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有病!
“我、我没事……就是,就是有一点心慌。”
宋小芸僵硬抽回手,畏畏缩缩往床铺边缘挪,“你们不用管我,我没事,真的没事……”
徐淑华和蒋月面面相觑,都有些担心, 可追问了几句,宋小芸仍是回绝婉拒多问和帮助的态度,她俩也不好死乞白赖地继续说,就把这事抛到了脑后。
再说另一边,司宁宁收下东西送走陈莲米,她和霍朗的事儿也算是昭告天下确定下来了。
陈莲米一走,司宁宁就开始收拾起来。
先是衣服红糖,然后是猪rou,天渐渐热了起来,猪rou多了不好放,司宁宁割下巴掌大的一块用碗装着单独放好,余下的猪rou则抹上盐挂在厨房挂钩上,在Yin凉的环境里让小风慢悠悠吹着。
徐淑华她们从房间出来,吆喝众人集资口粮准备做午饭,司宁宁听见动静,从厨房探出头来,眼眸弯弯笑语盈盈道:
“今天日子特殊,你们收完口粮就别忙活了,我给你们做顿好吃的,也算是为我贺喜,一起高兴高兴。”
徐淑华他们都不大好意思,可确实是。
这事儿不好推拒。
一个个的相互对视一眼后,众人笑呵呵道:
“那敢情好,这次又沾光了, 那我们就等着吃啦?”
司宁宁失笑,“行, 等着吧!”
司宁宁直言说中午吃rou,众人经过商量,寻思rou是不可多得的东西,既然打算吃顿好的,就也没藏着掖着,一个个地把平时不舍得吃的细面、高粱米都拿了出来。
麵粉和高粱米得分开做,司宁宁觉得有点麻烦了,就游说众人中午统一吃高粱米米饭。
把众人装高粱米的饭盒收上来以后,锅里加水架上竹製蒸盘,放上饭盒盖上锅盖直接蒸。
忙完这些,司宁宁把之前留下来的那一小块猪rou片成细丝,加入少许淀粉、作料抓匀之后分别用两个碗装着,随后又去门前掐了点小葱和嫩菜叶回来。
屋后有现成的鲜笋,司宁宁当然也没放过,就近挑了个个头小地掰下来,剥干洗净带回屋里片细丝。
过热水去竹笋涩味,司宁宁快速炒了个春笋rou丝。
徐淑华他们端上桌的功夫,她也没闲着,又烩了一锅rou丝汤出来。
锅里“咕嘟咕嘟”冒着泡, 司宁宁掐着点, 赶在rou丝汤出锅前, 把刚摘回来的嫩菜叶丢进去,稍微烫了烫就找来海碗和汤杓往外盛。
久违的荤腥,又是司宁宁亲自下厨,中午一顿饭大家吃得尽兴。
或许是不好在喜庆头上说扫兴的话,又或者曾经不看好司宁宁和霍朗的人,在近一段时间里改变了想法,大家恭维贺喜的话一句接着一句,倒整的司宁宁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也别说我了。”司宁宁笑语盈盈,眨眨眼端起碗边的竹筒杯,故意做出滑稽又豪迈的动作来,“我以茶代酒敬大家一个吧!祝愿大家以后也都能找到自己的意中人,贴心人!”
“好!”
“好!”
“我也要回敬你一个!等我去倒杯水的!”
“我也是!咱们虽然流着不一样的血,却都是一个大家庭的子女,又一起下乡来到这边,我早就把大家都视为自己的姊妹手足了!反正别的话我也不会说,司知青,我祝愿你以后好好地!将来真的成了家日子和和美美!要是那谁给你委屈受了,你回来告诉咱们,咱们一起给你出头!”
“对!”
司宁宁笑得有些无奈,点头应了声“好”。
知青点闹哄哄一片,热闹非凡,气氛史无前例地高涨,当然,有人欢喜,有人忧。
这一顿饭莫北静默无声地吃着,心里酸涩不是滋味,可他记着司宁宁话的,因而一直在克制自己的情绪,以把控合理的“距离”。
闹哄哄的氛围里,众人边吃边唠,有个人率先吃完了的就先行一步下桌,其他人丝毫没有被影响到,继续吃自己的,唠自己的。
司宁宁陪着他们插科打诨闹腾了一会儿,就捧着盆去井边洗了。
井边靠近排水沟的地方蹲着一个人,司宁宁微微抬额晃动脑袋看了看,走近道:
“小芸,你蹲这儿干嘛呢?”
宋小芸一记哆嗦,似乎被吓了一跳,慌张把饭盒里的水倒进沟里,回头支支吾吾生硬的解释:
“啊,没事,我那个……”
“我可能有点着凉了,肚子有点疼,就蹲在这里缓缓。”
宋小芸脸色很差,说话也很僵硬,看起来是真的不舒服。
司宁宁想了想,想着宋小芸床铺被子还没换,还是入冬那会儿盖的被子,觉得着凉有点不应该,目光往身后门口方向扫了一眼,确定没人靠过来,司宁宁压低声音问:
“你是不是来例假了?我那儿有红糖,一会儿我帮你衝一杯。”
宋小芸鼻翼煽动,垂下眼睑抿了一下嘴唇,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话,“宁宁,你真好,谢谢你,我以后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