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糟了,马上东陵皇圣旨就到了,宣瑞王殿下进宫。
而褚如初那边也接到了圣旨。
大致意思就是让救世之女和越鸿煊择日圆房。
这一点她不意外,褚如初意外的是,皇上居然还专门选了人侍寝。此侍寝非彼侍寝。嬷嬷解释了一下,就是到时会有人隔着纱曼看他们圆房。
褚如初知道后,不得不骂一声,这是什么鬼!皇上疯了吧。
请君入瓮
暗卫下去领罚后。
“更衣入宫。”越君霁说道。
“是。”越君霁身后的心腹看着这样的殿下, 大气不敢出。
……
自宣旨后,越鸿煊就怔愣当场,久久不语。
和如初……圆、房……
“大人?”总管太监对着越鸿煊轻声呼唤。
本来这种宣旨的小事还轮不上他来做, 不过, 救世之女无小事, 未免节外生枝,还是亲自走一趟。
毕竟……瑞王府那边可还盯着在。
总管太监神情复杂,看着面前芝兰玉树的大人有羡, 也有叹。
可惜了…他想到那位诡秘难测的瑞王殿下。那位最近的所做所为可不像是能容人的。
“臣领旨。”
越鸿煊拜伏领旨,面上平静无波,心中却万千波澜。
他感觉一股热意从胸口膨起,却找不到发泄之地,只听得到心跳声,一声比一声强烈。
“恭喜大人。”
在不知道是怎么应酬完周围同僚,在一片明里暗里的酸言酸语恭贺声走出官署。越鸿煊一身绯色官袍,随着越走越快的脚步,衣诀翩飞。
捏着橙黄圣旨的手指, 骨节分明,因太过用力,显现出白痕。
太和殿前。
一身正装的越君霁在入殿前就收到了越鸿煊与救世之女要圆房的消息。
殿前台阶上, 玄色的身影闻言微愣, 脚步凝滞一瞬后,与前来传递消息的宫人擦肩而过。
宫人跪在地上低垂着头, 原本还疑心是不是瑞王殿下没听见, 半晌后一声嗤笑飘来。
声线淡然不屑, 血腥味弥漫。
宫人心头一凉, 裸露在外的手臂鸡皮疙瘩顿起。
……
“跪下!”才刚进殿, 越君霁就收到了东陵皇的呵斥声。
空旷的大殿中没有宫人,呵斥声在殿内回响,只听声音都能感觉到东陵皇的愤怒。
殿中光线微暗,往常这个时候太和殿都会重新点上长明灯。可是今日直到夜幕低垂,都没人来点灯。
奢华Jing致的摆件在在最后一点光线中,泛着脆弱的微光,随着越君霁的走近,他才可见最上面的身影。
身隐很健壮,微佝偻,胸膛压抑着起伏,像是隐藏在暗处的愤怒雄狮。
可惜雄狮末年,能感觉到暮气。
走近后,鼻间隐约的药味让越君霁微敛了心神。
俊美的身姿在昏暗的光线下,缓慢跪下。墨发如泄,身姿挺拔,明明什么都没做,光影中却感觉气势凌厉,贵不可言。
“儿臣拜见父皇。”
“不装了?”东陵皇看着那个就算跪着都锋芒毕露的瑞王,心中气急。
他从未小看过这个儿子,城府胸襟,文韬武略无可挑剔。
他需要这把剑替他守护好东陵,为此甚至换下了从小培养的接班人。
甚至,东陵皇笃定,东陵可以在瑞王手中再现辉煌。
当然,他得过了今日这一关。
东陵皇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就算如此,这把剑,还太利了,需要打磨一下。
而他已经选好了磨刀石。
心思浮动间,胸口压抑的咳嗽,不再能克制的住。东陵皇几声暗哑的呛咳后,收了手中捂着的帕子,“怎么不说话?”
“父皇想儿臣说什么?”越君霁的眼眸黑漆漆。
“呵,说什么。楚余、苏辛之流是谁下手收拾的?是朕吗!”
东陵皇冷笑一声,装腔作势的东西,看似对救世之女淡然处之,其实心眼小到别人多看一眼都受不了。
要是其他的女人也就算了。他虽然不信救世之说,可万民相信,天下相信。
这就注定救世之女不能被一个人拥有的,哪怕是一国之君。
现在他还没死呢,要是哪天他死了,是不是要为了一个女人闹到被群起而攻之?
“若儿臣非要她呢。”越君霁这样说道,跪着的脊背挺直,语意不甘,仿若被侵犯领地的孤狼。
“东陵也不是非你不可。”东陵皇笑了。说话的语气也很轻,他收敛了怒气,云淡风轻。
“……”
越君霁抬头,两人隔空对视。
气息凝滞,东陵皇居高临视下面跪着的人。
俊美贵气,一身傲骨,里里外外都让他无比满意,若非万不得已,他并不想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