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娲似乎忘记补江城的天空,一到夏季,热气就带着昏黄的雨柱倾泻而下。
车水马龙,污水四溅。
丁妙妙拢紧身子,站在小区保安亭檐下。白色的校服shi答答地贴住少女的肌肤,浅黄的胸衣若隐若现。
该死的暴雨。
丁妙妙可怜兮兮地抬头望天,为什么早上刚出家门就开始疯狂发动雨水攻击。
陈栖和她走的不是一个方向,所以她也不指望能在小区里见到认识的其他人蹭伞。
雨刀子不断刺着脸颊和眼睛,岗亭里空无一人,估计保安大叔也被暴雨困在了某个地方。
丁妙妙奇奇怪怪的想法又开始冒出来,这种情况下她唱晴天会不会有点用。
花花绿绿的伞从丁妙妙旁边经过,但是她实在不好意思开口求助。
身上的衣服已经完全shi透,校服裙摆滑溜溜地贴着大腿,勾勒出少女朦胧的曲线。她现在动也不敢动,只好背靠着墙,拿着书包勉强遮住胸部。
雨似乎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丁妙妙准备等行人少一点就跑回家换衣服拿伞。可是正赶上上学上班的人chao,周围人来车往,一点也没有消停的迹象。
完蛋,迟到了。
丁妙妙在脑海里想了八百个不去上学的理由,但是因为大雨就翘课,作为准高三学子实在不应该。
跟我回家!
手腕被一只指节分明的大手牵住,头上罩了一个大外套,把她大半个身子包裹起来。
不知道给我打电话吗?丁妙妙抬头就看见陈栖带着怒气的双眼,雨水从他的刘海不断滴下,砸在眼眶和鼻尖上。
丁妙妙又想到那天晚上被她凌辱出着薄汗的裸身少年,闭上眼,鬼使神差地踮起脚,揽着眼前人的脖子亲了上去。
她第一次亲人,吻技着实生疏,倒不如说只是浅浅蹭了一下。
陈栖见她有离开的趋势,右手揽住丁妙妙的腰,把她揉到自己怀里,另一只手用伞挡住两人的上半身,狠狠加重了这个吻。
面颊上流动的雨水和口腔的津ye混合在一起,丁妙妙觉得她好像shi得更彻底了。
冒着大雨辛苦跑回岗亭的保安大叔看到这一幕,直呼现在的小年轻有朝气。
雨帘中,另一个身影也把两人交缠的剪影碎在眼里。
像之前稀里糊涂上了床一样,丁妙妙低着头安安静静地跟陈栖走回了家。他们床上默契还需要多磨合,床下却出奇得一致,绝口不提做过的亲密事。
上楼,已经帮你请过假了。
谢谢。丁妙妙小声说,她其实想为刚才突然亲他说声抱歉,但是对不起三个字怎么也说不出口。
她潜意识里好像总是在叫嚣,陈栖是你的,你可以为所欲为。但理智又把她拉回来,陈栖只是把你当金主。
是的,这就是丁妙妙思考了许久的论断。
陈栖对她绝对不是爱情,她清楚知道自己和他有些多少不般配。他们似乎没有步调一致的地方,一个学霸,一个学渣,一个自律上进,一个咸鱼躺平。他和王之桦才是各方面契合的一对。
所以陈栖只是因为需要她,需要她置办的公寓,亦或是需要她满足青春期的冲动?又或者只是普通的rou偿。
她不知道陈家究竟有多窘迫,但是能让陈栖这样一个高傲的人低头去赚快钱,想必一定是遭遇了天大的困难。
我先去还伞,她还在等着。
丁妙妙这才注意到陈栖手里拿着的雨伞,简简单单的白色伞面,勾了几笔水墨。看来这个路人还挺有品味的。
行,你快去还给人家吧,替我谢谢伞的主人呀。
陈栖给丁妙妙倒了杯热水,亲自监督她喝下去后才急匆匆离开。
楼下黑伞罩着一个白瘦的身影,她指尖攥得发白,指甲嵌入rou里:我都看到了。
嗯,就是你看的那样。妙妙让我谢谢你的伞。走了。
等一下陈栖!你,你今天不去上课吗?
不去。
丁妙妙喝完热水,把罩在身上的外套脱掉,又忍不住拿起来嗅一嗅。为什么两人的衣物都放在一起洗,陈栖的衣服却总是有股独特的皂香,她很喜欢。
身上shi喇喇的校服内衣也三下五除二脱掉,丁妙妙准备去冲个热水澡,然后在家里背背单词,享受一个稀有的安闲上午。
外面门锁响动,陈栖进来就看到少女白嫩的胴体,仿佛在邀请他去另一处极乐。
你,你怎么回来了?丁妙妙脸红得要滴血,慌忙拿大外套挡住身子。
我?我来拿衣服。
陈栖眼神辨不清明暗,走到丁妙妙身边,猛地把碍眼的外套拽掉。
丁妙妙磕磕巴巴说不出个完整句子:我,我先洗澡。
总是和高中生发生这种十八禁场面,她属实是遭不住啊。
好,那我们一起洗。
陈栖在丁妙妙准备拉上浴室门的瞬间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