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晚会之后,一连数日妲朵雅皆是在王都奔波,准备将商机更进一步的引入王都。
这天,她与维多利亚一起上街视察王都的各式店面,发现王都的经济早已不如过去强盛,甚至逊色于她治理的领地。街上乞讨的人比艾尔加波顿多,人们脸上的忧愁胜于笑容,嘴里说的不是农务,也不是亲友间的八卦……他们时时刻刻都在注意王室与贵族的势力动向,随时都在观察王室成员的举动。
他们诚心的祈祷国王陛下能够早日康復,因为现任的王是难得的明君,他年轻时曾带领多斯非比亚走上最颠峰的时刻,比起战争,他更在乎人民是否吃饱穿暖、衣食无忧……只无奈这样一个贤明的国王,现如今却在床上被病魔缠身,再无往日雄风。
「小姐,您已经走了好一段路,要不要休息一下?」维多利亚关心的问。微服寻访街道时,妲朵雅吩咐维多利亚只许叫自己小姐,毕竟妲朵雅的名号实在太大了,容易引来关注。
「不必,继续走吧。」此时的妲朵雅全心全意的投入在王都的视察,脑中已有未来几家店铺的蓝图。
「是。」
两人又走过了几条街,最后,妲朵雅被一间座落于不起眼小巷内的玩具店舖吸引住了。
「铃铃——」
打开店门,门上装设的铃鐺发出清脆的响声。
门再次关上,隔绝外头的嘈杂,徒留一室静謐。这间玩具店很是復古,装修以褐色系为主,窗外那霸道着透进来的阳光,反而给这里添了几分幽静与平和。
妲朵雅随意的逛着,维多利亚也禁不住好奇,随手拾起几个音乐盒把玩着。
「欢迎光临。」
带着点病态的男声闯入这片和谐,妲朵雅两人扭头看去,却见一位穿着紫色披风的男人出现在柜檯前。来人一头绿色的长发,眼前还有个四指宽的绷带,妲朵雅猜想他许是个瞎子。
「请问是老闆吗?」妲朵雅礼貌的询问。
「是啊,我就是这里的老闆,我叫帝弗拉。」男人将苍白的手伸出披风,替柜上的洋娃娃整理衣裙,「请随意看看。」
妲朵雅向前走了几步,抬眼扫过柜上的那排洋娃娃,再低头看看那一些玩物,最终,视线落在一个不起眼的音乐盒上。那个音乐盒有些陈旧,上头还有几处刮痕,与旁边那几个Jing緻的音乐盒相比,实在是很难让人瞧得上眼。
上前拿起音乐盒,扭转发条,片刻后,一阵悠扬的旋律就回盪在玩具店内。
这音乐的曲调不紧不慢,给人一种既是激昂,却又哀伤的感觉。
似梦幻,又似难以抑制的思念、悲伤、不捨。
「这个不错。」妲朵雅点点头。
「……」帝弗拉微微啟唇,接着又抿起嘴,咽下到嘴的话语。他默了半晌,笑道:「小姐为什么会看上这样一个破旧的音乐盒呢?」
「破旧?呵呵,或许吧。但是在这一堆太过梦幻、华而不实的音乐盒中,我一眼就相中了它。」妲朵雅被那独特的旋律吸引着,于是握着音乐盒的手紧了紧,决意买下,「这个多少钱?」
「……您想要花多少钱买下它?」帝弗拉微微一笑,开口问道。
他没有出价,而是反问妲朵雅愿意出价多少。
妲朵雅思索良久,直盯着音乐盒出神。
换作平常,这样老旧的音乐盒是一个金币都不值的,但是她却有一种很奇特的感觉,总觉得这个音乐盒贵重无比。
「五枚金币,你意下如何?」妲朵雅说。
「五枚?」不等帝弗拉开口,维多利亚就惊讶的问:「小姐,这东西怎么看都不值五枚金币呀!」
「不。」妲朵雅垂眸,轻笑出声:「它绝对值这个价。」
「小姐……」维多利亚万分不解,但见妲朵雅坚决的面容,只得把话吞回去。
「十枚金币。」帝弗拉沉声开口。
「什么!」维多利亚大怒,斥骂道:「你也太黑心了,这存心是坑钱啊!小姐,我们走吧,别买了。」
岂料,妲朵雅只是深深的望了帝弗拉一眼,頷首笑道:「成交。」
「小姐!」维多利亚瞪的眼睛都红了。
「给他十枚金币,维多利亚。」妲朵雅命令道。
「这……」维多利亚本想劝妲朵雅离开,妲朵雅却冷冷的瞥了她一眼,无奈之下,她只好不甘的掏出十枚金币。
「多谢老闆割爱。」妲朵雅将金币交给帝弗拉之后,又道了声谢。
帝弗拉但笑不语,只在她们离去时,轻轻的说:「谢谢光临。」
离开玩具店,维多利亚不解的问:「小姐,为什么要给他十枚金币?这根本不值。」
闻言,妲朵雅摇了摇头,解释道:「这音乐盒与眾不同,旋律更是优美、独一无二,看上去有些故事,老闆愿意卖给我,十枚金币也算是值得。」
「既然有故事,他干嘛还拿出来卖……」维多利亚嘀咕着。
妲朵雅攥紧手里冰凉的音乐盒,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