震惊他的这一番言论,继而将视线缓缓转移到了一旁的沈繁星身上。
沈繁星迎上她的视线,勾唇,轻声道:
「我们不是你们,我既然知道他爱我,就不会让事情走到你们今天的地步。」
「更何况,我也不会把他让给任何女人,我爱的,我喜欢的,还是待在我身边最好,我想这个世界上,没人比我对他的爱更纯粹,更希望他好。这份信任,我隻给我自己。」
坐在沈繁星旁边的薄景川勾起了唇,伸手抓住她的手,包在了他宽厚的掌心。
「好巧,我也是。」
沈繁星笑了笑,看着叶清秋,「你当初,是怎么铁了心选择他的呢?当初你决定坐牢,除了笃定他爱你,还有没有想其他想法,比如,你很确定,这个世界上,再没有比你更爱他的人?」
叶清秋的眸子不受控制地眨了眨。
半晌,她才冷笑一声,站起身。
「一个薄大执行长,一个沈总,强强联合,黑的也会被你们说成白的,我说不过你们。」
她说着,人已经转身,抬脚上了楼。
站在卧室门口,叶清秋望着眼前的门,久久没有上前一步。
一个两个,居然可以把话说的那么简单漂亮。
把自己关在卧室一个多月,真厉害啊。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直跟上来偷瞄的殷睿爵简直被她急死,大步走过去,抬手就重重敲了几下门。
然后马上一溜烟儿跑了。
叶清秋:「……」
殷睿爵几声敲门声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房门后仍然死寂一片。
卧室内,床边是摆放整齐的葡萄糖瓶子,还有浓度很高的烈酒。
厉庭深靠床坐在地上,单腿微曲,手臂搭在膝盖上,头埋在臂弯,一动不动。
就算是殷睿爵那两声突如其来的急促又极重的敲门声,都没能让他动弹分毫。
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一座没有呼吸的雕塑,毫无生机地坐在那里。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阵敲门声又响了起来。
声音很小,轻柔而有节奏。
厉庭深仍旧没有动作。
又过了两分钟,一道平淡如水的声音透过厚重的门略带沉闷地穿进了屋里。
「厉庭深。」
坐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男人,随意搭垂着的手突然颤了颤。
缓缓抬起头,望着空荡荡的房间,漆黑的眸子有些许停滞。
又是错觉?
她怎么可能……
「厉庭深,你开门。」
思绪突然被打断,厉庭深转头,看向门口,眼白的部分布满了红色的血丝。
他顿了一下,像是终于有了意识,连忙撑着床站了起来。
坐的太久,也许还因为喝了很多酒,以至于他站起身,一阵眩晕感让他身体微微晃了晃。
事不过三,叶清秋开口第二遍没有得到回应,耐心已经被挑起没剩多少,看了看眼前的门,她皱着眉头,抬脚就踢了上去。
可是门突然被打开,她踢了空,人直接朝前栽了过去。
情急之下她伸手扶住了门框,头还是抵在了男人的胸口。
纤细的腰肢已经被男人的大掌紧紧扣住。
叶清秋回神,直起身子,仰头看着俊容倦怠颓靡的男人,正紧紧看着她,长眸浮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