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现在这个阶段,她并不方便出手,若是出手了,还叫十七岁的段修泽逆反,与她离了心,这对整个段家都是不利的。
段珑摸了摸自己的腹部,这里曾经有过一个孩子,才三个月大,在知道段修泽失忆后,她便当机立断地流掉了肚子里的孩子。
再生一个固然是个不错的选择,但重新培养一个继承人耗时耗力,未来更是充满了不确定性,段修泽是她教得最好的孩子,她确定不会有孩子再比他优秀,因此,她会润物细无声地为他扫除一切障碍。
包括那个一开始就是一个错误的江望舒。
宋关自从大学那会儿被段修泽打掉了两颗门牙,即使去做了假牙,也还是有了诸多不方便之处,也因为段家势大,宋家闹了之后没有结果,便吃了这个哑巴亏。
这对于宋关来说极其屈辱,但更让人无法容忍的还在后头,他事事都开始不顺,极其倒霉,一开始是毕设抄袭被爆出来他没能成功毕业,后来去会所玩被突然扫黄打非抓到了牢子,都没等到宋家来捞人就以极快的速度闹得满城风雨,将宋家的脸面丢得一干二净。
这里头没有段家的手笔都没人信,而段家势大,宋家即使有心想抗衡,也不得不考虑很多,因此将宋关从继承人的位置换了下来,拿了一个优秀的私生子顶了上去。
宋关失去了一切,现在就靠家里接济的每个月十几万块零花钱生活,工作是不可能工作的,当过宋家继承人再去给别人打工,他这辈子都过不了这个坎。
宋关也很不平衡,知道段修泽带着江望舒私奔也想过去报仇,但他才刚付出行动,宋家就过来警告他了,显然是一直盯着他。
宋关就只能先记下这笔账,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然而没几年宋关就听到了段修泽离婚回家的消息,段家竟也没事人似的将人带进了公司。
这笔账恐怕没机会再算了,宋关极其不爽,恨得牙痒痒。
这一天宋关听说某个会所来了几个漂亮男孩,他便和狐朋狗友过去叫上了几个喝几杯。
暧昧的灯光下,宋关看新来的男孩确实长得很漂亮,很大方的一掷千金,哄了人高兴,便将人带到附近的酒店开房。
本以为能过爽翻天的一晚上,没想到洗完澡出来,就被人闷了头揍了,更有一棒球棒狠狠地砸上了宋关裆、部,叫他疼得昏死了过去。
再醒来宋关就发现自己在医院里,他想起昨夜发生的一切,颤颤巍巍地掀开被子,护士走过来看见了,语气有些怜悯地对他说:“您这以后都不能用了。”
宋关红着眼睛看她,护士补了一句,“睾、丸被打炸了,海绵体永久性损伤,您这以后不能用了。”
宋关:“……”
他眼前一黑,又一次昏死了过去。
另一边,段修泽做好事不留名也分时候,像这会儿他毫不犹豫地就找江望舒邀功了,“江望舒,你还记得宋关么?”
江望舒开完会,才有时间看手机,他看见段修泽的信息后回忆了很久,才回:“记得。”
段修泽说:“这次我给他废了。”
江望舒:“?”
段修泽说:“你别不信啊,我真给他废了,我说的话就是证据,因为我一言九鼎。”
长时间的开会让江望舒有些疲倦,往太阳xue涂了点Jing油揉着缓解了一下,一只手慢吞吞地打字回复:“那你要沾上官司了。”
段修泽说:“不是,你听我说,虽然是我废的,但其实跟我关系不大,查不到我头上。”
他跟江望舒细细说了一番,江望舒听着都愣住了。
段修泽是没亲自上场,也没有雇人,他只是布局了一番,在周围酒店做了一番调研,然后误导来抓jian的人抓到了宋关头上,顺势把宋关废了而已。
这其中弯弯道道不足与外人道也,但说出来都是能让人忍不住感慨一句“老六”的程度。
江望舒这会儿第一次有种“这猴子竟也有我不知道的妙处”之感,对他的印象再次刷新了一次。
又不禁在心里想,段修泽的的确确是继承人的苗子。
即使这会儿他十七岁,也并不是那么单纯的。
江望舒半天没说话,段修泽的信息接踵而至,“这次我把他废了,你这下能狠狠解气了。”
“你怎么不说话?高兴疯了吗?”
“你人呢?去拉屎了?你这坐办公室的可不兴久蹲,会长痔疮的。”
江望舒:“……”
晕鸡
江望舒本来想跟他多说几句, 但一看到他这么口无遮拦,便聊性全无。
江望舒干脆放下手机,趴在桌子上睡了过去。
他这一觉睡得有些沉, 等醒过来的时候, 都已经是傍晚了。
江望舒醒过来, 伸手去拿手机, 那一瞬间,看见手机在闪退。
江望舒顿住了, 他将手机拿在手里思考了片刻,将手机链接到了电脑。
毕竟江望舒是学这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