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元后生辰,萧鸿文作为镇国公,夫人江云依又与皇后私交甚好,萧家一家都接到去皇宫参加宴会的邀请。
大早起来刚晨练完剑术的萧景煜就被母亲拎走,命令洗净,换上了一套秀有银丝祥云图案的洁白衣衫。
母亲很喜欢给他穿浅色,但他觉得男子汉大丈夫,应该向平时父亲和兄长那样穿深色戎装,束铁衣金甲最好。
平时也是,一家人就他和母亲穿得最素净。
不过今天不同,生辰宴不易着黑色。
于是一家人都随了的意,穿得清淡儒雅的入了宫。
见着元帝陛下,兼好友的阮楚仁还调侃了萧将军。
“萧将军,这是终于肯脱你那件战袍了啊。”
阮楚仁面对好友言语中都少了许多平日里的威严。
“那是得听夫人的,一家子整整齐齐。”萧鸿文直接笑着接话。
两男人年轻的时候一同出征沙场,患难与共守护江山,成生死之交,更是互为三观契合的挚友知己,对待妻子是同样的衷情宠溺。
一家人就坐席位,刚坐下萧景煜便着眼去寻一周前认识的那个可爱的三公主。
果真看见女孩坐在离正座前方不远处皇子公主们坐的地方,跪膝而坐,腰背挺直,偶尔同旁边的另一位公主和太子搭搭话,丝毫不见初见之日调皮活泼的模样,很是乖巧。
萧景煜觉得挺意外,没想到大场合下她还挺乖。
随着宴会开始,萧景煜收回目光,听陛下发言,偶尔同兄长母亲说话。
看着一件件宝物献上,他感觉很是无趣,都是些富贵之物,没什么看头,自己更欣赏用心准备的,于是也是兴致恹恹。
知道他听闻,魏丞相献上的小锦鳞,名为小金鱼,吃糕点的手微微顿了顿,思考了一下,想通了其中谐音原由,便也没做多大反映,喝了喝给生辰宴上给他们这些未成年准备的果露。
忽然察觉到一道视线盯着自己,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那小只。
余光瞟去果真是阮奚楠。
萧景煜表现出淡定,没理会那道愚蠢的目光。
内心表示:真是智商堪忧。
再过了会,众家献完礼,到了众皇子公主。萧景煜挨个认完人,对上号,他和太子同龄,一同上的宗学是认识且关系很好的,置于刚刚和阮奚楠交谈公主是与她同出于云后的长公主。
他对表演也是兴致缺缺,更想看阮奚楠如何献礼。
快到她时,萧景煜见她小手拽着衣衫揉搓,便知道,这是不好意思了。
他到觉得没什么,难道送礼物最重要的不是心意吗?至少母亲从小是这么教育他的,他觉得那些官家送的礼物都不如母亲那件亲手缝制的衣衫,看元帝陛下和元后不也是最喜那件。
等了一会,到阮奚楠了,可她还在纠结,就在气氛即将从热闹转为尴尬时,萧景煜找一旁奏乐的女官,借了把长笛。
他有跟母亲学过一些。
“元帝陛下,景煜与三公主一同为云后殿下准备了表演作礼,就此献上。”
这一下把江云依给惊到了,她是说自己儿子怎么忽然找人借了笛子,去救场啊,可以不愧是她儿子。
萧家和阮家长辈都很惊喜,这两小家伙还一块排练过呢?
就阮奚楠,救了个命了,可是他们没排过啊,演个什么。
不过这样想着,终归还是比单送香囊要好的。阮奚楠起身同萧景煜一同站在中央的表演台上。
她小声问道:“小金鱼,我该做什么?”
萧景煜头皮发麻,她真敢这样叫。
“随便。”
“啊,随便是什么,完了完了,我会的舞母后都见过,歌啥的我会唱你不一定会吹啊。”阮奚楠开始慌了,泪腺发达的她,一急就容易冒眼泪。
差点把置气的萧景煜弄懵在原地,赶忙小声说“yin诗,朗诵都行。”
然后他举起长笛横放在唇边,脑海中挑了一首适合的清雅作曲吹了起来,不输方才太子的弹奏,乐声入耳令人陶醉。
阮奚楠从小乖巧懂事,好学也好读书,yin一首合适的诗难不到她,趁着合适的乐声空隙,阮奚楠将诗歌唱了出来,女孩子独有的甜蜜软糯的声音,伴着音乐萦绕四周,舒缓着四座的身心,无不令人享受。
曲罢歌停,四座掌声。
虽然不及太子和长公主的表演惊艳,但谁不喜欢看好看的小朋友展现天赋呢,都很棒就对了。
阮奚楠见表演还过得去,松了一口气,然后就拿出了自己做的香囊。
“母后,这是儿臣亲手缝制的,内胆用的香料花是景煜哥哥帮忙弄的,希望您喜欢。祝愿母后笑颜常在,身体健康。”
温时念很是喜欢小女儿的礼物,知道了女儿这些天的小秘密,欣喜不已,收下后真想狠狠地亲自己的可爱的小女儿。
她看得出来刚才的表演是萧家小郎看在自家临时上场救的急,但并没有戳穿,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