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皮肤很凉,他抱着我的手放在枪管上。
姜月,你在走神?
温热的气息吹在我的耳边,我的皮肤起了鸡皮旮瘩。
顾酩真是个变态
我看着前面跪了几个男人,穿着黄色的校服,每个人都被蒙上了黑色的眼罩 ,双手被绑在背后,那几个人紧张地呼吸着,可连呼吸声都不敢太大,生怕惊扰了别人。
我的心在抖,手中沉甸甸的枪几乎要拿不起来,但是顾酩从我身后将我环住,姿态亲密地托着我的手,手枪对准中间的人。
姜月你看,他们欺负了你的朋友,还伤害了你,你不恨他们吗?
我的牙齿止不住打颤,我在顾酩的怀中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顾酩想让我开枪把那天霸凌我的人杀掉
倒不是说不恨,也不是没有想过杀他们。
可是不是这样的
我抬头看了眼顾酩,他看着我笑得很高兴美丽,期待地看着我。
顾酩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低头,而且比起杀了眼前这几个男人,我更想杀掉的是我身后的顾酩,这个长着美丽似妖,伤害我的男人。
顾酩突然低头,他好像在亲吻我的头发,他咬住了我的耳朵诱惑我。
姜月,你看,你讨厌的人他们就乖乖地跪在你面前,只要你想你就可以开枪打死他们。
我没有说话。
而且,你那天可是拿了一把小刀就刺中了三个人。
姜月,你真勇敢
他突然开始舔我的耳朵,被他含住的那只耳朵那半张脸似乎被注入了毒素,我感觉不到它们的存在。
顾酩感觉到了我的发抖,他喉咙振动发出低笑。
姜月,你最恨的人是我,对吧?
他的左手抬起我的下巴,拇指上的戒指冷得让人心口一颤。
我被迫抬起头,他的脸离我越来越近。
他的气息吹拂在我的脸上,顾酩的味道是雪地上冻死的动物冰冷而血腥,不带一丝生机。
他的眼睛很黑,像深不见底的地狱,我在里面被恐惧的炼狱灼烧。
我想移开我的视线,可是他的手那么有力,我不能动弹丝毫。
杀了他们,給你杀我的机会。
恶魔在欺骗我,我怎么可能中圈套。
可是枪声响起来,房间里少了一个人的的呼吸声。
剩下的跪着几个男人开始小声啜泣,有人在求饶。
求求你们,放了我们吧,我们以后再也没有不霸凌别人了!
拼死求饶的声音像锥子一样一下一下敲打我的耳膜,我觉得吵人聒噪,心里升起一股烦闷。
我刚要抬手,我突然顿住了
我刚才杀人了?
我仿佛才从梦中惊醒,像电影里的慢动作一般僵硬地扭头看着顾酩,他露出一个优雅而认可的笑容。
他深色的眼睛里带了一点欣慰的情绪,他帮我把脸两侧shi淋淋的头发温柔地别到耳后。
他松开了我的的手,我的后背猛然一空,他静静地站在我旁边好像一个慈父对着他的孩子行为赞赏道。
好孩子,做的不错。
他漆黑的眸子里似乎流漏出来一丝柔情,他帮我擦掉脸上的汗。
不要紧张,第一次杀人都是这样的。
他的手指那么凉,可是哪怕抚过我温度偏高的皮肤,我也几乎没有任何知觉了。
我看了一眼被我一枪打中的人,在子弹射入他体内的那一刻那个人就停止了呼吸。
他的胸口红了一片,他向后倒下,嘴巴还是张着的,但那里面再也发不出来任何声音,一具冷冰冰的尸体。
我的心头狂跳,一种眩晕感包裹住了我,杀人的感觉是这样的吗?
肾上腺激素疯狂分泌着,哪怕我紧紧的咬住我的下唇,我也控制不住由内心深处产生的诡异兴奋感。
明明开枪前我在顾酩的怀里还在发抖,好像一个被猎人网住的小动物,弱小而无力抵抗。
顾酩说杀了他们,我就可以杀了他 我就动手了。
我感觉我好冲动,我对顾酩一无所知,或许他只是在逗弄我,因为我根本杀不了顾酩。
可是看着死去地那个人,我把下唇咬烂,我也感觉不到一丝后悔或者反胃之类的感觉,甚至极力控制自己不让自己露出那份隐秘的欢愉。
就好像我先天对杀人不排斥,是天生的杀人犯。
这个认知让我感到疯狂,有更多汗水从我的脖颈,额角渗出来。
姜月,你做的没错,他们欺凌别人,你是正义的,或许你只是杀了一个人,但是又有多少人会免去莫名的霸凌,就像你和你朋友一样。
我脑海里被迫回忆起那一天,季弥痛苦的被推倒在地上,她的泪水 ,她的尖叫无助
我的内心被浓重的Y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