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楚似乎能感觉得到周围的空气渐渐结冰的声音。
厉庭深脸上还带着笑,不浓也不消,维稳在一个频率上,漆黑的眸子却像是被沁了寒气的墨玉,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叶清秋勾着唇,双手抓着厉庭深的胳膊,直视着他让人心生寒意的脸,再次重复。
「放了他,我让你睡!」
「清秋!」
许文轩开口喊了一声,声音带着惊讶和拒绝。
而厉庭深的眉眼这个时候却陡然跳了一下,视线还是锁着叶清秋的脸,勾着唇轻轻点点头,「好。」
他落下一个字,揽着叶清秋纤腰的长臂猛然用力收紧,用一股绝对强势的力量带着她往公寓走。
叶清秋根本无法做到与他的脚步和力气同步,整个人完全被他拖着走。
走进电梯,她几乎是被甩进去的,整个人跌靠在电梯墙壁上,力道震的她头昏眼花。
她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厉庭深的气息便扑面而来。
手被用力压在头顶,双膝被他的腿用力顶开。
叶清秋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只剩一腔惊慌盘旋。
这是她第二次见他这么暴怒。
第一次是在医院。
同样是同一件事。
惊慌之余,她突然觉得有些可笑。
她不是不能服软。
她在监狱里学的最熟练的就是服软。
那些女囚破罐子破摔做的骯脏上不了檯面的事情多了去了,她还是可以对她们低头。
可厉庭深手握权势,有钱有能力,能轻易将人捏在股掌之间,甚至可以在这种法治社会下拿着手枪站在公共区域说要拿走一个人的性命都面不改色的男人面前。
她不愿意。
不愿意跟他服软,妥协,低头。
也许是笃定了他对她不同!
笃定他想尽办法把她留在身边,总不能弄死她。
可她也并不想跟他做。
他多有钱啊?
她连为了临临陪他睡觉换钱都做不到,更何况是其他人?
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临临更重要。
「你是多久没有女人?还是凉絮儿在床上也端着架子放不开身段满足你,以至于我刚同意跟你做个爱你要这么猴急?」
厉庭深冷笑一声,捏着她的下颌,低头就要吻住她的唇。
叶清秋将脸转到了一边。
厉庭深将她的脸又用力勾了回来,黑沉沉的眸子盯着她充满排斥感的脸。
「反悔?」
叶清秋一脸倔强,「我没有在电梯里做的癖好。」
「你觉得你有资格跟我谈在哪里做?」
「我也觉得我没资格爬上你的床,所以你就能把我放了?」
电梯门缓缓打开,厉庭深黑沉的眸盯的她头皮隐隐发麻。
「那你觉得你有资格爬上谁的床?外面那个半死不活的男人吗?」
叶清秋盯着打开的电梯门,一种迫切想要衝出去的感觉格外强烈。
「只要不是你。」
厉庭深觉得,他自诩多克制的忍耐力,这个女人总有千百种方法将四周围困的铜墙铁壁一击即溃。
「好,很好……」
他怒极反笑,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将她拖出了电梯。
距离公寓越来越近,叶清秋心头的慌乱突然不受控制的跳跃起来,她开始下意识地挣扎起来。
「你放开我!」
公寓的门被打开,佣人听到声音连忙迎上来,结果却看到厉庭深一身携着一身的愤怒,生生用蛮力拖着叶小姐直奔楼上。
叶清秋想要抓住一切需要阻止他的一切阻力,结果除了让手更疼之外,没有任何作用。
厉庭深一脚踹开了卧室的门。
触及到那张床,叶清秋脸色更加苍白。
「你放开我!厉庭深,我不要跟你做!」
她不停挣扎,他直接抱起她,直奔浴室,将她扔进了浴缸,紧接着一汪冰凉的水就从头顶洒了下来。
叶清秋浑身打了一个寒颤。
衣服和头髮都贴在身上,连眼睛都没办法睁开。
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我好吃好喝养着你,不是让你给别的男人碰的。」厉庭深直接握着叶清秋的胳膊,那处被许文轩握到的地方,被他搓的红肿不堪,恨不得要给她洗掉一层皮。
叶清秋冷的浑身止不住的颤抖,咬着唇忍着疼,冷冷地看着愤怒不堪的厉庭深。
厉庭深却将花洒扔在一边,去撕扯她身上的衣服。
叶清秋用力抓着胸口的衣服,不发一语地瞪着他。
可终究抵不过厉庭深的力气,身上的衣服被撕的粉碎。
他像是被惹怒的狮子,除了大开杀戒,咬掉周围所有生物的颈动脉,才能渐渐消磨掉他的怒气。
被扔到床上,叶清秋早已将力气耗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