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果,可问题是,咱们今天直接是没有取得战果!”王东虎有些暴躁的说。
他又问王真昌:“昌爷爷,你参加的渔汛会战多,这是不是最惨的一次?”
王真昌蹲在船上抽烟,愁眉不展:“这特娘都不是最惨了,这是我想象不到的惨!”
“55年12月18号,这日子我现在都记得清清楚楚,55年那次,我们一天捕获带鱼足足是3750吨!”
王忆吓一跳:“小队?”
王真昌白了他一眼:“这时候了还有心思开玩笑?肯定是整个会战队伍的总收获量。”
“55年我没参加,72年我参加了,”王祥海眯着眼睛吐了口烟雾,“72年的冬汛,咱们外岛的渔场共产带鱼接近30万吨,据说达到了当季整个东海带鱼产量的百分之十!”
王忆算了算:“我没有开玩笑,你们当时整个队伍一天的渔获不到四千吨,可你们当时是万船齐发啊!”
“算计一下一条船的渔获数量大概也就是个四百公斤,咱们小队……嗯,今天收获确实有点差劲了。”
他们整个小队今天捕获的带鱼也就四百公斤吧。
而他们队伍里还有两艘先进机动船!
船队逐渐汇聚。
船只邻近后,大家伙都在船舷互相打招呼:
“老三、李老三,我、是我!你们弄的怎么样?大概能有多少吨?”
“草,还吨呢,吨啥?蹲坑啊?也就几百公斤!”
“天涯岛过来的船多,他们抲的带鱼肯定多,他们能有个几吨……”
然后断断续续便有人特意追上他们船队询问起来。
王家的人也不好意思回应。
只好闷着头摇橹、闷着头吸烟。
见此有点眼力劲的就知道他们渔获不好,而没有眼力劲的还在嚷嚷:“天涯岛捕捞了多少带鱼?让我们开开眼!”
王东虎心浮气躁的说:“他妈的,问问问、开眼开眼开眼,开什么眼啊?开腚眼吗?”
海福县渔业指挥部发来指令,他们今晚宿营地在佛海县的启摇乡,明天往佛海县方向进军,明晚则进入佛海县住宿。
启摇乡所在岛屿叫大水岛,位于蓝天之下碧海之内
这岛屿名字很形象,岛上淡水多,足足有五个天然大水坑改建而成的水库。
岛屿面积也挺大,足足有七八个平方公里,五个小村围绕着五个水库而建,日子过的平静祥和。
佛海县的经济状况较好,启摇乡是其辖内各公社、各乡镇中情况最差的一个,大水岛隔着佛海县主岛太远了,这里虽然有不错的渔业资源,但捕捞业发展的慢。
因为油料和工具补给难度大,导致乡里主岛的五个村和四周十几个村庄都少有机动船,依然是以木船作业为主。
这种情况下佛海县曾经想过将渔民以村庄为单位迁移到主岛去,将整个启摇乡合并到其他乡镇里。
但不出意外的遭到了拒绝。
除了隔着主岛远,大水岛上的其他情况都挺好的,岛屿上多有避风岙口,五个村不光守着水库也位于岙口里,水源丰沛还能避风避雪,在岛上的老百姓眼里,这就是他们最好的家乡。
另外岛上的渔业码头很大很便捷,所以早年才能聚拢这么多人家落户,在动乱年代,大水岛这种远离内陆的地方反而渔火兴旺,人口众多。
到了如今和平时期而且是改革开放求发展经济的时期,启摇乡就跟不上时代了。
他们的发展还要依靠每年的渔汛会战。
佛海周边的海域渔汛旺盛,春季有小黄鱼汛,夏季是大黄鱼、墨鱼、鳓鱼和鲳扁鱼汛,每年清明前后始发,到夏至时节结束。
到了秋季是海蜇汛,由南至北分散浮游于整个海域;冬汛是带鱼、梭子蟹和鳗鱼汛,每年立冬开始,一般到大寒结束。
每次组织渔汛会战,这里都是会战主力队伍的停靠地,现在岛屿上便已经组织起来给他们服务。
船队到来,引导渔船在前面给他们张罗,笔直宽阔的码头上挂起了一条长长的木牌,上面用鲜红的油漆写着:小雪小抲,大雪大抲,冬至旺抲——向渔汛大会战战友们致敬。
王忆开船停靠后上码头,启摇乡里来了不少人接待他们。
老乡们提着茶壶、拎着暖壶,妇女老人们胳膊上挎着竹篮子,看到个人就拿出海碗分一分、倒一碗热水。
如同老乡迎接红军战士。
以往老乡们脸上都是开心的欢笑,这次多了一些疑惑:“怎么只有这些船、这些人过来?”
“你们是先头队伍吗?后面是不是还有大部队?”
“唉,我就说了,以后渔汛大会战这东西,它是王小二过年,一年不如一年喽!”
听到启摇乡渔民的交谈声,会战队伍原本低落的士气更低落了。
王真昌怅然的叹了口气:“唉,真是王小二过年,一年不如一年了。外岛的渔汛大会战,这是兔子的尾巴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