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长生点头,大头心中多有酸楚,因为不久之前长生曾经亲口说过挖坟掘墓大损Yin德,如果不是真的走投无路,长生绝不会行此下策,且不说此举会大损Yin德,只说那挖坟掘墓的千古骂名是一定会留下的。
知道长生这个决定意味着什么,大头并未表现出沉重,而是立刻表示赞同,“还是这个办法好,人都死了,还他娘的不舍财,带去地下干嘛,还不如挖出来给活人用。”
杨开也知道长生心理压力很大,待大头说完,立刻出言附和,“大头言之有理,只要不破坏尸身,将随葬金银取出来用之于民也不伤天和。”
长生焉能听不出二人在宽慰自己,“有些事情做得,有些事情做不得,咱们要做的事情在世人眼中就属于后者。你们还不了解当下的这些言官文人吗,他们治国安邦狗屁不是,诟病诋毁一个顶俩,这事儿一定要捂住风声,可不能让他们知道,不然还不知道他们会怎么骂咱们呢。”
长生言罢,大头和杨开连连点头。
长生行走的同时转头看向大头,“刚才你说咱们还能筹一千万两?”
大头点头说道,“倪家在各大州郡的产业都让您送给张真人补贴军需了,咱们手里留的很有限,全部加在一起勉强可以凑到一千万两。”
“尽快变卖折现,”长生说道,“送内务府五百万两给皇上解燃眉之急,余下的全部入库户部,维持三省六部正常开销。”
“咱自己一点儿不留啊?”大头咧嘴。
“不留。”长生摇头。
“那不成,得留点儿花费开销。”大头连连摇头。
见长生皱眉,大头急忙解释,“王爷,咱就这点儿钱啦,要是一点儿不留,以后咱用啥呀?”
“留一百万两在王府吧。”杨开说道。
杨开平日里很少表态,见他开口,长生也就不再反对,“这事儿交给你们负责,明天我出去一趟。”
“王爷,您去哪儿?”大头追问。
“我得去两个地方,先去一趟峨山的太平观,”长生说道,“然后再去一趟舒州。”
大头疑惑问道,“去太平观干嘛?您不是让我把您的灵气信物送过去了吗,要是那个老鳖经历天劫,会用灵气信物请您过去的。”
长生低声解释道,“太平观的太平道人的确是鳖类成Jing,在其凝聚内丹之时曾于无意之间生出鳖宝一枚,此物极为神奇,可探知深埋地下的金银珠宝,眼下我还不知道那个鳖宝只能太平道人本人使用,还是他人随身携带也能使用,如果是前者,我就只能请它本人出山。如果是后者,我想借用鳖宝,用来探查寻找地下的金银宝物。”
“哎哟,还有这种宝贝,”大头大感有趣,“若是能寻得无主财宝,也就不用挖坟掘墓了。”
长生摇头说道,“眼下是初春时节,春耕播种需要钱粮,赈济青黄不接的灾民需要钱粮,供给军需军饷也需要钱粮,单靠鳖宝寻找财宝远远不够,我还得去一趟舒州,我师父当年曾经带着几个师兄探寻过无数古墓,当日他们只取走了墓里的古籍,没动里面的金银财物。”
听得长生解说,大头恍然大悟,“您想请您的三位师兄干这事儿?”
“对,”长生很不想叹气,但还是忍不住叹气,“我也不想让他们趟这湾浑水,但我也是实在没办法,咱们好不容易将倭寇的高手引回了日本,争取了一点时间,总不能全部浪费在筹钱上,我将筹钱的事情委托给他们,咱们还得尽快出去寻找地支。”
长生言罢,杨开接话,“王爷,朝廷眼下离不开您,实在不行就由我和余一释玄明前去寻找地支,咱们此番寻找无非是确定它们所在的位置并留下……”
杨开说到此处停了下来,因为他突然想到自己和余一释玄明都没有晋身紫气,在找到地支之后也无法留下灵气信物,而没有灵气信物,地支倘若在虚弱之时受到攻击,便无法通知己方众人前去加以保护。
长生出言说道,“此事必须我亲自到场,我乃天命之人,气数气息不同于常人,这是取信它们的唯一方法,如果我不到场,你们无法让它们相信你们是出于善意,它们很可能会攻击你们。”
长生说到此处略做停顿,转而继续说道,“而且我们先前的调虎归山虽然起效,但倭寇不一定会将所有高手全部调回去,万一留下一些继续寻找,狭路相逢之时你们可能占不到便宜。”
长生言罢,大头和杨开没有接话,长生的顾虑并不多余,的确可能出现他说的这种情况。
临近宫门,三人停止交谈,负责西门防务的禁卫头领发现三人,急忙迎了上来,施礼过后告知长生柳天林原本命令羽林军将他们的坐骑送回王府,奈何他们留在南门外的坐骑不让外人靠近,无奈之下他们只能派人原地饲喂并加以看守。
离开皇宫之后,三人围着护城河绕到南门,羽林军果然派人在看守他们的坐骑,不久之前余一和释玄明已经骑走了各自的坐骑,此时留在南门外的只有黑公子和杨开那匹去年出生的汗血宝马,而大头的白姑娘则蹲在广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