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市』,用这称呼形容汉军地下牢狱的境况绝对不错。
在这里,有着与『阳城』、『闹市』完全相反的一套规矩法则。
此处龙蛇混杂,有仍未被抓到罪证的毒梟之子,又有企图逃离烟花之地的ji女。
若能与狱卒打好关係,比如说出卖rou身,或者有富户替你撑腰,提供货源给一帮癮君子狱卒,即便死囚,也可能被私放回家。若然无辜生事,甚至不识趣的开罪狱卒,就算原本只被判囚禁数个月的光Yin,也许会得个尸骨无存的下场,或者被狱卒们弄成特别的『刑房看守』。
『咋整了?!一个小婊子都看不好。信不信俺扒了你的皮?』一名说话带燕国口音的狱卒长对部下们说。据说他出生辽东,自小习得北狄的诡异巫术。他懂得以傀儡之术Cao控死物铁器、不识时务者,甚至一些早前被其拐带的小孩儿,让其变成可怖的、无情却有生命的杀戮兵器。
『糟了!前面有不妥。』犬神提醒只披着薄袍且酥胸半露的虞茴。
『咋个了?你不是可以感应得到吗?快说清楚。』虞茴急道。
『不是会对你毛手毛脚的色鬼』
『呼!也好。监牢里最多这些狗日的混蛋。』虞茴吐口气的道,却听犬神责备了一句:『是比色鬼更恐怖的傢伙!!跟大雪山那帮傢伙一样的!!』牠都还未说下去,就见两道凌空划过的银光直射向虞茴脖子血脉,幸好她反应得及时的轻挥左掌,刮出疾风的让两道镶有刃片的铁飞轮往后跌在地上,却随即跃升而起的散裂成七八片双刃短刀,保卫在虞茴身边,接着往其颅顶命中过去,在她一下惊诧的失衡倒地时,把其用来扎起头发的缎带切断,乌黑的秀发如墨泉直泻至寸草不生的一地荒土。
『日你妈的!』虞茴气上心头,立即掏出几道写来旁身的爆火符,往头顶一扔,随即燃起漫漫龙炎,把接逐而来的飞刃全数炸成灰烬。
『啥子人搞这种事呢?』她抓着头皮的问道,却未等犬神回答,就发现两道镶着一根竹棍儿的铁飞轮从远方飞来,迫使她不住的往后倒退,撞到一堵石墙后,即时以替身术让一名坐在旁边牢房里的紈絝子弟、毒梟二代当了替死鬼。
『嘿!本大娘才不信你会拐弯。』可惜现实总让人失望,只见那两道飞轮回旋得更凌厉的一下子割破铁笼,直刺向虞茴的双眸。她只得勉强聚气,摆出不成形的龙爪,往前上方轻轻一推的把两道飞轮赶出自己近一丈远的距离。
她抚抚胸口的安慰自己,却听犬神喝了一声:『丫头,别松懈!』
『嗯?!还没得完吗?』她惊见那两道铁飞轮与一个霍地从地面冒昇出来的大木桶,里头装满机关暗器的大木桶连接一起,成了一个半人形的铁制生命,发出『嘎啦嘎啦』,让人心寒的机器声。再仔细看,就见那两根木棍儿插在木桶的两个小孔上,里面溢出了一滴墨绿色,让地上铁片瞬间溶解的毒ye,而铁飞轮亦逐渐挥洒出阵阵腥臭的毒雾。
那挥着毒刀的巨人像活人一般试探着虞茴的招数,见其以龙爪防御,随即往右边空档出击,使得毒ye沾到了虞茴左臂的肌肤,让其单脚跪地的一声苦yin。但那巨人自然不会给予其任何喘息之机,只高举双飞轮的直往虞茴的头皮砍下去。
『哼!这招刚才我也见识过了。』虞茴不等犬神分析出对方的套路(反正其是死物,没套路可以被分析得出来),就故意失衡的差点儿横倒在地上,却立时以右掌撑地借力,伸出双腿踢破对方『腹部』的大木桶,毒ye继而不住往外洩漏。
『可惜你只伤了我的左臂而已!』虞茴嘲笑一声,接着掏出结界符的准备防御。
『不行!那些毒ye,结界防不住。』犬神刚才嗅了一嗅,立即得出这结论。
『哪个说防不住?』她一挥那张羊皮纸符,犬神随即见到上面的一堆咒文飞散而出,形成一条巨大的蛔虫,长大嘴巴的把狂涛似的一片毒海吞噬殆尽,接着徐徐消失。
『呵!丫头,你进步了,不论谋略上还是咒术的准备光Yin上。』犬神一讚她,她就抬高鼻头的得意忘形,却随即感到手上的符咒被『某些东西』一下抢走,正想回头一看时,双腿更被一堆shi滑的黏ye所黏附着,动弹不得。
『啥子?!』她惊见地面有两三滩长着大大的人头,双臂却幼得像枯枝的『婴儿』,一些抓缠着自己,一些则从后方缓缓爬上来,画面让胆大包天的虞茴也不禁浑身发冷。
可更恐怖的是,破笼外还站了两名浑身Yin绿,动作生硬得像提线木偶一般的『卫兵』,其关节『吱嘎』作响的明显不是活人。
『嗯?!我的符咒』她只见那两名开始逃跑绿兵各拿着两张羊皮纸,全是『爆火符』、『穆王八骏』等威力最强的符咒,还有刚从自己手上抢来的『虫噬』。
『敢偷我的东西,还!!』她正想拔腿就跑,却忽感脚踝一阵剧痛,只见那几名『婴儿』正从嘴巴里吐出青蓝色的几团黏ye,跟刚才那铁轮人的毒ye一样恶臭,还把自己的小腿严重的灼伤。
『啊!!!!!』
『用疗伤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