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一切事情看淡也不是一件坏事,可是两个多月后,当所有的麻烦都在慢慢解决,情况渐渐平復,他进出公司的次数变得少了,最后干脆不出门了,整天就把自己关在那间卧室里,一开始还处理公司的文件,后来连公司的文件也不管了,当初是我担心他不吃不喝会出事,没办法找了一堆葡萄糖和水找了个机会硬塞进去的,之后就是隔着门天天提醒他吃点葡萄糖喝点水……」
「后来,我才知道,我以为的过度,根本就不是过度。他只是没有时间去想你。然后细思前后,厉总把厉家老宅买了也要保厉氏是因为你想要厉氏,他要拿一个更强大的厉氏作为娶你的聘礼。费尽心思保叶氏,从头到尾,cp娱乐被他扔在一边任其自生自灭……」
「我不知道他把自己关在屋里在想什么,是因为他觉得您父亲和叶泽的死是他的责任而觉得自责,还是您用自请下狱的方式来报復或者说来证明您有多恨他……又或者他还在想以后该怎么做才能跟您继续在一起……」
「这样的日子整整持续了一个月,谁来说都不行。如果不是叶老爷子突然病危,或许他真有可能把自己困死在里面……」
叶清秋靠坐在沙发上,还是刚刚的姿势,但却已经没有了任何力气,她双目空洞地望着一尘不染的茶几,迭搭在一起的手心里已然渗满了冷汗,十指无意识地隐隐颤抖着。
薄景川在一旁蹙眉,「不把门砸了?」
肖楚没有来得及说话,一旁的殷睿爵却有些跳脚,「把门砸了?我当初倒是说过,话音一落,那煞笔就开了门,二话没说就他妈开始打我,我那次差点没被他打死?」
肖楚在一旁补充,「这里的所有东西都是当年叶小姐亲自着手置办的,包括那门,也是她选的。」
客厅里五个人,在殷睿爵冷哼了一声后,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
半晌之后,肖楚看着一直平平淡淡,低垂着眼睑一动不动的叶清秋,抿了抿唇。
「再具体的我看叶小姐并不想多听,我也就不讲了,这次……我想,原因还是在叶小姐身上,前不久他让我把当初给您姑姑的出入境限制解除了,叶女士回来半个月了,厉总的情绪也越来越不对劲……我猜想,他是不是……在担心您……会带着小少爷跟叶女士离开……」
一边想要放她自由,一边又不想她离开。
沈繁星的手微微紧了紧,又是两种极端的情绪在打架。
这种情况,如果放任这样持续下去会怎么样呢?
三年前是叶老爷子突然病危,为了凉絮儿身上的血,顺水推舟他挺过了三年。
那这次呢?
不会有叶老爷子病危,也不会再贪图别人的身上的血。
所以接下来要怎样做呢?
思来想去,她认同肖楚的办法。
只能靠叶清秋了。
她看了一眼叶清秋,她什么动作都没有,微垂着头,低敛着眸,连表情都看不到。
她不能说什么,毕竟别人的事情,她没资格插手太多。
所有人的视线都放到了叶清秋的身上。
都在期待她接下来会选择怎么做。
殷睿爵是最没耐心的,看她这幅完全无动于衷的样子,眉心紧紧拢了起来。
「叶清秋,你现在还愣着?」
「所以呢?」叶清秋终于有了反应,说音先出,随后才抬起眸子,脸上一片平静。
「只要是我,他就一定出来是吗?出来之后呢?防止他以后还会这样,我是不是还得跟他復个婚?」
殷睿爵眨了眨眼睛。
薄景川点点头,「最好是这样。」
「……」
「……」
「……」
殷睿爵嘴巴微张,给薄景川竖了一个大拇指。
厉害。
听不出这是讽刺啊?
叶清秋笑了一声,「你觉得可以?」
薄景川「嗯」了一声,「我觉得很可以。你父亲去世,是因为他早有心臟病,他母亲去世,是因为她因对你父亲的感情太过偏执生出了恨。若非要论恩怨,也是他们长辈之间没有处理好而累积下来的恩怨,你跟庭深,顶多都算是受害者。」
薄景川的话让叶清秋愣了愣,随后冷笑出声,「薄总可真会找理由推卸责任。」
「你不承认,但的确是事实。每件事都存在多面性,哪个理由能让自己更快乐,哪个理由就是最正确的,明明可以有更好更豁达的选择,偏偏要选择那个最错误的,把自己的一生都围困住,这是愚蠢的人才会做的事情。」
叶清秋静静盯着他,脸上泛起的那一丝冷笑,也渐渐褪去。
「所有的事情,都是因为他的母亲,我爸不爱她,所谓的恩怨,只是她单方面的挑衅……」
薄景川眉眼未动,「嗯,的确。就像你当年自请下狱是一个性质,你可以用感情,用伤害自己的方式报復庭深,就不要怪其他人也会因为感情做出其他丧失理智的事情来。你也可以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