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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爵捉住了她纤细的皓腕,,强行将她拉入了浴室,打开淋浴,温热的水冲刷着她的身躯,也打shi了薛爵干净的衣衫。
在薛爵给薛妙妙脱下衣服时,薛妙妙怒吼出声:「你从来都不在乎我的想法,你只会命令我按照你的方式做事。」
薛爵定眼冷冷瞧了一眼薛妙妙,脸上有些讽刺的痕迹。
脏shi的衣服被薛爵扔到了一旁,他的手游走在薛妙妙的身体上,洗完后,用干毛巾给她擦干了身体,抱着她,打开了房灯,进入了卧室,放到床上,盖上被子,打开暖风。
他一边脱掉自己的shi衣服,一边说道:「你还有什么不满,全都说不来吧!」
薛妙妙裹着被子,看着薛爵平静的面容,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薛爵也没有催她的意思,打开衣柜,柜子里挂着他的衣服,挨着他衣服的是她的衣服。
薛爵的手挨着她的衣服停顿了一下,穿上了衬衫,一颗扣子一颗扣子的扣着,一边扣,一边淡淡地说道:「薛妙妙,你说你爱我,可是你从来都没有信任过我,不论过去还是现在,你总是在害怕,害怕付出得不到相应的回报,害怕受到伤害,所以你就以各式各样的理由来说服自己将自己的心层层包裹。」
卡嚓一声,他脱掉了shi了的裤子,拿起挂在一旁的西裤穿上,定眼看着薛妙妙,又道:「有时候,我在想,你到底是真心爱我?还是因为我能给你想要的东西?更或者,跟我在一起,你就有更多的理由来说服自己包裹自己的心,然后心安理得的享受我的一切。」
薛爵的语气淡淡的,没有指责,没有愤怒,只是很平静地陈述着,传递着一种事实。
薛妙妙就那么直愣愣地看着薛爵。她不得不承认薛爵直击了她的要害,把她伪装都扒了净光,她有一种一直以来自己都是赤裸裸地呈现在薛爵眼前的感觉。
他把她全都看透了,却从不点破她。
薛妙妙心中五味杂陈。薛爵就像秘,怎么剖析都无法看清楚他。
薛爵坐到了床边,伸手探了探额头,发现并无发烧的迹象,他转身去外面给她倒了一杯热水,放到了床头。
薛妙妙慢慢咬住嘴唇,望着他,艰涩地问:「你根本没有做结扎,对吗?」
薛爵点燃了一支烟,薄唇微启,夹着烟递到唇边吸了一口,轻言细语说道:「只要你开口,我可以给你任何你想要的东西,包括——」
他狠狠地吸了一口香烟,转身将烟掐灭在一旁的玻璃烟灰缸里,缓声道:「包括,名分,还有孩子!」
他承认结扎是假,但他不觉得这是在欺骗她。他从来都不是正义凛然的人,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他可以用尽一切手段,包括得到她的信任。
可是,无论他怎么做,她的心始终都坚硬得像一块儿顽石。
孩子……
薛妙妙的手下意识放在了自己平坦的腹部,低垂下眼帘,涩声说道:「我们怎么可能有孩子!」
薛爵站起身来,床头灯下,他的眼神有着薛妙妙看不懂的沉郁黑色,他哈地笑了一声,问道:「薛妙妙,爱可以让人罔顾一切,你有吗?」
你的脑子从来都只有你,他怎么会爱上像她这样自私的女孩呢?薛爵自嘲的抿了抿嘴,眼睛里骤然出现了一抹哀怨的神色,看着让人既心酸又难过。
但薛妙妙却没看见,她低着头,有着被他戳中心思的愧疚,还有沉思。
薛妙妙抬头看他时,他已经在卧室门口站定,没有回头,缓缓地说道:「如果你想通了就来找我。」
他微微侧头,一半黑暗,一半晕黄的面容彷佛拧在一起,但细看却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他又道:「如果没有,我也会给你,你想要的东西。」
薛妙妙几欲张口,话到了嘴边都被她吞了回去。
她有孩子了?
然后呢?
按照薛爵说的那样生下来吗?
她从来没有想过。
须臾,她听见了薛爵关门的声音,裹着被子从床上起来,走到窗户边,大雨已经停了,白色的路灯下,他的影子被拉得很长,怎么看怎么有一种说不出的凄凉,还有孤寂。
最终,他的人和他的车子都消失在她的眼前。
薛妙妙靠着墙壁蹲了下去,眼神是空的。
义无反顾的爱着一个人,她从未想过。
她一直都是自私的,自私得永远都要为自己留下退路。
薛爵他看得清楚,可是他还是放任她。
薛妙妙感觉满屋子都是薛爵的味道,淡淡的,却将她完全包围。
现在的她正站在一个十字路口,一端是薛爵,一端是自由。一端是万劫不復,一端是生不如死。
她茫然不知所措,也不知如何选择。
他喜欢的女人,怎么可能轻易放手。她不愿意踏出最后一步,他就逼他踏出最后一步。
回到家,已经是深夜,可是薛家别墅的灯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