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桢又央沈飞送她回学校。
沈飞不愿意放她走,如果可以,他甚至盘算从现在开始就拿根链子把这活色生香的小宝贝儿锁在屋子里,一生一世都不放她走出半步。这样的念头带着某种邪恶而甜美的魔力从心底冒起,伴随着细小的电流在身体各处流窜。
他环住维桢的腰,轻声细语劝她:桢桢,你看都这么晚了,就在这里睡一夜好不好?我就是想抱住你一起躺着,保证不会碰你,嗯?
维桢咬着唇,眼内有水汽弥漫上来,慢慢凝结成水珠一颗一颗地溅落到沈飞臂上,你答应了的,说话不算话
沈飞叹了口气,你就是我命里的天魔星,好吧,我送你回去。对待维桢他算是比较有耐心,讲究张弛有度,不至于一味逼迫于她。况且情爱之事,就如顺水行舟,怎么着也能循序渐进,不怕她能翻过天去。
从巨大的落地窗往外望去,璀璨星光自天际云朵间畅然流下。沈飞想与维桢多相处一会,便跟她商量:桢桢,从这里走十几分钟就到学校了。我们散着步回去好不好?
维桢还有点醉意,确实不想闷在车里,就答应了。
没走几步,维桢双腿一软,跟面条似的往下滑去。
沈飞眼疾手快地拦腰托住她,怎么了?是不是头晕?
不是,就是脚没有力气,撑不住了。维桢自己也唬了一跳
沈飞蹲下身道:真是个小娇娇,骑我背上吧。我也当一回猪八戒好了,把个小俊媳妇儿背回家去。
那你必定是天下间最玉树临风的猪哥哥了。维桢依言趴到他后背上。
沈飞的肩膀棱角分明,线条流畅,没有半点赘rou,明明步伐平稳,托着她tun部的双手却故意一颠一颠往上托。维桢不由咯咯笑起来。
沈飞背着维桢,听她话语天真,笑声娇脆,心里喜欢得想把她揉碎了含到嘴里一点一点吞下去,往后俩人骨血相溶再不分开,一时又恨不得这段路一直延绵下去,永远都走不完才好;乃至后来维桢沉默下来,一声不响,都给他一种琴瑟在御,莫不静好的安宁和满足。
到了女生宿舍楼前,沈飞把维桢放到地上。经冷风一吹,维桢的酒意早已消散殆尽,理智渐渐回笼,方才路上那种单纯的快乐仿佛镜中花,水中月,经不起半点现实的敲打。她躲闪着说了声再见,低下头往楼门走去。
桢桢。
沈飞捉住她的手腕,大步转到她身前,狐疑地打量着她。
维桢的脸容本来如羊脂玉一般莹润温软,此刻却像镀了层冰屑,有种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
沈飞何等敏锐,何况是对着自己一时一刻都放在心上的人。他盯了维桢半晌,意味深长道,还是醉着的时候好,就算撒野发脾气也跟只小猫咪似的软绵绵惹人怜爱。不像现在,板起脸冷若冰霜,叫人恨得牙痒痒。他微微一笑,笑意却没有到达眼底,若是狠心把你灌醉,你难受哭闹起来,我又不免心疼,真是左右为难。
维桢垂下眼睑道:让别人如意还是叫自己称心,这不算是难题吧。
别人如意不如意的,与我何干?我不过想叫桢桢顺心如意而已。他说这句话时几乎是咬牙切齿。如果不是为了顾及维桢的心情,他早把她翻过来覆过去艹了一百遍,何必过这种差不多是苦行僧的日子。
维桢低声道:不是叫我如意么?我现在只想回去睡觉。说罢,甩开沈飞的手头也不回地走了。
各种暴戾的念头在沈飞脑海里过了一遍,最终还是归于沉默,只一动不动地望着维桢的背影消失在楼门后面。
维桢不是个喜怒无常的女孩,性子软和得很,不至于无缘无故地发脾气。他想起某个公益广告里说,如果小孩子受到侵犯,就可能出现狂躁失常的情绪,罕见地觉得脸上有点发热。比维桢更小的孩子他都玩过,不过那些都是欢场上八面玲珑的人物,彼此是你情我愿,等价交换,方才维桢却委实是有点不情不愿的。她年龄幼小心思单纯,又从来没有谈过恋爱,对这种事害怕抵触再正常不过,如果她表现得悠然自得,游刃有余,自己反而要生出疑心。单单想象一下维桢被其他男人亲吻抚摸,他就有种要杀人的冲动,遑论发生关系了。但他也不会因为她不愿意就随着她不碰她。
沈飞绝不是个清心寡欲的人,却自问不是头随时随地发情的禽兽。他对维桢有着那么强烈急切的欲望,一来是因为他实在稀罕她,在沈飞看来,什么发乎情止乎礼就是狗屁,既然喜欢一个人,自然希望与她肌肤相亲,怎么可能忍得住;二来是他有种野兽般的直觉,维桢其实并不是如她嘴上所说的那样真的喜欢上他,至少不是像自己对她那种非卿不可的态度。你说明明是个再柔弱不过的女孩子,怎么有时候反而给人一种凉薄无情的感觉?不是指心肠冷硬,而是漠不在乎,仿佛怎么讨好她疼爱她,都不为所动。是不是因为还是个小孩子,心性未曾定下来,所有才会变来变去难以捉摸?沈飞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