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落,这一场大雨,也就只是一场白雨,初至下落之时,滂沱大作,伴随滚滚雷鸣,可也隻半个时辰左右, 暴雨便停歇,天边一道彩虹。
七彩霞光。
天放晴了,被浓云遮蔽的阳晖又出现,可此刻时,勤政殿外,慌错到竟都将拂尘给不知丢了哪里去的那御前总管,他隻觉得头顶乌云密布。
“陛下…陛下…大事不好…”
如此惊慌失措,御前总管跑进去勤政殿时, 竟被勤政殿的门槛给绊倒,直接趴倒了殿中,摔了个狗吃屎。
而随着他的话落下,那高座龙椅之上的澹梁皇,竟骇然之间站起身来。
同样的,已回去后宫的那位云皇后,也有一名太监如同御前总管那般而至,同样将让他变色之事告知。
只听得一声哐啷响,杯盏掉至地上破碎。
茶水溅出,染了云皇后的云锻锦绣宫鞋。
云皇后整个人,也如同澹梁皇那般反应,骇然站起身,面色竟在这一刹之际煞白之感,仿佛得着大病。
她这样的反应,直到身旁的贴身太监先回过神来,忙慌拉了下她的衣袖,云皇后才溘然回神,随后竟快步出寝宫, 其步履慌错,又觉惊恐。
“公主,是出了何事吗?”
不远之地,偏殿之内,小玉满目错愕。
难以置信的瞧着从来都弱柳扶风的云皇后,竟然会有那样愕错的一面,那个提着裙摆慌错奔跑而走的妇人,她周身哪里再有一点仙韵之感。
偏殿之内,窗棂边上,暹木亚玲也面间惊着,惊着她所瞧见的云皇后。
这样的云皇后,在暹木亚玲的记忆中从未曾有见过,哪怕是她任性离开澹梁半路被拦截,也没有被其怪罪。
来人隻传话,皇后娘娘唤她先回去,言她与表哥的婚事已昭告天下,她那般不管不顾离开,让舅母与舅父如何向她的父皇与母后有交代。
且小皇叔已在来的路上, 便是与表哥闹脾气要走, 也等她的小皇叔前来,把与表哥之间的婚事处理好,莫伤着了彼此感情,再好好离开澹梁。
诸暹与澹梁两国的脸,他们这两小儿要闹,那丢了就丢了,可她与表哥之间,表哥深爱着她,又乃澹梁太子,他必定不舍她委屈,若婚事变,表哥定然是会将所有错处皆揽在他自己的身上,绝不会委屈着她。
如此一番谆谆之言,对待她的这一份关怀备至,比母后待她宽和太多,哪怕是事关表哥,也依旧温柔待她。
可是现在,会是何事,竟可以让舅母如此慌错惊恐,这般失了仪态。
“公主,不会是太子殿下出何事了吧!”
小玉这一声猜测,能让云皇后生出那般反应之事,小玉思来想去觉得唯有容枫这个云皇后的亲生儿子。
暹木亚玲一时看向小玉,心间咯噔一下。
难道真的是表哥出何事。
心中这般动来,便生出浓浓担忧,怕是因为她的离开致使容枫出何事。
只要这么一想着,暹木亚玲就再待不住。
虽然在暹木亚玲回来后,云皇后又一番的谆谆言,让暹木亚玲先安心留下,莫要去见容枫,她自己先冷静冷静,她真的决定要与容枫就此阔别吗,等真想好了,再去见容枫。
云皇后这番宽慰,也让暹木亚玲霎时心中幡然,当时那夜的离情决别,在那一刻她犹豫了,她真的要只因那么一件错事,便与表哥诀别吗。
而且若澹梁与诸暹两国联姻因她而毁,成为天下笑柄,诚如云皇后所道,她能不在乎两国联姻,那么任性离开,难道她连容枫也不在乎。
心中这般的醒悟过去,暹木亚玲最后便听从了云皇后的话,先又留了下来,也听话的未曾有去找着容枫。
给容枫一点时间,也许大婚日子定下前,容枫心中那个坎或许就过去了呢。
可此刻,瞧见着云皇后那般疾步而离,又有着小玉那一时间的猜测,暹木亚玲如何还能继续待在殿内,等着在他们大婚之前才去与容骁再相见,望着他们之间所生隔阂能消。
心中对容枫担忧不已,刚准备带小玉离开偏殿,跟上去云皇后看看到底是出了何事,是否当真与容枫有关。
可两人尚未曾出去偏殿中,已离开的云皇后却又回来,只是回来之人非她一人,是丁老前来,这才得云皇后去而复返,又回来了她的寝宫。
丁老虽年岁已过半百,可他毕竟是外男,这般前来后宫,身旁却无殿前太监领路,是如何也不合礼数的。
且丁老随同着云皇后进去正殿后,正殿的门竟然被关闭起来,外面还有着云皇后那贴身太监把守住着殿门,如此的异常举动,让瞧着这一切的暹木亚玲,心间顿觉不对劲。
瞧着好一息,心间转念间,暹木亚玲还是转身,她未曾从正门出去,而是悄然从偏殿侧面窗棂闪身出去。
让小玉先等着,她去看看怎么回事。
暹木亚玲对容宫之熟悉,尤其是对云皇后的寝宫,甚至比对她母后的寝宫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