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也就随便提一嘴啦,没有要窥探你隐私意思目光果然是有温度的,她感觉到纪筠还在看着她。
干嘛盯她那么久啊,又不回复她的话。
在想措辞嘛还是已经默认了
空气十分安静,丁梨听见自己的心脏砰砰直跳。
有点快。
她看着脚上的拖鞋,心里像是有只小猫打翻了团好的毛线球,满心都是乱糟糟的,脚上的鞋子这时候存在感十足,格外的让她不舒服。
丁梨不想等纪筠说什么了,她说不出来的小脾气泛上了头,干脆把鞋一蹬,赤着脚就想走出衣帽间。
没走几步,就被追上来的纪筠打横抱起,她身体蓦地离地,小声惊叫着啊了一声,手臂因为突然缺乏的安全感而不自觉搂住纪筠的脖子,但下一秒她就想到自己好像还在生气,她又赶紧把手缩了回来。
搂住我,小心摔地上。纪筠颠了颠她的身体,找了一个适合发力的公主抱姿势。
丁梨嘟着嘴,把脸撇过一旁,连毛孔都大写着我才不听你的话。
摔地上就摔地上好了,这点高度想摔伤都难,反正她才不要主动去抱渣男。
纪筠把她抱到客厅,两人坐在沙发上,刚才从衣帽间带出来的鞋子也放在她脚边。
那块手表确实是情侣款,不过我有一整套。我戴女款就不合适吧,所以只放了男款的在抽屉里,女款的还没拆封,放在衣柜的收纳箱里。纪筠看着丁梨垂着头,乌黑的长发遮住了她的表情,这套手表是秦玫老师送给我的,当时剧杀青,演职人员都收到了她送的手表。
秦玫是那个给手表品牌代言的老牌影后。丁梨没有和她合作过,但知道这位老师是圈内出了名的大方,送杀青礼物根本不在意价格有多贵,自己送爽了就行。
纪筠翻出手机相册,找到了当时杀青的照片,照片里的工作人员果然人手一只小盒子,盒子质感很好,纪筠作为男主站在人群中央,他的手表盒比别人的略大些。
丁梨认得盒子,确实是那个品牌。
她看完照片后依旧低着头,但周围萦绕的丧气似乎少了些。
纪筠就算再不解风情,听了丁梨试探性的话语,又想起她看着手表若有所思的样子,也明白了她为什么突然有小情绪。
她是在在乎他吗。
他有些欣喜,但又不敢确定。
与她合作那部民国剧,是他再次接近她的一个契机,他本来想借此机会和她重新熟络起来,也给她留足够的时间去重新熟悉他。
但没想到因为一场开机仪式后的醉酒,又或者因为他本就情难自控,导致了还没抓住她的心,就先得到了她的身。
事情并没有照着他想象中的顺序发展,面对丁梨时纪筠仿佛变了一个人,所有的骄傲与从容会瞬间因为她哪怕一丁点的抗拒而土崩瓦解。
感情里患得患失的总是那个爱得更深的人,他可以做到一直主动去靠近她,但他的每一个举动都必须得到她的默许,否则他很快又会退回去,保持住让她觉得舒适的距离。
他很想告诉她这一回他一定会将她保护得很好,不会让她再受一点委屈,可是他不确定她还需不需要他的保护,他们都和过去不同,她成长出自己的盔甲,可她还是他的软肋。
他不想再体验一次失去的滋味,那样实在是太痛苦了。他在她面前像是丧失了勇气一般,胆怯着只敢打开一道门的缝隙偷偷看着她,等她亭亭站在他门口,微笑着看着他,他才敢确定她的心,打开那道门,张开双臂拥住她。
五年的隔阂,漫长的时间,各色的言论,何止是她心中的时不时扎得心窝子疼的一根刺,也同样是他的。
室内温度低,刚才又在冰冷的大理石砖上踩了几步,丁梨觉得脚心凉,忍不住伸手揉了一下。
纪筠看见她的小动作,伸手握住她的脚踝放在自己腿上,单手将她的小脚放在手心。
她的脚和她的脸一样,略显出与她身材不符的幼态,很可爱,让人爱不释手。丁梨做皮肤管理的时候也经常会做脚部护理,此时她柔软的脚在纪筠手中,珠圆玉润的白皙脚趾微微蜷缩着,能感受到他掌心的温度。
闹脾气就闹脾气,脱了鞋走路对身体不好,地上那么凉。纪筠揉着她的冰凉的脚,把温度传递给她。
丁梨是个典型吃软不吃硬的人,纪筠的话在她耳中带了那么些许的柔和,她这会儿又能顺着杆子往上爬了:我才不要穿这双鞋,丑死了!
她娇气地抱怨。
真是个小没良心的,纪筠都被她给气笑了:当初是谁连拖鞋都要亲自设计的?现在做成实体了,又被嫌弃丑了?
什么?我吗?怎么可能?丁梨瞪大眼睛疑惑三连问。
我们当年录节目的时候,不是你说新家的拖鞋不要买超市里的成品,要自己设计一套与众不同的吗?纪筠看着她,你画的设计图还在我手机里保存着呢,反悔前要不要看看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