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唷!」少风手上的木盘砸在地上,瓷碗碎了一地,酒瓶亦是砸在地上直转,洒了一地的酒,整个人仰跌在地上,屁股跌得开花,疼得泛泪,嘶声抽气。
被撞的人踉跄几步,稳住身型后便粗嗓怒骂:「哪来不长眼的,把你大爷的衣服都弄脏了!」
少风还没反应过来,便被胖壮如山的张老爷揪住领子提了起来。
「唷,这是什么货色?怎么我来了这么多次没见过?」
张老爷瞇眼打量唇红齿白,眼泛泪光的少风,心底一股sao动,起了邪火,偏头对着一旁的gui奴冷笑道:「你们藏私,是怕我玩不起吗?」
gui奴忙道:「没这回事,张老爷是咱们南风馆的贵客,岂会怠慢?只是这名小厮不是倌人,绝不是藏私。」
「是吗?那你们南风馆牌匾挂假的?」张老爷笑了笑,仔细打量少风,「小子,你几岁了?初蓄发了吧?不迎客,在长春苑中当小厮?骗谁呢?你们家的小倌都要到初掳头的年岁了吧?不添点新货进来?」
一连串诘问咄咄逼人,张老爷嗓门大,响亮得很,不少人由雅间探头看热闹,gui奴眼看顶不住,连忙使眼色要一边的丫环去喊苏嬷嬷过来。
张老爷捏了捏少风的脸蛋,触手滑腻,色心一起,一把搂住他的腰说:「一张狐媚子的脸蛋艳比少女,我看再过两年,你们家那个披肩小倌大概比不上你了。说说看,叫什么名字啊?」
「我我真不是」少风簌簌发抖,动也不敢动,也不敢说出自己的名字。
「小子,我是这窑子的熟客,你叫什么名字,代表什么意思我都知道,要是唬弄我,你就得保证这辈子不会踏出南风馆,否则不会有好下场,说!你叫什么名字!」
张老爷就是宋公子心中暗想的兵痞,不过是一介地痞流氓从了军,趁着乱世联合几个臭气相投的人,横行上沪,四处占地盘,为虎作伥,眼下他便是长春苑这区的地头蛇之一,没人敢惹他,也没人愿意为了少风出头。
「他叫少风。」忽然之间,南风馆传来一声轻笑,蓄着墨缎般长发的小倌慕云倚栏而笑,挑眉问:「张老爷这么快就跳槽,想把我给甩一边去了?」
张老爷笑道:「怎么会?今夜我不是就来找你的?我就想问问这小子的身分,既然名字里有个『少』字,迟早得接客的,择日不如撞日,今夜我就要你和他一起做陪」
「哗啦!」
张老爷的话还没说完,一盆凉水兜头浇下,冷风吹来,冻得他打了个寒颤,随即便听到一道琳琅嗓音。
「啊大爷,对不住,不晓得您在下头,小的跟您赔罪啊!」
张老爷颤抖着往上瞧,罪魁祸首扶苏端着铜盆倚栏往下看,一脸吃惊又无辜,「不过,这盆水是清倌人的洗脚水,很干净的,您放心!」
「你这小兔崽子给我下来!」张老爷一股yIn火转邪火,「老子不打死你不姓张!」
「我好怕!大爷您别打我!」扶苏见状将铜盆扔下,砸在了恩客老张的脸上,「哎呀!对不住,我真的太怕了,铜盆好重,我手滑了,脏大爷您没事吧!」
没事?当然很有事。
张老爷的鼻子当场被铜盆敲扁了,满脸是血,哀号不止,怒叫着:「苏嬷嬷,你给我出来打死这小子!」
老鸨苏嬷嬷赶过来,见到这情形吓坏了,长春苑里头不夜馆和南风馆由长廊夹成的梅园乱七八糟。
扶苏满脸涂满黑炭,牙尖嘴利像只猴子,对张老爷下手又狠,张老爷摀着鼻子追,扶苏东躲西窜,砸坏梅园里不少盆栽花器。
「少竹!你在干什么?」苏嬷嬷尖声叫骂,转头又对gui奴狮吼,「养你们干啥吃的?还不把他拿下?」
几名gui奴包抄,不一会儿扶苏便被抓住,双手反折押到了苏嬷嬷和张老爷跟前。
苏嬷嬷抬手左右开弓连刮了扶苏十几个耳刮子,打得扶苏脸都肿了,还不解气。
「千不该万不该养你这个灾星!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的身分?给我抬春凳过来!」
「嬷嬷,不要!」
扶苏闻言挣扎得像疯子一样,张老爷却乐了,坐在太师椅上看着少竹被gui奴们压在春凳上,强脱了裤子,那细皮嫩tun又软又翘,让他心猿意马,忍不住舔了唇,邪笑道:「等等,把这只小猴儿的脸给我擦干净!」
扶苏听了挣动得越发厉害,苏嬷嬷一巴掌打偏了他的脸,满是脂粉的香帕往扶苏脸上抹。
素净的脸虽然被打得红肿,然而,一双眼眸翦水潋滟如能见底的清潭,灵动当中似火燃烧,彻底激起了张老爷的征服欲。
肥头大耳的张老爷喉头滚动,吞了口唾沫,哑声问:「少竹?好名字,人如其名,但是,我最喜欢劈枝折竹了」
张老爷的嗓音宛若被地狱恶火淬练过的锈刀,一声声割在扶苏的耳膜,令他不禁颤抖起来,无奈双手被人架住,不能逃脱。
「苏嬷嬷,他几岁了?」张大爷沉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