核电工厂就在离海边不远的地方。
抢修早已处理好。储存废水的运输管道破裂,造成了部分废水排进了浅海里。许多渔场都已关闭,一大群人依旧站在核电床前抗议。
盛夏和费海穿着厚重的防护服,进入到了尚未拆除的建筑棚架。日方的科学家过来和俩人会谈,本地的海洋科研人员向费海再次说明了事故发生的过程、抢救的程度,和目前的状况。
核科学家也和费海说了许多,叁方一直在交流沟通,费海的眉头虽然始终紧皱着,但盛夏看得出来,他对目前的应对方案是满意的。
费海随日方的核科学家进入到管道破裂处,那里处处贴着“死亡”“危险”的标签。费海观察了一周,离开那里,又到附近海口去查看,每天都有死掉的海洋生物被冲上案。日方在忙着清理,而一些属于救助的海洋动物,侧被民间环保组织转移到救治地方。
“你们想要怎么处理核废水?”费海问出了最尖锐的问题。
他眉头拧得紧,那种威严很压迫人,加上他高,在一众身材矮小的日本人面前更显得气势强硬。
日方科学家说,“目前是用‘海水冷却堆芯’。”
费海愤怒了,“这是错过了最佳挽救时间,没有办法中的最糟糕的一种办法。因为会造成核废水堆积,只能靠囤。你们上一次,福岛囤着的废水就有123万吨,现在还要用这么糟糕的方案吗?!”
“将核废水和核废料进行固化处理!”费海不容置疑。
日方科学家犯了难:“固化处理需要巨大的成本。”
费海说,“欧美发达国家用的就是这个方法。我国也有‘水蒸法’和打破欧美垄断技术自行研发出来的‘固化法’。你们应该迫使政府加大核废料治理资金。而且这次的废水回收并不多,因为只是相对小的一级事故,即使使用固化处理,相对应的资金也不会太过于巨大。在你们可以承受的范围。”
附近的渔民一直在举牌抗议。
而人群太多过于汹涌,他们还急着要说法,看到这边来了这么多穿防护服的人,就一股脑地涌了过来。
一群人推推搡搡,那举着的木牌突然崩了下来,尖利的一头往科学家这边飞来,正正对着盛夏,费海一把推开她,但也只是卸了相应的力道,且他和她一个刮破了手臂的防护服,一个刮破了背。
血就那么猝不及防地溅了出来,工作人员中,除了盛夏,还有两位女性,全都吓得尖叫起来。
场面一时之间非常乱。
费海保护着盛夏,用自己的身体挡在她面前,对着民众用英语大声说道:“大家不要慌,不要激动。我们是中方和国际上的海洋研究组织派过来帮助大家的,所以你们不要造成恐慌。这位女科学家已经受伤了。现在我要送她去医院,请大家让开。”
人群里终于让出一条路来。
费海扶着盛夏赶紧上了宽大的面包车,在车上时,医学团体首先对众人消毒,以及先处理两位患者的伤处。
费海和盛夏是在单独隔离的面包车里,有医务人员在给俩人处理伤口。
盛夏只是手臂划破了一道口子,不深,连缝针都不需要。而费海是伤在背,所幸也不算深,但得缝五针。
盛夏看了他背上两道伤疤,都是为救她才会弄成这样,她很抱歉。
“男人保护女人应该的!”他淡淡一句话就带了过去。
她乐了,嘲笑他,“你这个大男子主义的钢铁大直男!”
他抿了抿唇,也是笑了。
车很快到了医院。俩人是从特殊地方出来,身上又有伤,就怕被感染,所以出来的是全是穿了防护服的医务人员,避了主道,直接用防辐射电梯将两人运走。
盛夏摸了摸鼻子,“我怎么感觉我们变成了怪物!”
费海说,“正常的,现在我们和核废料也没什么差别。”
所幸一系列检测后,俩人没有感染。整个过程,首先就是先检测有没有被污染,伤势反而是最后处理的。费海的血就没有停过,一直流,医务人员将棉花死死压着他伤口,等终于确认没事了,才推了他去缝针,盛夏很内疚,一直跟着病床跑,手握着他手安慰:“别担心,血马上就止住了!”
他就笑,“放心,我不晕血!而且我强壮得很,别小看我!”
他忽地抬起手来,揉了揉她的脑袋说,“还是赶紧打给电话给你家叔叔报平安要紧!”
她一咬牙,跟着他进了小手术室,是在那里缝针。
她不打算告诉明雪,她不想让他担心。
缝针过程很顺利,不过一会儿,费海的伤就处理好了。但院方为安全起见,将两人带进了隔离区的病房去隔离和观察。
医生说,为安全起见,你们得隔离叁天。
费海皱眉,但也无计可施,马上打了电话给国内过来的我方人士,打算开视频会议来处理工作。并打了电话,让陈丁丁把部分文件资料送来医院。
一放下手机,他就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