谣之声、白羽蝶,为寻觅者指引道路。
此时,一段曲音从空气中传了过来,响遍了四周,也能感受到这不同以往优雅柔和的嗓音,如今听来,柔声依然,却也变得冰冷、伤感,更多了一丝不曾有过的情感。
从嗓音听来,居然与先前在西司脑海中响起的声音,不谋而合。
想必,方才西司所听见的惊叫,就是这一名被南那……被『幻墨』给杀害的空之灵了。如今,祂也只剩下了一缕细微,随时都有可能会消散掉的微弱光芒了。
『你们,怎么擅自就决定好了人选?不是说了会由我们这边的人进行筛选的吗?』
此时,西司的头顶上方闪现了一抹淡淡的银蓝光辉,随之浮现了一名空之灵的娇小身影。
要做出拟态,也可能已经用尽了全力了吧?
至于,是什么原因,没有令祂在这千年之间消弥,也已经很清楚了。
『幻墨』的声音从光芒略微暗淡的空之灵身上传了出来,口吻中戏謔的意味十足。
『你们看,因为你们不听话,让我不小心把这傢伙给杀掉了。』
居高临下地看着一脸惊愕不已、愤然无比的两人,『幻墨』一脸无奈的这么说了,但从他的口吻听来一点也不是这样,原先空之灵和蔼的目光,如今透着一丝冰冷的笑意。
『你们说,这样游戏要怎么进行下去?』
『幻墨』咧嘴一笑,看起来很是狰狞,尤其在空之灵脸上见到这一幕,更是说不出的诡异。
一说完,贯穿了西司身躯的那一条带刺藤蔓,挑衅似的晃了晃掛在它身上的牺牲者,随之藤条缓缓地从猎物的体内抽了出来,大量的鲜血也喷涌了出来,溅洒在树冠四周,一些血ye喷溅在了另外两人身上,染上了一抹腥红。
无力的薄弱身躯自半空中落了下来,摔落在一块水晶棺上,不停流淌的嫣红,向外蔓延了开来,又滴落了下来。
原先看来虚幻的此地,如今被一场零星血雨给洗礼了。
「……!」
珞惊见,丝毫不顾自身安危,逕自迈开步伐,展开了羽翼,飞向了同伴的身边之际,染血的藤蔓也随之有了动作,好似不拿他们当祭品,杀鸡儆猴,是不会有人将某个存在放在眼里。
佇立在原地的飞罗,面色不变地凝望着漂浮在上空的空之灵,片刻,他将目光转向了藤蔓,下一刻,似乎受到了什么折磨,它看来十分痛苦地挣扎了起来。
不搭理正在向祂传递痛苦信息的藤蔓,空之灵脸上仍掛着淡淡的诡异微笑,没多久,这笑容便开始有些掛不太住了。
不见空之灵一开始的从容,祂露出了难受的神态,随着藤蔓的挣扎越发激烈,祂更是双手环抱起了身子,整个人蜷缩了起来,并且发出了刺耳到令人打从心底不寒而慄的凄厉惨叫。
忍受着激起了上半身鸡皮疙瘩的感受,飞罗微微动了一下垂放在身侧的食指。
空之灵剎那间就被一个泛着淡蓝色光辉的光球给包裹了起来。
凝望着掺杂着『幻墨』嘶吼的空之灵,飞罗的神色一瞬有了变化。
『这是怎么回事!该死的小鬼,你又打算对我做些什么!』
「看来,你把卯之花展现出来的成果,也不怎么样。居然认为弄成了『尤加塔藤蔓』就可以胡作非为了?可见,我还真是高估了你的智商。」
面对飞罗的冷言冷语,『幻墨』仍然不予理会,不停咆啸着。
打从一开始,他就不认为对方会放过所有人。但也因为西司那简直令人吐血的荒谬决断,让他不得不在这一刻,做出了选择。
「有多少无辜的生命葬送在你的手里?又有多少家庭因你的无知、愚蠢的作为,因此而破碎!」
似乎是把长久以来的怨言都爆发了出来,飞罗的神色越加冷意十足。
「你甚至还把尤加塔的汁ye浓缩用在了已逝空之灵的身上,和卯之花的残品做连接……不只如此,魔爆粒子里想必也混杂了尤加塔汁ye,要不然,为什么除了一些特定的物种之外,只有人类、混有人鸟基因的鸟羽和大多物种会受到侵害了……!」
受制于藤蔓暂时性的威胁,和飞罗出乎意料之外的发言,珞一脸艰涩地凝望着躺卧在血泊中的人,对于什么都做不了的自己,不仅感到无力又愤然,也对西司的情况如何感到心急如焚。尤其在这种感知被特意阻隔开来的情况下,更是如此!
「……」
飞罗话一此,施加在空之灵身上的净化,也连带的给藤蔓带来了不小的影响。在藤蔓受到箝制,无法动弹之际,珞看准时机,在心里感激了一下飞罗,随之二话不说,直接展翅朝西司的所在飞了过去。
「生命本该是高贵又独一无二的存在。你到底在做些什么蠢事!为了这种鬼东西,就把我们本该有的美好人生,搞成了什么样子!」
『早知如此,千年前就该把你的存在彻底给抹消掉!』
「呵,真好笑,灵魂永恆不灭,哪来被抹消存在的说法。会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