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只会用似是而非的话来回答他,然后再套取他想知道的消息,奈何他是真的很想知道程姑娘的情况。
冷二见冷七不上当,悠悠然叹气一声,“哎,不知道阁主在不在?我倒是想和他说说老七在程姑娘身边呆了这么久,钦佩和仰慕得不得了,想来他心中是很喜欢程姑娘的……”
听到此,冷七脸色大变,二哥这话听得太渗人了。
他什么时候喜欢程,程姑娘了?
话可不能乱说,要是传到阁主耳中,被大卸八块都是轻的。
冷七气红了脸,嘴唇都在哆嗦,羞恼道:“二哥休要胡说,我才不是喜欢成姑娘,我只是只是,反正这话要传到阁主那里,我焉有命活,二哥是嫌我没死成,要补上一刀吗?”
“那我让你说,你就坦坦荡荡的说呗,干嘛一副扭捏的姿态。”
“我……”
实在是有些事情太丢脸,他压根回忆都不想,更不要说把自己的伤口掀开,让别人取乐。
二哥这是什么癖好,也太损了。
“说吧,二哥不会笑话你的。”
冷二其实说这话的时候,内心已经在笑了。
阁中谁不知道?程姑娘是阁主的红颜知己,自然也不会生出别样的想法。
但冷七对程姑娘从不屑一顾,避如毒蝎,甚至有些厌恶,这样恶劣的感观,可以说是对一个人的印象差到了极点。
令人不解的是,到后来没过多久,冷七慢慢改变了想法,开始理解讚同,不再针锋相对,会主动帮忙,甚至还带着钦佩仰慕之情,最终为了帮程姑娘能顺利脱身,不惜以身犯险,以命相搏。
如此深情厚谊,恐怕不止是依令行事这么简单。
要知道最后一战,他完全可以顺利脱身,却坚持战到生命的最后一刻,为的却是不知道有没有后果的结果,这样不顾一切的付出,对于他们这群听令行事的杀手来说,很不寻常。
这中间的神奇变化,他实在是好奇。
不得已才逼一逼这憨小子,反正无聊也是无聊,关心一下兄弟,顺带消遣消遣,他觉得生活又有了乐趣。
不想回答的冷七,没好气开口,“这次寒老大亲自前去,想来找到程姑娘是迟早的事,二哥不说也罢。”
他料定寒一亲自出马,定是找到了人,不然阁中一点消息都无,也没见增派人手,说明已经联系上了,安全无虞。
才这么认为的冷七,随即便被冷二的话,泼了一盆冷水。
“以目前的消息来看,还未找到人。”
“怎么会?”冷七不可置信。
“怎么不会,现在外面不但纷争不断,还大雪茫茫,什么踪迹都掩盖了,哪有这么容易。”
冷二内心自然也希望尽快找到人,越是拖得久,心里越不踏实,他没有给老七说得是,因为寒一迟迟找不到人,阁主昨日亲自动身了。
“那”冷七没说出口的是,那不是凶多吉少,寒老大的本事他们有目共睹,即便这样还是没能追上人,说明她们出事的可能性极大。
如此一想,心不由得咯噔一凉,惶恐蔓延。
随即他便要动身。
“干什么去。”冷二看着一瘸一拐着急要出门的人,不解的问。
“我去找阁主,让他多派人去寻。”
冷二哑然,“你个病秧子,激动什么,没找到不代表,没有消息。”
冷七的动作一顿,回头露出一个鄙夷的眼色,“既然二哥有消息,却一直吊着不说,有意思吗?”
“当然有意思,来来,我们继续讨论程姑娘。”冷二兴致勃勃。
冷七郁闷,今天这个梗怕是逃不过了
再说寒一赶到蔚县时,探查了一番,排出了其他路线,一路追寻到硫化县,期间吃了不少苦头,还差点染上瘟疫,要不是提前服用了祁老研製的预防药丸,他们一行人都要交代在这里。
辗转了好多个地方才勉强找到线索。
最后好不容易来到了定州,却发现定州已经成了禹王的后花园,城中百姓寥寥无几,抓获的士兵百姓被破成了奴隶,关押的女子们每天都有人不堪受辱,自尽而亡。
寒一看着城中萧条的景色,心中微沉,以前只知道禹王凶悍强势,粗鄙无脑,不堪大用,却不知他如此残暴荒唐,要是瑱启真的落在这种人手里,离亡国也不远了。
程肖肖在定州呆的时间较短,根本没留下什么痕迹。
即便寒一能力非凡,短时间内也没查出什么有用线索,只能北上继续寻找。
因为判断失误,在十字路口选择了另外一条路,从而错过了最佳时机。
直到他在兖州呆了一周,也没打听到任何消息,猜测方向可能错了,立马返回靖宇县,还未进城便遇到了白家人。
白家人在逃难中损失了不少人手和金银财宝,靠着程肖肖留下的东西勉强度日,但架不住没了身份地位,谁都可以踩上一脚,家中几个待字闺中的女儿,成了纨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