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呼吸不上来,她用力地去拽他的手。而他就那样看着她在自己手下挣扎,那一刻是真的想要掐死这个女人的。
“他这时候居然肯亲自去国外?”林妙可不懂。
佣人一看这阵仗,吓的立马转身溜了出去。
林妙可其实还是不懂,她的心就算是金子做般昂贵,他不在乎也会如粪土般对待。他们之间的问题在于她太过在乎,关键是只有她在乎,莫亦铭从来都没有将她放在心上过。
“我说余小西她就是个残花败柳,她就被骆少腾不知玩了多少遍了——咳—咳——”莫亦铭的模样激起她对余小西更多的恨意,所以她毫无畏惧地大骂着,却被他掐的喘不过气来。
“我真的很想,很想杀了余小西。”她摸着自己疼的脖子,每字每句都充满恨意。与莫亦铭每次争吵过后,她心里对余小西的恨就增加一些。
佣人觉得自己很无辜,又被凶的有点不知所措。
林妙可那刻的模样很淋漓尽致地诠释了一句话:果然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莫亦铭现在浑身都是酒味,头乱了,衣服也乱了。就那样面无表情地看着地上的女人,眼里一点愧疚都没有,只有冰冰冷冷的麻木。
家世虽当年不如江璐,但家里开着自己的公司,也算是颇有家底。她又是家中独女,从小就没受过什么委屈,大学念的专业让她可以在这个城市抬得起头,加上长相、身段、气质均不错,让她走到哪里都被礼遇。
莫亦铭看了他一眼,那一眼情绪不明,不过倒没有再跟林妙可置气,转身便上了楼。
“咳—咳—咳——”林妙可跌在地上,被突然涌进鼻腔的氧气呛的咳嗽起来。
“骆少腾呢?”
当然了,她可以溜,林妙可却不可以!
“林小姐不要急,等莫总开完飞凰集团的股东大会再说。”刀疤男人说。
莫亦铭离开后,客厅里就只剩下林妙可和刀疤男了,他伸手将林妙可扶起来,叹了口气说:“林小姐,你明知道他的逆鳞,又何必每次都去触?”
其实她懂,她只是过不去那道坎。就比如此时,林妙可看着他那凶狠的眼神,脖子上要掐死自己般的力道,这么愤恨,失去理智完全是因为另一个女人。
“现在还在国外,想来要拿到授权还是有点困难。今天如果不回来,只能明天了,有可能会错过股东大会。”
从小到大,她只有在莫亦铭身上栽过跟头。从遇到他开始,他眼里就只有余小西的存在,直至今日,他眼里还是只有余小西。
她是谁?
反正这两人三天一大吵,两天一小吵,吵了不是砸东西就是骂人,她还是能暂避下就暂避下的好。
“目前莫总除了骆子扬手上转过来的股票,再之前加上收购的那些,应该与骆少腾旗鼓相当。现在端看两人谁拿到的授权多。”
林妙可手撑在椅子上,慢慢从地上站起来,她对上莫亦铭的眼睛,说:“我吵怎么了?莫亦铭,你看清楚。从前你落魄的时候,陪在你身边的人是我林妙可,现在陪在你身边的人还是我林妙可。你这一天天的为了那个女人郁闷喝酒有什么用?她已经是别人的老婆了,就算回到你身边也是个残花败柳,只有我——”只有她从始至终只爱他,只有他一个男人而已。
“有个股东去了那边,他也是没办法,毕竟
“莫总,莫总。”脸上带刀疤的男人进来恰巧看到这一幕,求情地喊着,马上将莫亦铭拽开。
林妙可这时仿佛才想起注意两边的动向,不由问:“现在情况怎么样?”
然而这句话她并没有说完,他就突然扑上来,一下子扼住她的脖子。那双眼睛带着充血的赤红,恨不得要掐死她般,说:“你再重复一次?”
“莫亦铭,有种你就真的掐死我,你掐死我啊?”林妙可摸着自己脖子,还在不知死活地冲着他吼。有时候她也觉得,自己待在他身边这样自虐,还真不如死了。
然是木制地板,后背刮到椅子上那下却不轻,顿时一阵火辣辣地痛传来。林妙可抬头看着仰头灌酒,连个余光都没施舍给自己的莫亦铭,胸口突然塞满委屈。
“吵什么吵?要吵滚出去,别在这里闹。”林妙可牵怒的火气都没有撒完,莫亦铭就跟着不耐烦地吼起来。
莫亦铭眼眸一沉,便要上前,那个刀疤男连忙拉住他,劝道:“莫总,她只是一个女人,何必跟个女人一般见识?”
“看我可怜是不是?”她冲佣人火。
“林小姐。”佣人见她这样,上前想要扶起她,却被林妙可一把推开。
林妙可看着空荡荡地楼梯,耳边是刀疤男劝解的话,唇角溢满讽刺。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明知道每次提起那个女人会令他们之间不痛快,尤其是自己心里不痛快,却总是一而三再而三地自虐般提起。
她本意是提醒莫亦铭,余小西永远都不会回来了吧?只是那个男人不肯面对现实。他越是不肯面对,她就恨不得将他敲醒,于是一直这样恶性循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