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一起动手,刷个车还是很快的。
闫玉一边干活一边说的天花乱坠。
将说服大哥哥那一套删删改改又用来说服大丫姐。
闫老二笑呵呵的也不管她。
看他闺女这个活泛劲,小嘴叭叭的,多招人稀罕。
闫向恆问他:「叔,先让她们回去,咱俩在河边洗洗吧?」
村里人默契的划出了一段地方,男人们忙活一天,都会过来洗刷洗刷。
「小二,和你大姐姐先家去吧,我和恆儿一会就回。」闫老二便道。
闫玉答应一声,和大丫姐姐手牵手,晃晃悠悠的往家走。
至于她爹和大哥哥要干啥,还用问,大哥哥带的东西她都看见啦。
叔侄两个往芦苇滩下游走去。
这边离村里人经常取水网鱼的地方远,又有芦苇丛遮挡,洗澡再好不过。
河水被日头晒了大半天,不算特别凉,他们一直活动,搓搓洗洗的,温度正合适。
闫老二现在很有当叔的觉悟。
「恆儿你转过去,叔给你搓搓背。」
闫向恆面色微红,老老实实的转过去。
感觉到他叔用香胰子给布巾打出沫子,用力的在他背后搓洗。
闫老二也有嘴不停的毛病,喜欢叨叨叨。
「虎踞那边解封,咱村里人也能好好歇口气,不用再天天进山了。
你明儿就跟着小二他们玩玩,别看那伙孩子成天瞎跑,一个个身板壮实的很,能吃能造的。」
「叔,我知道,以后小二他们要是训练,我也跟着去。
不过叔,咱还有那些没炮製好的草药怎么办?都是给村里人记了工分的。」
闫向恆有些担忧。
「那不还有谷丰么,等回头我去跑跑,看看能不能给药卖过去。」闫老二早就盘算这个了。
「再一个,咱自己留一些也行,有的药能放住,咱家家也都挖了地窖,等入了冬,天冷下来,有个头疼脑热的,也能用上。
还有大安村那几户人家,都是实在亲戚,咱村里人肯定得伸手帮一帮,吃的用的,都没有这药好,我能想到,他们也能想到,等回头和他们说声,工分不兑银子,兑成药也行。
咱自己挖的草药,怎方便怎来。」
「叔,还是你想的周到。」闫向恆佩服的说道。
「哈哈!这有啥,你当村老们想不到,那几个老头就是不说,啥事都掂量明白了才开口,也是等着,等着我或者你大伯回来,唉!这事事以咱家人为先……恆儿啊,你叔这压力也挺大的,生怕哪儿做的不好。」
闫向恆想说叔你已经做的很好了,闫老二啪一下将布巾搭在他的肩头。
「来,恆儿,也给叔搓搓后背,使点劲,我吃力。」
闫老二很自然的转过去,将后背留给他大侄子。
闫向恆:……
含在嗓子眼里的话咽了下去。
两隻手攥着布巾,在他叔后背来用力上下。
闫老二的嘴还不歇着:「全村人都看着咱家,倒不是说指望,就是……拿咱当主心骨。
所以恆儿啊,明年年初的县试你可得上上心,好好考,啊!咱争取一口气连过三场,考个秀才回来,到时候咱家就是一门两秀才,哈哈!
等你爹明年秋再考个举人回来,哎幼,那更不得了,咱村里人那腮帮子都得笑抽筋喽!」
闫老二自己笑了一阵,又道:「咱和村里人的关系,怎么说呢,不是亲人,胜似亲人吧。」
闫向恆察觉到他叔的语气有了些变化。
「这么一村的人,他们没啥见识,也嘴笨不会说啥好听的话,可真有事的时候,他们真上啊!
当初在家,你爹说要带着全村一起走,那时候我多少有些想不明白,可这一路上,咱经历了那么多,你就说,咱村里这些人棒不棒?我觉着他们棒极了!
不喊苦也不喊累,就一门心思跟着咱们走,不管咱说啥,他们都行行行好好好,需要出力的时候,埋头干活,遇上坏人,嗷嗷往前衝。
就说咱被人在荒滩子追上那次,多险啊!
那么多人,个个骑着高头大马,那些刀,那么凶的脸,和咱拚命啊!
我倒现在往回想,还有些怕。
都是亏了咱这些人一条心!
也亏了你爹,我大哥,镇得住!」
「爹英姿不凡,叔你也不差。」闫向恆说道。
闫老二摇摇头:「和你爹比差远啦!
叔这人没啥志向,就想着咱家能安安稳稳的,你和你爹往上考学,当官。
叔就在家种地做点小买卖。
咱家能攒点小钱,吃喝不愁的,就挺好了。
村子里和和睦睦的,知根知底,住着也让人放心。
你爹前阵子回来说让我去县学,这不是闹呢么,叔自己知道自己的本事,读书我真不行,咱家就看你爹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