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疫区解封后的半个月,所有灾民都得到了最为妥善的安排。
灾后的重建工作也在简肇等人的安排下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所有的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
沈竹等人就在这时,悄无声息地离开了绥原县。
当地百姓没来得及夹道相送,便自发地在三人走后,于绥原县撑起了万民伞。
无数伞面接踵相接,几乎将整个绥原都罩在了伞面之下。
连起来的伞面遮天蔽日,蔚为壮观。
而这,也作为小皇帝轩辕昭的第一笔政绩被记录在案。
成为大兆历史上,最励Jing图治的皇帝的政绩开端。
回程的路上天气渐冷。
到达京城的那一天,正好赶上冬日里的第一场雪。
压着薄薄的积雪痕迹,马车从门口驶进皇宫。
轩辕策没有回到自己的府邸,而是跟着沈竹一同,来到了皇宫之中。
顾不上安置,两人便率先召开了久违的大朝会。
他们微服私访的事情早就传遍了整个朝廷。
但比较奇怪的是,原以为会借题发挥的沈德安,却并没有在这件事上面做文章。
众朝臣对于沈竹擅自离宫之事也都好似毫无意见一般,轻拿轻放的态度令人感觉十分诡异。
不过沈竹两人暂且也顾不上他们的态度究竟是为何,离朝足足两月有余,堆积的政事都够他们处理好一段时间了。
再加上灾后的绥原虽然扛过了疫情,可眼瞅着马上就要入冬,南方冬天虽不比北方严寒,但对于流离失所的灾民们来说也非常难熬。
好在被临时提拔为两江总督的简肇是个能干事的人物,灾后重建和流民安置都被他安排得井井有条。
再加上詹温瑜在一旁协助,朝廷的调度也就显得没那么至关紧要了。
不过即便如此,他们需要Cao心的事情也还是太多。
因此,也就在最开始的时候,没能发现有关两人流言的盛行。
表面上看,沈德安即没有用两人偷偷离京的事做文章,也没有趁机在朝中大搞破坏。
但背地里,他还是没有放弃推进自己的计划。
在沈竹二人还不知情的情况下,有关两人的流言早已不仅局限于文武百官的范围,而是在暗中偷偷传遍了整个京城的大街小巷。
即使连贩夫走卒都对此有所了解,甚嚣尘上的流言几乎是传进了每一个人的耳中。
一时间,诏王殿下微服私访捉拿贪官安置流民的功绩,都在无声无息间悄然被逼.jian.寡.嫂的绯色传闻所取代。
就连规矩甚严的皇宫之中,都有人在偷偷讨论此事。
“这还能有假?你们又不是没见到摄政王殿下早上从寿康宫离开去上朝,”有宫人抑扬顿挫绘声绘色地描述道,“孤男寡女夜夜共处,要说什么都没发生,谁信呢?!”
“啧啧啧,要不说太后娘娘是天姿国色呢,就算是清心寡欲了三十几年的摄政王殿下也遭不住啊!”
“我就说前段时日太后娘娘怎么面色红润还容光焕发的,原来是有人滋润了啊!”
“不过也是难为太后娘娘了,为了皇上竟然做出如此有悖人lun的牺牲,也不知死后该如何去面见先帝。”
“这有什么,就算她背叛了先帝,可要是诏王殿下夺位登基,到那时她可就是两朝皇后,不也是一桩美谈嘛?!”
“兄弟二人公用一妻的美谈吗?哈哈哈……”
“住口!”
没等聚众的宫人们大声笑开,角落里突然传来一声喝止,吓得他们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跟在轩辕昭身后的近身侍卫,已经顾不上违逆皇上的指令了。
他不顾那群宫人跪地求饶的声音,对身后的侍卫吩咐道:“这群人胆敢在背后妄议主子,全都拖下去乱棍打死!”
“饶命啊!”
“求大人饶命!”
“小的不敢了!”
此起彼伏的求饶声传进轩辕昭的耳中,却也没能唤起他的怜悯之心。
他双目有些失神地凝望着虚空中不知名的一处。
被拖下去的其中一名宫人,嘴上还在不停地求饶,视线却不停地飘向小皇帝。
直到用余光确认轩辕昭紧握的拳头之后,才减弱了自己的挣扎之力,被那群侍卫们强制带走。
领头的近身侍卫在确认将人都拖下去后,才跪地向轩辕昭告罪道:“求皇上降罪。”
他枉顾轩辕昭的吩咐,越权擅自将宫人打杀,已经是犯了以下犯上的重罪,哪怕跟那群宫人一样被处死,都是他应得的惩罚。
但他只能这么做。
要是让那群人继续说下去,还不知道会说出什么话来,脏了皇上的耳朵!
而且若是早知道他们会说出这些话,他一开始就不会听轩辕昭的命令,而是直接就将他们拖下去打死了!
这样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