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先生,今天是我不对,我有眼不识泰山,您就只管说,怎么消气怎么来。”闻宴祁一身倨傲,带着扎人的威势,懒散开口,“打吗?”陈柱默了默,“不打。”营销经理抹了把额上的汗离开了,闻宴祁瞧了眼陈柱,“为什么不还手?”“我挣得就是这份钱。”意料之外的回答,闻宴祁沉默须臾,“想不想换一份站着挣钱的工作?”侍应生端来了一杯加冰的威士忌,杯壁反射出波光粼粼的星点。“为什么要帮我?”陈柱确认自己从没在锦园小区和他说过一句话,甚至还向那个漂亮姐姐告过他的状,“我不认识你。”闻宴祁没接这话,往走廊尽头的卫生间看了眼,抽出一根烟衔在唇边,从口袋里翻出打火机,赤橘色火苗闪烁,照亮他冷峻的眉眼。“我也不认识你。”他开口,嗓音带着清哑的凉意,“但你有个还不错的朋友。”作者有话说:“他不是保安,他是我朋友。”指路14章。◎他刚刚是想帮她冲红糖水吗?◎从卫生间回来, 恰好碰上酒吧后半场的活动,冷知识冠军夜比赛。苏晚青长这么大。回去的路上, 闻宴祁找了代驾,俩人坐在后排, 沈梳音还意犹未尽地跟苏晚青语音通话,约定周末一起看电影逛街, 小姑娘叽叽喳喳,不知道哪里来的兴奋。终于挂断语音, 苏晚青注意到了闻宴祁的目光。他在看她手里那枚小小的徽章。“你想要吗?”她往前递了递, “我有很多,这个可以送给你。”没了沈梳音呱噪的吵闹声,车厢内陡然静了下来,闻宴祁抬眸看她, “你从哪看出来我想要的?”苏晚青撇撇嘴, “那你盯着看。”闻宴祁收回视线:“你经常参加这种比赛吗?”“对啊。”苏晚青将徽章放进包里,随口答, “从小学开始我就是我们班的冷知识大王。”说完后她顿了两秒, 又补充了一句,“还有冷笑话。”闻宴祁不知是想到了什么, 面容沉寂了几分, “你也喜欢收集冷笑话?”“不叫收集, 纯粹爱好。”苏晚青朝他笑笑, 大约是心情好, 突然起了分享欲, “要不我给你说一个?”闻宴祁降下车窗,任风灌了进来,轻声道:“想说就说。”苏晚青调整了坐姿,一本正经地开口,“一只熊走过来,打一四字成语。”闻宴祁挑眉,“这是冷笑话?”“虽然是个脑筋急转弯。”苏晚青已经开始抿唇笑了,“但是笑点在答案上。”闻宴祁没再说话,偏头看向了窗外,片刻后注意到身后殷切的目光,他在心底吁了口气,回过头,“不知道。”苏晚青眼如弯月,“答案是有备而来。”闻宴祁点了点头,“原来如此。”“你不好奇吗?”苏晚青显然对他的反应不太满意,“为什么是有备而来。”闻宴祁垂眼看她,语气寡淡,“因为熊的英文是bear。”“”苏晚青坐了回去。她最不爱跟这种人说笑话,一点成就感都没有。到了左岸水榭,俩人各回各房。闻宴祁洗完澡出来,翟绪又打了电话过来,他也是刚刚才到家,说是有件事忘了告诉他。闻宴祁走到床头,“说。”“赵荟西回国了。”“什么时候?”闻宴祁拿起了床头柜上的长盒子。“我哪知道,梁蔚轻跟我说的。”翟绪顿了几秒,“他就那点儿心思,这么多年也没变,昨天看到人朋友圈说回国了,今天中午就给我打电话了。”闻宴祁拉开最底层的抽屉,里面躺着一个红色丝绒小方盒,拿出来打开,里面装着一枚小小的金色徽章。
翟绪没听到回应,又问了句,“要不你辛苦辛苦,跟赵荟西联系一下?毕竟她跟你更熟一些,要不是你,老梁也不会折她手里。”闻宴祁没应声,眼睫下垂,盯着那枚帆船徽章看了会儿,蓦地出声,问得却是另一件事,“你还记得我11岁生日是怎么过的吗?”这话说出来,翟绪明显静了一瞬,“你都不记得了,我哪还记得。”“之前我这儿还有张照片”翟绪咽了咽口水,语气变得小心翼翼,“但阿姨出事以后,不就被你要过去烧了吗?”听筒里安静无比,过了许久,闻宴祁才有了动作。他将书签和徽章放在一起,锁进了床头柜最底层的抽屉里。翟绪察觉出不对劲儿,开始转移话题,“所以赵荟西那事儿到底怎么说啊,老梁还等着我回信呢。”闻宴祁敛起思绪,端着空杯子下楼倒水,随口应着,“这段时间没空,等几天吧。”挂上电话,闻宴祁按亮了走廊的灯。几乎是同时,苏晚青推开房门出来。视线交汇片刻,闻宴祁注意到她唇色苍白,左手还捂着小腹,“你”苏晚青气短地应声,“我要出去一趟。”“哦。”闻宴祁收回视线下楼,刚迈了两步,脑袋里突然闪过一道思绪。苏晚青跟在他后面,佝偻着腰,看模样十分痛苦。闻宴祁脚步顿住,“你例假来了?”苏晚青茫然抬头,“你怎么知道?”她搬家搬得仓促,又考虑杨沅沅还在锦园住着,许多生活用品都没有带过来,原本打算有空去买的,可赶上刚入职,忙起来就抛之脑后了,直到刚刚去洗澡发现姨妈拜访,瞬间两眼一黑。苏晚青的日子不太准,但有一点是准的,姨妈来后半个小时肚子必疼,加上晚上又喝了酒,绞痛感更强烈了。闻宴祁缓步走下楼梯,将空杯子放到中岛台上,回头看扶着栏杆,小鹌鹑一样蜷缩着的苏晚青,顿了几秒,“我可以出去帮你买。”“啊?”“啊什么。”闻宴祁往玄关处走,“这小区附近没有便利店,你确定你现在这样能开车吗?”苏晚青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