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顾惜颤抖着应了声,又为难道:我、我没手机
被他丢在狗窝住了一个星期,手机早就没电了。
昨晚他将她打扮成那样,她就连衣服都没有,更别提手机了
我他妈有不让你拿我手机点吃的?你他妈以前拿我手机点少了?你她妈是开锁密码不知道,还是支付密码不知道?
曾经,从未跟她说过粗话的男人,现在变的一口一个国粹,听的眼泪又在顾惜的眼中打转。
用力忍住,她拿过茶几上属于他的手机,解开锁屏,点进外卖程序,噙着眼泪开始找吃的。
找着找着,眼泪就控制不住了。
她用力的擦掉眼泪,再度看向他:你吃什么啊?
她只是问他想吃什么,他的脾气又炸了,满耳都是他暴躁的怒吼声:我他妈不吃,看见你就饱了!滚一边去,别烦我,别跟我说话!滚!
说完,他扔掉了烟头,又抽过了一根烟点燃,继续抽。
顾惜再也不敢跟他说话了。
当然,她也不敢不给他点吃的。
他以前就是这样,她吃什么如果不带他一份,他就会好生气,气的半天不理她。
想着以前,顾惜难受的将手机丢在一边,双手抱着膝盖,将脸埋在了臂弯里,强忍着哽咽声,默默的流眼泪。
顾惜的哭声,凌千越听见了。
他也没再管她,听着她的哭泣声,一根又一根的抽着烟。
转瞬阳台茶几上的烟灰缸里,又全落满了烟头烟灰。
直到外卖将吃的送上来,敲了敲门,男人才又暴躁的开口:顾惜,你再哭一声,信不信我把烟灰缸塞你嘴里?滚去吃东西去!
我不、不哭了,你别生气。
顾惜吓的赶紧擦了擦眼泪,胆颤心惊的回了他一句,睡衣自己的小身板裹紧,开门从外卖员手中接过了吃的。
她犹豫了好久,还是踩着小碎步去了阳台,将属于他的那份放在了他身边的茶几上。
他的视线从餐盒上扫过,再慢慢抬起,落在她的脸上。
男人的眼中,再度淬着冰渣:滚远点!
哦
顾惜知道他在气头上,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她赶紧拿着属于自己的那份饭,躲他躲的远远的,忍着又想落泪的欲望,小口小口的吃着。
吃饭的时候,还小心翼翼的偷看他。
他没有像以前那样,背着她偷偷吃她买的东西,而是厌烦的将餐盒推到了一边,继续满脸烦躁的抽烟。
看着他烦成那个样子,顾惜不知道脑袋抽了什么疯,竟又大着胆子跟他说话:那你不吃饭,一会是要回家吃吗?
回家?男人拧了拧眉头,突然冷噗一声:回家干什么?替你找新男人?
顾惜吓的再也不敢跟他说话了。
她知道,他这句给她找新男人,可不是说着玩的。
眼见房内的女人终于乖顺安静了,男人的视线投了过来。
一眼过后,男人嘴角忍不住上扬了一下,啐骂道:没出息。
一个杀人犯,连一个十岁小孩都下得去手,他就说一句就把她吓成这样了?
听着他的话,顾惜的眼睛又慢慢的垂了下来,心口被饭给噎疼了。
可不是没出息吗?
明明好恨他,明明昨晚被他那样对待的时候,恨不得再见他跟他刀剑相拼,互相伤害。
可偏就几句话的温存,她就能全盘推他所有对她的不好,满脑子都是他曾经对她的好。
可是,怪她没出息吗?
当初的他
真的对她,好好,好到仿佛能待在他的身边,就是她的全世界。
他只是气极了,只是被凌千柔的死刺激疯了。
当初,他的父亲抛妻弃子,母亲狠心改嫁。
明明父母双全,家世不菲,人人羡慕的凌家少爷,活的还不如市井的混混开心。
他只有凌千柔一个亲人,他好不容易将瓷娃娃凌千柔养到十岁,小心翼翼的呵护着,生怕一个不小心瓷娃娃就碎了。
那般呵护,却突然死在了他的眼前,连抢救的机会都没有,他怎么会不疯?
想着,顾惜又开始嘲笑自己。
看,她就是这么没出息。
明明委屈的要死,就是忍不住为他找补。
正想着,阳台突然传来了男人摔筷子的声音:顾惜!你他妈不知道我不吃辣的吗!
啊?
顾惜的大脑一空,急忙朝着阳台望去。
明明说好不吃她东西,还将饭推到一边的男人,正拿手扇着嘴巴,暴躁的宛若一只被人激怒的野兽,眼前的汤汤水水洒了一地,全是深红色的辣椒油。
她脑子抽了半天,居然回他:可你,不是说不吃的吗
作者:辣死你得了,凌狗。
话说,不是为凌狗辩护,凌狗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