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所长就是10年前认识的洪姓警员。
讨论片刻,志原神情凝重,语气愤怒:「又让这畜牲逃过一劫,洪老大,难道这世上真的没有天理?」
所指的畜牲当然是谢添帅。只要是关于他的案件,志原一定第一个勇敢挺身报导,但每次都是锻羽而归。
这次谈的是可忻的事,面对和自己妹妹一样不幸的遭遇,志原当然更关心。回想慧絜,可是经过了几年才慢慢的平復心情面对现实,但身体受的伤及父亲伤心过度而死,这是永远抹不去的伤痕。现在的可忻正是最难捱的阶段,如今正义又不能伸张,她怎么受得了?所以才会愤怒的说出这样的话。
还有他不是和洪所长年纪相近吗。怎么会江湖口气的称呼洪老大?在还没升所长的时候,志原确实直接叫名字,自从升了所长以后,在大家面前尤其在警局,当然不能这么没礼貌的叫,但叫洪所长又感觉生疏绕口,心想这个派出所当然他最大,索性就叫洪老大了,这么一叫上口,现在就连私下也是如此称呼。
「阿原你也不用太生气,报应早晚会到的。」洪所长这十年来都是如此叫志原。
「每次说报应报应,到底要有多少人受害报应才会来到?」愤恨依然不减。
这时洪所长可回答不上来,因为确实如志原说的一样,畜牲为所欲为,无恶不作,但每次都安然无事,连他有时都洩气的觉得要法律干嘛?要警察干嘛?但在警局是不允许他说这样的话。于是鼓励的说:「所以我们两个都要加油,努力寻找新证据,如果连我们都放弃了,这一家人还有什么希望?」
这一番话打动了志原,但除了报导他能做些什么?这时脸色又更凝重了,不发一语的陷入沉思
不知过了多久,所长受不了没说话的呆坐着,便叫了两声:「阿原!阿原!你在发什么呆?」
志原被唤醒后突然的起身说:「我要先走了。」
「什么事这么匆忙。说走就走?」所长一头雾水。
志原似乎想出什么办法,高兴的说:「洪老大,努力找证据是你的责任,而我的责任呢就是好好的报导这件事。」说完就往门口走去。
「晚上我有空,要不要一起去吃饭?」所长提声呼叫着。
怎知志原竟不给情面的大声说:「没空!」
洪所长错愕的哭笑不得,但并不生气,因为这并不是第一次,记者嘛!忙到人来疯也是正常的事。
议长公子再次全身而退?法官公正吗?法律公平吗?
这是志原想到的标题,不只暗讽谢添帅,更扯出法官蔡金鍂先前就有过多次的争议案件。志原也是不只一次批评过他,在他眼中杀人和姑息杀人一样无良。
这些都还没成为事实,所以只能用问号,标题有些耸动,上级有些犹豫,但最后还是顺利求得同意,虽然只是小篇幅的刋在地方新闻上,但己足够让谢添帅和蔡金銓注意到了。
志原难道不怕被挟怨报復吗?他当然不怕!而且这是他故意的想以身作饵,等待谢添帅找上他。
志原虽然没有告诉所长,不过当所长知道后马上打电话关心志原,更不客气的嘮叨了几句。志原知道是好友的关心,当然不会回嘴,只是开玩笑的回应着他的想法。这可让所长更加担心,并决定这几天只要有空,尤其是晚上,一定会保护式的陪着他。
志原失算了,他平安的很。难道这样耸动的标题也惹怒不了谢添帅?当然不是,他暴跳如雷,恨不得千刀万剐,但并不是对志原,其实他根本不认识志原,十年前不认识,十年后当然更不记得了,而且仇人那么多,他哪记得了?再说以他嚣张的个性要搞就搞大的,才够爽快威风,所以报社就成为出气洩恨的首要目标了。
志原的报社座落于商业区精华地段,不是平面的楼层而是在一栋大楼的第8层楼。
儘管来往的车辆多,出入的人也多,但嚣张的报復人根本无所忌惮,而且他只是负责幕后指挥,就算出事了也牵扯不到他,更可怕的是他并非莽撞行事,而是有縝密的计画,从可忻的例子就可知阴险的程度。
二人选择在晚上6,7点时,这个时间是交通最繁忙的时间,也是大多数人用餐的时间,总之整个时段是最忙碌最不惹人注意的。
行兇的恶人并不多,只有四人。两个人背着背包另外两个人什么也没带,他们是步行而来的。全身惯例黑衣打扮,只戴着黑口罩,但口罩格外的大,几乎把脸盖到只剩下眼睛,就这样大剌剌的两个人两个人轮流上楼,因为分开上去所以没有醒目到让人特别留意。
4人在七楼的安全门集合,背包的两个人将背包的组合铁棍取出来,另外看似没有带任何东西的二人,取出藏在腰间的手枪,4人从楼梯快速的上了8楼,迅速又有默契的直接闯入报社。
拿枪的人直接大喊:「不要动!」
拿棍的人快速破坏电脑机器等较有价值的物品,不到一分鐘,报社宛如战场,面目全非。
四人以更快的速度搭电梯下去,坐上一辆预先叫好的黄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