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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出病房,何君顺就给李烟霄打电话了。
「edward啊,新年快乐。难得你回香港一趟,我们也好久没聚了,今天是年初一,我作东请你吧,怎么说你也是何家的女婿。」
对方似乎不打算领情,何君顺又劝说,「你知道我向来站在你者边的,但是这件事情看上去是你不对了,你说什么……你原地等我,我马上就到!」
何君顺匆匆掛上电话,让司机赶往香港国际机场的私人停机坪,在贵宾休息室里找到里面的唯一一位乘客。
一坐下,整个人都陷进沙发里无力动弹,李烟霄换来侍者替何君顺点了一杯上好的香檳,等到服务生端上来了,何君顺一口饮尽叹了好大一口气才有力气说话,「edward啊,你说,你跟phoenix是怎么就走到了者一步的啊?我实在想不透啊,唉……」
李烟霄不语,任凭时光在彼此之间流过,他手里握着雪茄,有一口没一口地抽着。今天是大年初一,那个女孩现在会在何处?是回到台湾和家人过节了还是留在苏格兰上课?应该是后者吧。
因为学校在欧洲的关係,欧洲学校怎么可能放起华人的春节,想想就觉得好笑。况且依照那人的个性,一定是连放假了也会选择留在学校读书的。李烟霄轻微扯动嘴角,似是想起了上次见到女孩捧着厚重的书本赴约的情景。
偏巧这个细微的动作被何君顺看进了眼里,何君顺本就是个敏感的人,两人又从小被比较到大,何君顺早就习惯随时随地关注李烟霄的一举一动。他猜测李烟宵肯定又是想起了那位无缘的前妻,才会露出那种表情,再次默默地替何君妮感到惋惜。他转念一想,要是自己放到了何君妮的位置,他一定会坚决离开对方,所以他想不透为什么至今自己的妹妹明知李烟霄心里无她却不肯放弃。
「虽然你觉得自己身不由己,但是看在孩子的份上,至少做个称职的父亲吧,孩子是无辜的。」何君顺说着违心之论,就连李烟霄也像是看穿了他的谎言般扬眉瞪着何君顺看。俩人心知肚明,何君顺从小就是个面上顺从但骨子里极其叛逆的人,要是自己不喜欢的人怀孕了他也不会耐着性子被孩子绑住十几年,肯定是只要孩子不要妈。
「你倒是说句话啊。你为什么就那么不待见phoenix?」何君顺口渴得很,又唤服务生送来一杯香檳,又是一口饮尽。
「你还不知道你那个妹妹吗?既然她已经得到了婚礼,为何还要三番两次在媒体上散佈詆毁其他人呢?还有,我只能说,她不可能怀孕,就算怀孕了,孩子也一定不是我的。」
李烟霄抽了最后一口雪茄,捻熄后就想要起身离开。
何君顺却一手挡住了正要起身的李烟霄,一脸正经的表情问,「什么意思?你说清楚点。」
李烟霄大手一挥,把何君顺的手臂拍开后,只留下一句,「去问你父亲。」就离开候机室搭机返回上海。
李烟霄在短短的航程时间里,反覆思索着,他已经浪费太多时间在何家和李家的事业上,他证明了自己可以将李家带入商业上更高的地位,何家也凭藉着他这位有实力的駙马爷赚进了大把的钞票,是时候去追求自己想要的东西了。
他闭起眼想起了去年夏天的董事会上被眾人孤立的无力感,那种想要留住自己心仪的人事物,但是一但被剥夺之后却又无法反抗的感觉,这是他人生中第二次出现了。第一次出现的时候他还小,阻止不了母亲的骤逝也阻止不了父亲一而再再而三的变心,所以他疏离父亲疏离李家,只有爷爷看懂他也尽力呵护着他们兄妹三人。
李老爷子曾经告诫过孙子,要对人世间保有一颗感恩的心,只要有一颗感恩的心无论到哪里都会成功。
可是现在李烟霄对着自己的父亲和名义上的丈人,却感恩不起来也不晓得要感恩什么。只有想到那个女孩的时候他会有一丝感谢的心,感谢上苍将她带到他的身边,只是当时他的能力不够与自己的父亲和何家对抗。
那种身为螻蚁和他人板上鱼rou的耻辱,他至今仍然一回想那个下午就充满恨意。
飞机落地在上海国际机场的私人飞机停机坪,李烟霄急于回到那个别墅确认一件事情,催促司机开快一点,只是无奈现在是春节期间,上海到处都塞着车,车里流淌着轻音乐也缓解不了李烟霄的归心似箭。
好不容易车子停在了别墅外面,司机过来开门的时候,李烟霄从皮夹里抽出全部的现钞递给了司机,「年节愉快,抱歉今天把你叫出来,这几天都没事了,过节去吧。」
司机年前就已经收到过红包,现在又收到一叠大钞,感激得拼命道谢,临走前却又听到李大少爷说,「慢着,老张。之前殷小姐住在这里的时候,很常出门吗?」
老张搓着手拼命回想,「我记得总是您去上班后,殷小姐一週会有三四次打电话,请我载她去恆隆广场,回程都是她自己搭车回小区来的,因为我从来没有去载过她回来。具体殷小姐在广场做什么我就不清楚了,但是我经常载她去的时候看见她都会看英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