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制(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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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阮媚在恋爱关係之中的,竟然是出乎她意料之外的人---余玉堂。
这个大众脸的男人,论外貌不如裴夙十分之一。
当然修真界人士多半都是「骨骼清奇」,说白了就是面容俊雅,骨秀神清,要丑自然也不会丑,但是也许是长期做卧底的低调,让余玉堂身上并没有裴夙那种长期身处高位而养成的霸气,也没有他那种迫人的锋锐,反而是有种压抑的Yin沉。
这样的男子,论个人魅力,其实是不如裴夙的。或者准确的说,远不如裴夙。
没有好看到耀眼的脸蛋,也没有勾人的邪魅的笑容,这样的男人,阮媚的眼光是返璞归真了么?
林紫叶觉得有点不可置信。
但是偏偏就是这么个男人,当他和阮媚说话的时候,却让这个美艷的女修完完全全的像是换了一个人。
隔着窗户,没有了灵力,林紫叶只能隐隐约约的听见阮媚非常女性的娇呼,带着一点点嗔怪的笑声传来,然后是余玉堂低沉的男声应和。
两个人似乎是说到了什么开心的话题,阮媚时不时的娇声笑着,余玉堂却像是没笑,只是声音里也听得出来十分的愉悦---明明是没有在笑的,旁人却一听就能知道,这一对就是一对气场很合,感情很好的情侣。
因为余玉堂的这种低沉里,同时能够听的出一种稳重的宠溺--这是一种并不符合他气质的感觉,略觉违和。
这两个人……如今是在谈恋爱么。
林紫叶在脑海里勾勒了一下这种画面,一边津津有味连带囧囧有神的竖着耳朵听壁角,她正听得聚Jing会神,忽然门「吱呀」一声推开了,余玉堂重重的走了进来。
猝不及防之下,她还没掩饰好脸上八卦的神色,余玉堂却已经周围看了一圈,忽而走到她面前,低低声的说道:「你终于出现了,林小姐。」
「?」她相信她这一刻脸上一定写着四个字:大惑不解。
他是用什么立场,来说的这句话?
不管什么立场,总之不会是身为裴夙下属的立场就对了。
没有辜负她的期待,余玉堂凑得近了,在她面前晃了一下一块小牌子---林紫叶震惊的瞪大了眼睛:那是属于林家的标记!只有林家的直系才会有,连她都只有一块,这一块,代表的是谢殇。
林紫叶很纠结,她很想吼一声:我说,这其实是在演无间道吧。
余玉堂当初在厉扬手下卧底,实际身份是裴夙的人,现如今,却是在裴夙手下卧底,实际上是谢殇的人了?
这些男人们明争暗斗,互相安插探子,他到底有多可信啊?
她瞪得大大的眼睛看上去颇有几分呆傻傻的样子,余玉堂看的心中一乐,表面上却依旧是那副棺材脸---事实上人以类聚物以群分,他既然和谢殇私下的关係过得去,两个人在某些方面的恶趣味,实际上也有所共通。
「谢公子一直在找你。他找了你三年,三年没有你的消息,他都快急疯了。」余玉堂这样低声说道。
林紫叶蹙了眉头。
她脑海中只闪过了一个念头:这并不是风花雪月的时候。
不是她和表哥来说什么儿女情长的时候,也不是来听他念叨谢殇对她有多好的时候,甚至不是追究余玉堂究竟是否跟表哥真是一伙的关係---说句难听的,她现在人都在裴夙手里,想来这个男人也不会设这种套再来算计她,因为毫无意义。既然不是算计,那么他好不容易得到的机会,其他这些都得让道,真正重要的是,她身上的禁制。
她不能就这么不死不活的躺着。
她有些吃力的开口,说到正事,她登时没有了之前因为吃惊而露出的傻态,细长的眼眸里闪过了一道睿智的光:「我的禁制,你有办法解么?」
听得她一句话直问重心,余玉堂并未避重就轻,而是有些沉重的摇了摇头。
「这是裴夙的秘技。就和你的共生契约一样,不是我们能随意解得开的。」他看着林紫叶的眼睛,看着她的眼中闪过了一丝失望,却没有见到绝望,只是燃起了更多也更炽烈的斗志,余玉堂的心里,隐隐的有了一抹淡淡的钦佩。
这些时日以来,他一直在想法接近这里。
若不是因为和阮媚的关係,他今日也不能找到一个这么好的时机。
事实上他见过林紫叶痛苦的样子---她咬破了自己嘴唇,头上冷汗朔朔而落的样子,至今还深刻的印在他的脑海里。
女子很少有这样性情坚毅的,不过过刚易折,这也注定了她要吃很多苦。
女孩子,有些时候还是柔软一点,不要这样自主独立,反而更讨人怜惜,也更让人喜欢。
但是这样的劝诫,并不是他的身份应该说出口的。
余玉堂很清楚他自己的身份,所以虽然心里闪过了很多的情绪,他嘴上说出来的却只有不掺杂丝毫感情的事实:「不过我会尽快把消息传给谢殇。让他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