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当地的牛羊rou不一样,羊rou膻味不重,还很嫩,牛rou很有韧劲儿,做牛rou干应该会很好吃。草原养的牛羊,各处乱跑,自然比御朝草料喂养的要好吃些。牛rou大约有二百多斤,肥rou更多,得四百来斤。羊rou是一头的样子。春台说现在还供不上火锅店里的rou,不过再等几年应该可以。春台还有一件事要说,“姑娘,这阵子公子不太方便出来,不过不是因为议亲的事,姑娘别误会。”姜棠道:“那是因为什么,朝中的事吗。”也不是,是因为正院那边有所察觉,公子怕牵累姜姑娘,所以这几日才不能过来。顾见山既怕姜棠不高兴,又不想瞒着她,所以才让春台这么说。春台很听话地按照顾见山的吩咐说了,但是,姜姑娘好像知道了。 独自生活的第二十六天明明是两个人的事, 可姜棠不想都让顾见山扛着,最后再告诉她个结果。她希望可以一起面对,无论是好是坏, 她都想知道。她不想当那个坐享其成的人。春台是顾见山的小厮,只是过来传话的, 姜棠更不想为难他。“我知道了,你回去吧。”春台慌乱地摆摆手, 觉得姜棠可是想差了,“姑娘可能误会了,就是夫人那边好像听到了什么, 公子不想给姑娘添麻烦,所以这两天避着点。”顾见山比任何人都想过来, 他巴不得自己是小厮。开花结果,瓜熟蒂落。如今显然不是什么好时机。春台也怕姜棠觉得顾见山偷偷摸摸的,不敢见人, 可身份之差摆在这儿, 既然选择了这条路,总不能要求和寻常一样。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想要得到什么, 就得付出什么。就算公子能拦着家里人不为难姜姑娘,可也不能指望着无所顾忌,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姜棠冲春台笑了一下,“嗯,我知道了, 我这边也会小心一些。”既然顾见山不过来, 她就先做自己的事。这么多rou可以熬不少油, 刘大郎跟着她做了三个多月的事儿, 学着看着,有时也会上手,熬个油已经不在话下了。二月份的天没那么冷了,rou已经冻不上了,不能放太久,姜棠打算先做成rou干儿,这样好储存一点。二百多斤的rou大约能做六十多斤的rou干儿,这个饱腹,到时候给顾见山带一点回去。辣椒用的是汝林的辣椒,这里的辣椒辣味没那么重,香味还大。火锅店用的也是这种辣椒,当初顾湘珺让人寄过来的,姜棠尝着味道不错,就托人从汝林带了。也是因为用的香料都是从各地搜罗来的,组合在一块儿的味道极好,就算街上有别的火锅店,姜氏火锅店的生意还是最好的。不过,姜棠估计火锅店的生意只能做到三四月份,等到端午之后,客人慢慢就少了。那会儿虽然天气还不是太热,但一顿火锅吃下来,身上也会热的难受。她打算先琢磨别的吃食,等到天热了,火锅店还开着,想来吃锅子也能吃,毕竟夏天也会突然想吃辣锅,但铺子里可以添别的菜。比如黄焖鸡、鸡爪鸡翅煲、蟹rou煲也成。眼下最要紧的事不是生意而是春种,虽然还没到清明,但是得先翻地,有的庄稼还要育种。种子的行价姜棠不太了解,她怕庄户骗她,所以这些都得事先打听清楚。庄户做主的那家姓周,一家九口人。男人四十多岁,有一个寡母,娘子卫氏,下头有三个孩子,长子已经成亲了,如今已经生了两个小的,一男一女。小女儿才满周岁,可以说是四世同堂。其他三家也姓周,应是早前从一个地方过来的,在这儿安家落户。姜棠托春台去官府打听了打听,四户没有案底,都是本本分分的人。她自然希望这些人和陆锦瑶的庄子里的人一样,但她是新东家,又是一个人,防人之心不可无,更何况她背后没有什么靠山。她打听着市面上好的麦种二十文一斤,差一点的十五文一斤,亩产二三百斤。上一成的税,再给庄户分两成,一亩地下来,不过能收一百多斤,亩产高些,才能够到二百斤。这么多的地,姜棠自然希望能看见这么多的粮食。还有一点,她做生意,铺子里需要很多菜,她想多种点。只是若按分成算,一家几口吃再多,也用不了那么多菜的。一家几口,门前几畦菜地就足够了。庄户们自然还是想要粮食。庄户并非下人,若是不愿意,自可不在这儿住了。姜棠到时还得费心找别人来,若是耽误了春种,损失的还是她不是。二月初八,天上飘了点细雪,姜棠托刘大嫂一家跟着她去庄子看了看。晨起去的,坐了一个半时辰的马车才到。刘家没地,也没钱,见着大片大片的地刘大嫂心水地不行,直道:“等有钱了,我也买地。”哪怕十亩呢,雇人种,一年的收成足够家里人吃了。做生意会赔钱,买房子只能住不能吃,但田地是一直有用的。哪怕盛京城住着的权贵,家中也有不少庄子,只不过自己不种罢了。
姜棠道:“买别的可能会赔钱,但地不会。”刘大嫂也觉得是这个道理,等到了庄户,姜棠第二次见到周家人了。周家人相貌很周正,当家的叫周正明,脸上透着一股老实的气质。二月份没活干,一家子就在家里待着,有时周正明会带着儿子孙子去山里,挖挖药材打打猎。庄子换了新东家,但住在这儿的庄户不会走,等着新东家吩咐。卫氏出来见了见人,她很是不好意思,打过招呼就去厨房准备中午的饭食了。周正明把人请进屋,“东家怎么突然过来了,是有啥吩咐不?”姜棠道:“过来和你商量一下地里都种什么,倒也没别的事。”周正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