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季全然不知身旁人的想法,待她睁开眼时,日光已经透过窗纸散满了屋内。
她记得月离早在半月前就告知过她十月半旬要举办宫宴,而如今时日已到,这场宫宴又会广邀宾客,她也必须郑重对待。
“殿下在想什么?”这句话将月季从思绪中拉出,随之而来还有耳边酥麻的气息,月季知道某人已经醒了。
“再睡会儿嘛殿下~”月栩玩弄着女孩鬓角的发丝,撒娇似的呢喃道。
月季并不是会被美色迷惑的那类人,她打好Jing神一个鲤鱼打挺就坐了起来。
“今日宫中要举办宫宴,不可嗜睡。”
月栩见她一副十分认真的模样,忍不住出声轻笑了两声。
“在殿下心中,我竟是比不得一场宫宴吗?”
“这是哪跟哪儿?”月季并没有听出话中的弦外之音,她只是真的觉得月栩吃醋的点很奇怪。一场宫宴而已,难不成她还会被别人抢走?
可她忽略了身旁人眸中闪过的一丝Yin狠。
“那殿下便好好收拾吧,我先走了。”说罢,还没给月季留下喘息的空间,月栩就已经穿好衣裳推门而出。
月季这才反应过来,向来正式的场合她都只能带着自己的正房,而自己的正房自然就是沉羽,所以月栩想的不是他比不得一场宫宴,而是沉羽?
难道这么多年前的事,他还记恨着吗?月季只觉得十分无奈,哄好月栩这个人,难上加难,不跟他连续做上十天半月,他是绝对不会妥协原谅的。
而说到沉羽,她也是应该去看看她这位正房兽侣,去说明一下宫宴的情况了。
刚进千羽府,月季便嗅到了一股十分浓烈的血腥味,而她环顾四周,满地皆是森林里那些飞禽鸟兽的尸体,有的甚至还翻着肚皮,露出了一结又一结血淋淋的肠子。
月季腹中顿时如翻山倒海般的折腾,她强忍住恶心,径直向内屋走去,而下人见月季如此难受,也忙不迭地将这些死尸拖到了别处。
推开内屋大门,只见沉羽端坐在位子上与自己对弈,棋盘上黑白子错杂排列,表面无甚规律,实则子子有计。
他轻抬眼皮,看见是月季来了,也不作揖吭声,继续埋头执子布局。
“你院子外面那些是什么?”月季指着门外,还是很难从方才的一幕中缓过神来。
“送给殿下的。”沉羽仍然不正眼看来人,声音里都带着疏远的冷意。
???她又怎么惹他了,送她一院子尸体,也不嫌晦气。她虽然是兽人,也不是吃生rou的好吗?
“殿下昨日玩得可还开心?”
“开心,开心得很,用不着您Cao心。”月季说这话时忍住了上去抽他的冲动,到底谁才是长公主,谁才是小娇妻了?
话音刚落,沉羽执子的手指就僵在了半空中,青筋都顺着皮肤冒了出来。
“开心就好。”
“我今日是要找你来说正事的。”月季懒得理会这人的Yin阳怪气,径直走到他旁边的位置坐下,靠在他肩膀上轻轻说道。
“今夜皇上举办宫宴,我要带你前去,可要好好准备,夜里我再来接你。”
“殿下要走?”
......月季觉得身旁这人的思想完全与她不在同一个频道上,她咬牙切齿地又强调了一遍重点。
“嗯,殿下可以走了。”
月季这回终于是忍无可忍,隔着衣衫用力地拧了他大腿两下。
可沉羽就是不动如山,浑身都充斥着一股“生者勿近”的气息。
“行,那我走了。”月季见他还是没有动作,满眼都只有棋子,只好两腿一蹬就坐在了他的腿上,挡住了他的视线,不让他再下棋。
“沉羽~相公~怎么又生气了?告诉我好不好?”说话同时,还将自己的唇凑了过去,主动吻着眼前的男人。
感受到他周身气温的回暖,月季更卖力地哄着:“相公?小沉沉?嗯?你不爱我了吗?”
终于到最后一句话时,沉羽才扣住月季的后脑,将她猛地往下一压,长舌就撬开唇瓣轻而易举地侵入了她的口腔,二人唇齿交缠。
“唔,别。”沉羽在女孩的轻声拒绝下,已然探入了她的衣襟,捏住了雪白山色间的一点红梅,从她的唇吻到耳后,再移到脖颈,往下就是女孩的胸口,他在最明显的部分落下炽热一吻,留下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红色印记,月季低头瞅见了那处,嗔怪道:“你叫我夜里穿什么才好?”
“让他们都看见。”
月季当然知道他说的是哪些人,可她不能做到雨露均沾,也只能当下将沉羽一人先哄好。
正当两人肆意缠绵,眼波迷离流转,准备深入之时,大门被推开了。是一个穿着怪异的狼族小子闯了进来。
而月季早在沉羽的保护之下被裹成了粽子。
那人见两人如此模样,还有沉羽一脸没有泄欲的神情就知道发生了什么,连忙下跪请罪道:“请长公主大人和王上原谅!在下实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