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求余烬能对他多好,只是希望看在他过去曾救过他的份上,放过允承,让他不要再被欺负。
还有一点就是他的私心,他思念余烬,朝思暮想。
尽管那人定然不会想他。
又过了将近半个月,雪琼终于找到了出去的机会。
才用过晚膳,不知魔宫哪处却出了乱子,门口的魔侍要去帮忙,由两个变成了一个。
两个他是打不过的,但一个还勉强可以制服。
雪琼成功打晕了那名魔侍,拿着允承提前描好的地图寻到了余烬的寝殿——修罗殿。
他悄无声息的潜入院中,本来还犯难该如何进入殿内,却发现院子里根本没有魔侍。
但他还是屏息凝神,放轻脚步进了寝殿。
雪琼才在屋里站定,还没松口气脖子上就架了一把散发着寒光的长剑。
“你来做什么?”事实上少年出现在院子里的那一刻,余烬便已经有所察觉。
对上余烬凌厉的眸子,雪琼反倒不紧张了,或许是贴近自己内丹的缘故,他甚至想靠的更近一些。
他小声开口解释:“我有事想同你说,你一直没来,我只好来找你了。”
余烬听得微微蹙眉,冷声开口:“本君同你无话可说,先前便告诉过你要安分些,你就不怕本君会要了你的命?”
雪琼白着脸摇了摇头解释道:“不是的,其实早在四年前我们便见过的。”
“那时候有人欺负我,是你赶走坏人救了我,还留了金子给我。”
“后来我第二次见你时你受了重伤命悬一线,是我用妖丹救了你——”
第五章
“够了!”听到这里,余烬的眼底闪过一丝Yin霾,他厉声打断了少年的话:
“是谁救了本君本君心里清清楚楚,而你只是本君找来给他治病的一味药,若是不听话,本君不介意换一个。”
“不是的,你听我说......”顾不得脖颈上的利刃,雪琼急的眼眶通红,一再靠近余烬想要解释。
他白嫩的脖颈随之被划破,溢出丝丝鲜血。
少年本就生得一副俊俏之容,此时眼眶通红更是显得楚楚可怜,苍白的脸色看上去颇有几分病态美,让人忍不住生出了几分怜惜之意。
雪白的脖颈间不断溢出艳红的血ye,余烬看得眸子不禁暗了暗,竟觉得身上有些燥热。
魔族做事一向随心,心念一动他便做了。
他收起长剑,下一刻便对着少年的颈间的伤口咬了上去,开始近乎疯狂的撕咬少年白玉般的雪颈。
“唔......疼......”雪琼吓坏了,他惊慌失措的想要推开身上的男人,可他那点儿力气无异于螳臂当车,不过片刻的功夫便被瓦解殆尽。
余烬不顾少年的挣扎将他抱到了榻上,紧接着便开始撕扯少年身上的衣衫。
他舔去唇上沾染的血迹,带着些许玩味近乎残忍的开口:“味道还不错,既然你这般急不可耐勾引本君,那便如你所愿。”
“你不能这么做,放开我......”雪琼拼尽力气推拒着身上的男人,却抵挡不了分毫,只能任由对方残忍的掠夺着......
男人的动作没有丝毫温柔可言,他并未从这场欢愉中尝到半分甜头。
手腕间还未愈合的伤口由于挣扎再一次被撕裂,溢出的鲜血又一次渗透了厚厚的纱布。
他全身上下无不在叫嚣着疼痛,泪水再也不受控制的从眼角划落。
余烬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他伸出冰凉的指尖捻去了少年眼角的晶莹,在少年耳边邪笑着轻声开口:“哭什么,妖王没派人教你怎么伺候本君吗?”
“好疼......”
伴着少年的阵阵呜咽,雕花床不知疲倦的摇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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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敦lun几乎要了雪琼的半条命,等他回到寝殿的时候天色已经彻底黑了。
苍狼正在屋里等着取血,允承则被魔侍压着跪在地上。
雪琼在门口紧了紧衣服才走进屋子,忍着浑身的疼痛在桌前坐下,他主动将手臂放在了桌子上。
抬眸看了眼苍狼,他淡淡的开口:“不是要取血吗?压着他做甚。”
苍狼这才挥了挥手示意手下放开允承,随即一言不发的走上前去开始取血。
拿到血后苍狼就走了,允承则开始红着眼睛帮忙止血。
面对这一切,雪琼只觉得异常疲惫,他强撑着洗了个澡后便上床躺着了。
闭上眼睛,余烬的模样再一次浮现在他的眼前。
雪琼曾经也不懂,为什么一闭上眼睛就会看到那个人。
后来他才明白,那是喜欢。
话本里说,夫妻合该琴瑟和鸣,也说过颠鸾倒凤之事该是相爱之人做的事。
可他们这又算什么呢?
他喜欢余烬,余烬却不喜欢他,连与他做那种事怕也只是一时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