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嬷嬷也道:“女君不妨试试。”
“好,那试试。”
……
越松的夫人去月倚泉一路高调,并不是什么秘密,而且京城丝纺造的两件嫁衣,被越府高价所得在上层圈子里更是人尽皆知。
虽然疑惑为何买两件,一件也不留给他人。
但想到如今越家如日中天,也没有人敢说什么。
今日这一出,所有人都知道这越府的另外一件嫁衣是给救世之女准备的。
与救世之女有关的流言,永远传的最快。越夫人还没出宫,不说宫内,市井街头就都已经知晓。
有人嫉妒,有人眼红,但那又如何。
毕竟越鸿煊与救世之女可是有婚书的,而且皇上还下令二人圆房。
这与时下连襟娶妻的大房夫君,没甚区别。
关心此事的人都知道了,长明宫当然,且不提长明宫的主人如何打翻了醋坛子。
越鸿煊此举是宣誓主权,也让褚如初的另外十一位夫君,名不正言不顺起来。
包括地位尊贵的瑞王殿下。
一下子都成了野男人。
不过嫁衣也送了,还是越夫人亲手送的,皇上也开始着手让宫中礼部筹备婚礼。
时间就定在明日晚宴中,皇上不知道怎么想的,办礼不说,还广发邀请贴。
一切已无转还余地。
……
才换上嫁衣,越鸿煊就来了。
那一抹红,惊艳了世人。
眼前的她,一身凤冠霞帔,明艳似火。
云锦描金勾勒凤凰暗纹,流云沙苏绣上并蒂双莲,恰到好处的腰带勾勒出她玲珑巧致的身材,层层相叠不显臃肿,长长的尾拖华贵艳丽。
转身间珠佩轻摇,眉黛不点,却灼灼不失妩媚,清雅不失纯美。美得不食人间烟火,又仿若人世间那朵最骄矜的牡丹花。
纵使一次又一次的惊艳于她,此刻,身着嫁衣转身浅笑的她,还是仿若那最深的烙印,深烙在了越鸿煊的心间,久久不会忘怀。
大约是看亲生儿子的样子太傻了,张婉荷咳了几声。
越鸿煊才回过神来:“如初。”他走近,潋滟的眸中只有她一个。
褚如初看着他走过来,或许是日光太好,广袖博带,清雅飘逸。她心头一跳,直呼美色误人。
其实她真的非常吃越鸿煊这幅清冷克己的样子。
抱着她啃的样子倒是不怎么迷。
张婉荷见越鸿煊来了,想着大约她的任务就完成了,她悄悄退了下去。
她也年轻过,只觉得二人相望的样子,分外唯美,让她的心都跳动起来。
人一下子都走光了。
褚如初被越鸿煊看得不自在。
他这样看着她的眼神其实比较少见。
“不好看吗?”褚如初不禁问。
“好看。”越鸿煊笑了,“很好看。”
“没有比我们家如初再好看的了。”他说。
“哥哥今日过来是?”褚如初问。
越鸿煊伸手按住她的红唇,止住她要说出口的话。
如往常一样轻搂她入怀,耳鬓厮磨间才道:“隔墙有耳,如初小点声。”
“嗯,明日宫中有大动作?”褚如初压低声线。
“如初很聪明。”越鸿煊轻笑。
“是淮南王。”褚如初结合阿霁那边听来的消息,“哥哥打算明日就带我走?”
“明日是最好的时机。”越鸿煊解释道。他如往常一样摩挲着她的秀发,从门外看来,只感觉二人在亲昵,气氛让人脸红耳热。
“乖女孩,明日黄昏戌初开始行礼,戌正礼毕。你只有一个时辰的时间。”
“到时候我安排人来接你。”
“婚礼只是一个幌子?”
“嗯,到时有另外的人和我行礼。”越鸿煊潋滟的眼眸深邃。
“北戎送聘礼的队伍也会在明日酉时起船离开,我找人拖一拖,等你上船后再走。”
“哥哥不和我一起走?”
“我走目标太大,等入洞房后,顺利的话亥正我会来追你。”越鸿煊说道。
褚如初凝眉:“不顺利呢?”
“不瞬利的话可能得等两日后了。”越鸿煊也不能保证顺利,毕竟明日可不止这一桩事,皇上能够同意明日在宫中举行典礼,何曾不是想上演一出鸿门宴。
他只是将计就计,浑水摸鱼。皇上刚好也没有更好的时机罢了。
但越鸿煊知道越君霁那边并不好糊弄,虽然到时候行礼的人会盖着盖头。
“如初别怕,等上船后,子谦会接应你。”越鸿煊又说。
“上船后听子谦的,我们都商量好了的。”他感觉到怀中人的不安,安抚地说道。
“那我们的目的地是哪里?”褚如初轻问。
越鸿煊敛眉,其实去哪儿他也没有完全想好,“先去邑云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