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王宮 議事廷
宮人敲響晨鐘,沉長的音頻響徹整個吳王宮,在一陣一陣徘盪鐘聲中,眾臣排列在階梯上魚貫進入議事宮殿
「大王駕到~~!!!」
「吾王萬歲,萬歲,萬萬歲!!」大臣們紛紛下跪叩首朝拜
「眾愛卿平身!」夫差坐在龍椅上俯視著一眾臣說道
太宰伯嚭率先向前邁出一步,率領出列眾臣,大聲喊道「臣恭賀大王喜得新妃,祝賀我王與西施夫人珠聯壁合,瓜瓞延綿,螽斯衍慶,願西施夫人能早日為我王誕下龍子,為吳國開枝散葉。」
「臣等恭賀吳越二國聯姻,二國永諦世代友好,共享和平 」眾臣齊聲恭賀
「哈哈哈哈哈...好好~!!寡人謝眾卿吉言,眾愛卿快平身!!」夫差臉上喜色溢於言表
「謝大王!!」眾臣齊聲說道
「寡人之喜事,為何唯獨不見伍相國向本王道賀?」夫差眼光犀利看向一直站在原地,對默不作聲的伍子胥問道
「大王何喜之有?」伍子胥語氣不悅回應道
「我王喜納越國來的西施姑娘為妃,這消息傳回越國後,越國百姓豈不是樂栽?越國百姓想我王願納一名身份卑微的越國女子為妃,保留越國國土的完整,還不殺他們的王,越國百姓對我吳王的仁慈與品德,還不感激涕零、感恩載德一番嗎?這還不是喜事嗎?」」太宰伯嚭對伍子胥說道
「哼~!!恐怕是紅顏禍水吧!!」伍子胥不屑說道
「老臣請王上聽我一言」伍子胥向夫差揖禮說道
「老相國請說」
「大王,勾踐小兒欲用美色來迷惑大王,其用意是何等的召張,大王,您可是不能自投羅網啊!」
「相國何出此言?」
「大王啊,你不要以為現在勾踐成了吳國的奴隸了,從此就無力再報復吳國了,如今這世上的強與弱是可以改變的,勾踐一旦報復起來,他是絲毫不會有憐憫之心的」
「相國的意思是,若是越國有一天站起來,我吳國的國力會無力反擊?寡人之所以接受了勾踐的歸降,並不是為了救越國,也不是相信了勾踐的表白,寡人之所以這樣做,是為了我吳國,為了我吳國的霸業,他的心裏,服也罷,不服也罷,他現在只不過是我吳國的一個戰俘、幫我刷洗馬廄的馬奴,他還能翻起什麼浪來?倘若從今往後,老老實實做我吳國的屬僚,那也就罷了!假如他心裏還想著什麼雪恥,想著有朝一日翻過身來,寡人等著他!連一個戰敗的越王都降服不了,還談何稱霸天下?相國就不必再叨絮此事了!」
「大王,老夫之所以不厭其煩,是因為大王從來沒有把老夫的勸誡放在心上,眼看著大王一步一步的走向危險的深淵 老夫的心裏真十憂心如焚,坐立不安,大王,老夫的心情可不是叨絮二字可以說清楚的啊」
「以後越國的事情,相國不必憂心」
「大王此言何意?」
「寡人只不過是招了個越女入宮,就招來老相國如此滔滔不絕,危言聳聽,就算你說的有道理,勾踐君臣想藉此事討好寡人,為自己爭取一點兒利益,這有什麼的不了的,勾踐現在是寡人宮中的奴隸,越國的命運牢牢的掌握在我吳國手裡,西施入宮並不能改變這樣的現狀,寡人就是不明白,你所說的危險到底在什麼地方?」
「那個越國女人對大王就是危險!!」伍子胥對著上殿的夫差吼道
「西施一個弱女子會對本王造成危險嗎?」夫差從龍椅上站起來捍衛自己心愛女子說道
「商紂王也曾拘周文王于姜里,可是後來誰曾想到強大的商竟亡于弱小的周,大王,如果當一種危險被大家都能看到的時侯,你再去阻止它就晚了!!」
「相國的意思是,寡人是當今的商紂王是嗎?」夫差俊眸微瞇,透露出一股危險的訊息
「當今的大王並不比當時的商紂王要強大,而當今的越國卻並不比那個時侯的周國弱小」伍子胥無畏的諫言道
「相國不要再說了!」
「哼!大王見了西施,渾然迷醉,物我兩忘」伍子胥調侃的說道
「相國大人,你是不是把什麼事情都想的太險惡了?」夫差坐回龍椅看著朝堂下的伍子胥說道
「唉!!既然大王決定冊封西施為妃之事,已成定局了,老夫也不願意為了一個女人而與大王鬧的水火不能相容,今日晨議請大王先容老臣告退吧!!」
吳王寢宮
「嗚......嗚.......嗚......嗚.....」施翌光趴在桌上哭泣,從她醒來後,淚就一直止不住的流下,她拒絕穿夫差為她準備的綢緞華服,甚至連御廚送來的早膳一口也沒動,
「西施夫人,您吃口飯吧!否則餓壞了身子,大王怪罪下來,老奴擔待不起啊!!」執事嬤嬤勸說道
「嗚....嗚.....走開.....」施翌光哭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