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怡身上盖的被子不知道掉到了哪里,她现在正紧紧闭上眼侧躺在床上,面朝床外,大脑空白浑身僵硬心如擂鼓。
有一只鬼正严丝合缝贴在她的背后,冰凉的胳膊搭在她的腰腹间,用她挣脱不开的力道搂抱着她。
她甚至能感觉到凉气正渐渐渗入她的脊背,让她在夏天本应燥热的夜晚,硬生生流出了冷汗。
她不知道自己装睡被发现没有,或许对方是发现了,因为身后的鬼紧紧手臂,抬手擦掉她额头上的汗珠。
丁怡的身体越来越紧绷,她甚至在想要不要就这么滚下床,说不定这只鬼只能局限在床上。
可惜身后搂她的力道太大,更过分的是对方还把腿也搭了上来,脑袋在她脖子处蹭来蹭去。
姐姐,你身上好暖和,好舒服常年不开口的嘶哑混合着粘腻感的年轻声音,在她身后喟叹着响起。
她凝固的仿佛一座石膏像。
丁怡睡觉不喜欢睡中间占满整张床。
她本身睡觉比较安静,睡姿也规矩,而且她觉得挨着床边睡更方便,一个是晚上上厕所一抬腿就能下床,另外更重要的是床头柜上的手机充电线不够长,她又每晚要连着充电线刷手机。
所以虽然她有一张一米八的大床是前阵子租房子时左测右量,最后选定的最合适的尺寸。但实际晚上睡觉时,另外半边基本没动过,前一晚什么样,第二天起来还是什么样。
甚至有时还能空出两个人的位置。
她从没觉得这样睡有什么不好,更何况连早上起床后铺被子的时间都省了一半。
这种睡法一直延续到昨晚。
一夜没睡的丁怡眼圈青黑,面色憔悴的站在卫生间洗漱,她大脑昏昏沉沉,房间内阳光明媚,让她一度以为昨晚自己是在做梦。
脑子里像是装满了浆糊,一时间她连昨晚那只鬼到底什么时候消失不见的都想不起来,莫非真的是什么梦中梦?
看看时间,丁怡顾不得再深想,急匆匆冲出家门卡着点进了办公室,随即整个人放松下来,哈欠连天瘫坐在工位。
见她面色实在太难看,隔壁同事探过头,你昨晚蹦迪去了?
丁怡面无表情扯动嘴角,真有那Jing力我就烧高香了,每天加班连觉都不够睡。
同事深有同感点头,确实,有时间蹦迪不如早睡防秃。那你啥情况?
虽然这事听着离谱,但昨晚有个鬼躺我旁边,我一晚上没敢睡着。
卧槽艳遇!啊不是,怎么会有鬼,你是不是加班压力太大了?对上丁怡骤然犀利起来的眼神,同事秒改口,一般按照通俗说法,你占着整个床,鬼是没地方跟你挤的。除非你喜欢睡觉睡一边你不是吧?!
眼瞅丁怡一脸生无可恋,同事拍拍大腿,嗨呀,虽说很没道理,睡觉不要睡一边都是骗人的,但如果不是你加班太累产生的幻觉,那要不今晚试试睡中间?记得不要把手脚露出被子。
丁怡内心很崩溃,昨晚还是一只鬼,今晚怎么就变成了两只?!
侧睡在中间的她半夜莫名其妙被冷意惊醒,睁眼就被眼前大片的红色吓得心脏骤停,定睛一看红色绸质睡衣下,惨白如雪的肌肤正明晃晃刺着她的眼睛。
红衣服的鬼红衣厉鬼
我淦!
察觉对方似乎低头看了过来,丁怡立刻闭眼装睡。
谢谢红衣厉鬼昨晚的不杀之恩。
她在心里痛哭流涕,等身后又传来一个极其耳熟的声音,她才后知后觉发现背后还有只鬼,他才是昨晚的正主。
姐姐,姐姐你醒了吧,别装睡了,陪我们说说话吧。身后的鬼在她耳边缓缓吹气。
丁怡雷打不动,誓死抗争到底。
只要她装作看不见,鬼就不会伤害她。
哥,姐姐的身体都紧绷成这样了,她怎么还不愿意睁眼啊,她身后那只一身白色寿衣的十八九岁漂亮男鬼,啃噬着她的肩头,在上面留下一个个红印,含糊不清委屈道,姐姐你是不是嫌我丑,不想看我。
我睡着了我睡着了我睡着了丁怡不断自我催眠。
让人浑身酥麻,缱绻磁性的低笑从她头顶传来,逐渐离她越来越近,红衣厉鬼将手心贴在丁怡心口,舌尖舔去她眼角吓出来的泪珠,不哭,给你揉揉放松。他顺着她的腰窝往下揉捏她僵硬到抽筋的rou。
等对方手捏到她屁股上的时候,丁怡终于装不下去了。她猛地睁眼,一把拉过盖住了一人两鬼的被子,将自己裹紧,凶神恶煞分别瞪了两只鬼一眼再度闭眼。
听说气势凶恶能把鬼吓跑。
姐姐刚才是在瞪我么?白衣鬼从背后连着被子抱起丁怡,笑得浑身颤抖,姐姐好可爱啊。
眼周红彤彤,眼眶里还有未干的泪水,小nai兔般毫无威慑力的一眼看得厉鬼心里像是有片羽毛在sao扰,痒得抓心挠肺。
他靠在床头,从弟弟手里捞过丁怡,把她从被子里剥出来,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