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如何心疼。
付廷森说:
“明明平日里也这样。”
“今天就是不应该,我……”穆余看了他一眼,止住了话,“算了,姐夫开心就好。”
付廷森瞧着她眉目低顺下去:“怎么不说完。”
“不想让姐夫为难。”
付廷森咬了一口她的颊rou:“装模作样。”
穆余贴上他的唇角:“模样是装的,心里真难受。”
付廷森便摸上她的心了。
隔着衣服轻揉:“还难受么。”
穆余脸红了,脸贴着他的:“难受。”
他轻笑:“矫情。”
穆余浅浅作了一阵,就跟他说开了。之后便开始与他说一些有的没的———
说她近日在卫青松手底下干的不错,都晓得她是走后门进去的,还跟人卫青松有关系,一开始里头的人都挺不待见她,她走近倒杯水,都要躲开她。
付廷森说:“警备局门槛高,你走了捷径进去,自然有人心里不舒爽。”
“那也只是刚开始的时候。”
她谦虚,晓得看脸色,不懒,有什么事就做,虽然会的不多,也帮了人不少忙。性子好,为人和和气气,相处久了就有人愿意亲近她。
“现在跟里头的人都好着呢。”她蛮得意。
慕余又贴上他的唇:“姐夫一开始也不爱瞧我,如今不也从了我?”
都跟她好到床上去了,付廷森还真没法反驳她。
又听她细细嘚啵了半天,什么琐碎都与他说,人前安安静静的,在他面前话落得真多,付廷森安静地听,不回应,她也能一个人乐得其中。
在这期间,两人的唇就没分开过,她说话时从一侧的唇角贴到另一侧,磨磨,蹭蹭,偶尔跟他勾一下,亲得两人气喘吁吁。
到了地方,她先下车,付廷森从后视镜里望她,她和往常一般站在远原处看着他离开,等转过弯不见了身影,付廷森才松懈下来,呼出一口气。
真是会给人下降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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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就是听了你的话,到现在,你姐夫已经好几天没理我了。”穆楠手里剥着松子,叹了口气,“明知这是他的雷,我还要去探。”
“是吗,”穆余喝了口茶,放下手里的杯子,“没看出来。”
“他就是这样,不把脾气显出来,瞧着和平日里一样,我晓得他是在生气的。”
“过两日,公公还要办寿,也是一难题。”
这段日子,穆余也打听到穆楠和婆家关系不好,也不知道到底为何,家里下人说是因为婆家瞧不上她。
穆余在一边不说话,穆楠看向她:“那天,你要去吗?”
她摇了摇头:“我去做什么。”
“卫青松也是要去的,他要是想带上你,你就好好准备。”
“他倒是跟我说过……”穆余垂下眼来,“我就是怕姐夫不愿意我去。”
付廷森从未与她提起过这事儿,是想让她与他心里最要紧的家庭隔开来。
想到这,穆余目光黯淡了些,她哪能就这样顺他的意。
“这有什么,去长长见识也好。”穆楠交代道,“那日,你就做卫青松的女伴去,不是我家妹妹……可晓得了?”
“……我知道的。”
这次是老司令的六十大寿,准备大办,之后两天,穆余没见到付廷森,他忙着张罗这事儿呢。
穆楠拉着她看要准备的寿礼,穆余出了几个主意,都被她否了,慕余说心意重要,补品汤茶等等往能用得到地选,穆楠说那也太寒酸了些。
见她支不上招,她便一个人往各种珠宝古董店里寻宝。
当日夜里,穆余和卫青松一同前往。
“陈太太现在大着肚子,特小心,听说这胎不大好,她整日里忧心忡忡。”卫青松看了她一眼,
“跟那产婆学的养胎技巧背下来了吗?现在跟她聊这事儿,最能接近她。”
穆余顺了顺礼帽上垂下的薄纱:“背下了,放心吧。”
她头一次能给卫青松创造些价值,准备得很充分;她也蛮讲义气,这次来打算将重心放这事儿上面,暂且将付廷森放下一阵。
到地方,门口的应侍给他们开了车门。穆余搭着卫青松的手下车,抬脸便看到了站在门口迎宾的付廷森。
看见她,目光在她身上短暂停留几秒便挪开了。
穆余没太在意,递了礼,挽着卫青松的手进去。
“你今日打扮得这么漂亮,你那姐夫好似也没多看几眼。”卫青松笑着打趣道。
“没办法。”穆余说,“他是付廷森呀。”
场子里面热闹,上海一圈达官贵人几乎都聚在这了。
朱门豪派,酒rou歌谣不落,付廷森也不收敛些,用足了心思和钱,一切都是“最高标准”。
从进来开始,穆余还是有些心不在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