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哲没有回答,也没有关门,更没有让她进来的意思,刻意将门半掩,回到座位坐着。
上次开庭后自觉没帮上忙,玉珊心里满怀歉意。打了几次电话给可忻都没有获得回应。不过开庭后,她也自身难保,因为她可是承认了吸毒。警方当然会另案调查,虽然她肯定的说毒品是谢添帅提供的,并说明自己是被迫害的,但当警察问她:既然认为被迫害,为什么不报警?她可就回答不上来。
这时宇骏走了出去,其实一家人都知道玉珊也是受害者,也了解她绝不会害可忻,但就是对简讯邀约的事仍然无法释怀,他打开了门,只说了一句:「等一下,我去问可忻。」
关心此事,所以就亲自跑一趟要来说明。这时候大家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事。
还好玉珊是学生又还年轻,没有任何前科,再加上自己也是受害者并且深深后悔,所以就先行强制勒戒。就算不强制,她也没有毒品来源了。自从上次出庭作证后便和谢添帅及柳媚切断所有关係。目前她只希望会将毒癮戒掉,再求得可忻的原谅。
所长被这突然的拒绝吓了一跳,但并不生气,温和礼貌的请求让他把话说清楚,并强调他是真的关心也不会勉强。
既然要求原谅就要可忻的家人都能原谅,所以选择一家人都会在的晚上来,全家人都对她很好,好到可忻几度的要将她和浩哲送作堆,但惭愧的她不敢再回忆了,用着发抖的手按了门铃。
玉珊失落的走了,不过心里明白,就算可忻还不能原谅她,但方爸爸爸方妈妈已经原谅了,她会尽力弥补求得原谅,如何弥补?玉珊心中坚定的认为一定有办法的。
如此铁汉柔情,宇骏不好意思再正面拒绝,只说会和可忻商量后再决定,并麻烦所长能努力的找到新证据,最后所长才肯离去。
可忻没有任何动静,她不是不相信,只是毫无生意的不想动。
「谢谢!谢谢方爸爸,谢谢」儘管宇骏早就离开,还是感激的一直谢着。
宇峻也前来关心:「先回去吧!」
志原常从这里获得一些独家资讯,就算不是独家也往往是最快得知,为何会有如此不同的待遇呢?难不成是钱在做主?当然不是,所长和志原两人都是正气的人,不来这一套,会受到礼遇,主要是两人年纪相近个性相同,而且两人的交情已经10年了,
开门的是浩哲,一瞧见是玉珊,一句话都没说就想把门关上。
因为毒癮不深,一个月左右就大致戒了毒癮。她每日祈求可忻早日走出伤痛,更关心着判决的结果,但判决一出来她就知道了,会知道是从洪所长那得知的。
方妈妈上前将玉珊挽起,慈祥的说:「先回去吧!方妈妈相信你,先回去吧!过些日子等可忻平復些再说吧!」
所长的诚意宇骏当然感受到,但在所长说为何要上诉的时候,宇骏接连问了几个问题:「这次的法官明显被收买,能保证下次的法官不会被收买吗?」「有新的证据吗?」「难道要我女儿再被伤害一次吗?」
谢添帅当然不会承认有提供毒品,毕竟自己没碰毒品就是最好的证明,更何况就算要提告也找不到任何证据,更甭说他根本不怕会被提告。
宇骏也明白可忻应该都知道了,在没有任何新的证据前不会再问她任何意见,甚至连现在去关心她都不敢,他只有求助似的看向妻子,因为他知道这时候可忻需要的不是安慰的话,而是真情的拥抱。
这些问题所长虽然回答的不能让人满意,但信誓旦旦的说一定有公正的法官,自己也一定会努力的再找新证据。说的真情流露,说的诚意十足,说到可忻还不时泛着疼惜的泪光。
玉珊走到可忻的房门口跪了下来,虽然知道可忻看不到但还是跪了下来。她要诉说真心的悔意:「可忻对不起,是我害了你,但简讯简讯真的不是我传的,对不起真的对不起。」说话声和哭声一样痛人心扉。
没多久宇骏就走回来,严肃的说:「可忻不想见你,回去吧!」随后要把门关上时被玉珊迅速的撑开并哀求:「我只在可忻房门口说些话就走,一下子就好,拜託拜託」
「求求你让我看看可忻。」玉珊话还没说,眼泪就流了满脸。
这些不设防的对话可忻当然听到了。本以为已经麻木的自己,再次被撕心裂肺,千针万剌的狠狠打击。除了继续伤痛外当然不会表达任何意见。
宇骏无法拒绝同样受伤害的女孩。
志原来到了派出所,记者常需要一些题材资料,常跑派出所事件正常的事,更何况他还是名追踪社会新闻的记者。他和所长坐在沙发上泡着茶,可见颇有交情。
但在所长谈到要上诉时,宇骏不客气的回绝:「不用了,如果没别的事,请回吧!」这时候便起身,一付送客模样。
这段吸毒案调查期间,所长对她关怀有加,更不时的鼓励,这也是让她能快速恢復正常的一个原因。知道噩耗让她伤痛不已,她真的好想可忻,所以鼓足勇气来到了又熟悉又陌生的地方:可忻的家。要来见她并祈求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