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尧撒气似的,在心里把对面翻来覆去骂了几遍,而骂完了还是要面对这棘手的情况,他思来想去,只得委曲求全道:“你先不用帮我了,集中Jing力去对付他,重点是掩护我的位置,千万别被他定位到。”
G:“注意安全。”
封尧:“知道了。”
接下来的路,封尧无法再依靠G,失去了安保系统的掩护,他必须要独自面对所有危险,直到最后。
封尧停在墙边,听着拐角外渐近的脚步声,微微弓起身,腰腹紧绷,呈出蓄势待发的攻击姿态,在窥得人影的刹那,如离弦之箭般展开突袭。
而那士兵也绝非善类,抓住封尧勒在脖颈的手臂,向外猛掰,顺势要将封尧掀翻在地。
封尧虽是先手,但力不如人,两相抗衡下,他被士兵拎到前方,铁钳般的手直向喉咙掐来,他仓皇躲避,不慎摔在了地上,脑后挨了两下枪托的重击。
士兵用了极大的力气,封尧被砸得眼冒金星,慌不择法,抄起电棒直接怼在了士兵的脚踝。
士兵还抓着封尧的后颈,这下电击颇有种同归于尽的意味,幸而功率不高,封尧忍着酥麻,趁着士兵晃神,摆脱钳制,一下把功率调高,给那士兵又补了一下。
附近的士兵赶来支援,封尧刚刚站起来,又险些挨了枪子儿,他连忙把这被电倒的士兵拎起来当做挡箭牌,右手掏出枪来,边退边反打。
中枪的左臂使不上力气,封尧揪着那士兵时,手抖得剧烈,而在难忍的剧痛下,右手的准心倒是未受影响。
顶着枪林弹雨的压力,封尧Jing准爆头,奈何闻声赶来的士兵越来越多,他力不从心,迫不得已,也顾不上办公楼的建筑构造,摸出微型炸弹扔了过去。
咚地巨响,过道被炸塌了。
墙面被震得脱落,钢筋水泥碎裂折断,乱石崩溅,裹挟在爆炸的冲击波里,向封尧劈头盖脸地砸来。
封尧摔在地上,尽管已经刻意控制了距离,可那炸弹的威力实在是不讲道理,他不可避免地遭到了波及,颅内顿时掀起狂风猛浪,由内而外的轰鸣令他头晕目眩、几欲呕吐,隔了好久,才稍稍恢复了知觉。
鼻间热流源源不断,封尧揩了两下,整个手背被抹得血迹斑斑,他随手擦在裤子上,忍下强烈的反胃感,扶着墙,踉踉跄跄地走出硝烟,还没来得及看路,迎面就跑来了两位士兵。
封尧的反应也是极快,当即抬起右手,以麻醉针放倒一个,同时左手掏枪。另外的那士兵要开枪,封尧的左手抬不起来,只得退而求其次,去打他的手腕。
手枪被弹飞,士兵要换冲锋枪,封尧子弹告罄,亦是扔了手枪,两三步上前,格挡住枪身,砰砰数声枪响,子弹迸溅,士兵钳制住封尧,将他按倒。
封尧掏不出电棒,两个人就着冲锋枪的争夺扭打在一起,士兵下手极黑,封尧体格不如人,招招落败,挨了几拳,喉间闷出一口血,扑通跪倒在地。
封尧提了口气,艰难拿出闪光弹,朝远处摔去。
嗡——
强光倏地炸开,闭眼已迟。
声波接踵而至,在难以忍受的巨大噪声里,封尧耳内轰鸣、几欲失聪,世界归入诡异的静谧。
不似封尧早有准备,那士兵猝不及防,一声惨叫。
封尧全凭意志,挣脱掉那士兵,趁着这两败俱伤的功夫,抽出手腕,盲着眼,朝那士兵发射麻醉针。
随着时间的流逝,优劣势之间的沟壑逐渐加大,亦慎乘胜追击,步步紧逼,G终是走投无路,为了延缓暴露封尧的位置,不得已选择了退出。
Prophet:“对方已撤离系统。”
亦慎:“先恢复监控吧。”
他找出了办公室的地形图,标出启动过的防火门与办公室,按照时间顺序,勾画出了一道曲折的线。
封尧特意选择了掩人耳目的路线,意在不让人分辨出他的真正目的,免得顾骁那边生出变故,然而亦慎只是扫了两眼,便看出了个中的玄机。
他走到主控室门口,对守在门外的士兵交代道:“停止追捕,准备登机,让巴赫去临时试验室等待。”
视界里是白茫茫的一片,封尧双目刺痛,震爆造成的影响久久不消,脑内泛起翻江倒海般的晕眩,他坐在地上缓了许久,才勉强窥得丝缕模糊的虚影。
泪水于眼眶中满溢出来,流淌不止,封尧难受地眯起眼睛,趔趄起身,捡起那士兵甩落在旁的手枪,一瘸一拐地,终于走到了办公室门口。
推开门,封尧与顾骁打了个照面。
顾骁被拴着铁链,禁锢在墙边,他上身赤裸着,缠满了绷带,那布面已被浸得透彻,血ye沿着他的身躯不断滴落,汇聚在地板,晕开一摊暗红乌沉的血泊。
封尧的心脏重重地跳了下。
封尧试探地问:“顾骁?”
顾骁没有回答,他垂着头,似是生死未卜。
封尧怔忡地靠近,明明仅是几步之遥,却走得无比沉重,而从始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