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泽如今就住在唐时芜对门,回房前,他缠着吻她,也顺势进了她的房间。
顾言泽,你就这么喜欢接吻?
唐时芜一边捂住被吻得红肿的唇,一边愤愤地质问着他,脸颊耳垂都还带着未退的红晕,可怜又可爱。
嗯,我喜欢和你接吻。
顾言泽搂住她腰肢的手臂又紧了紧,笑道:不只喜欢吻你,还喜欢抱你。
他的声音清澈干净,大方说出了这种令人害羞的话,还不以为意地凑上来含住了她的耳垂,惹得她又是一阵轻颤。
被羞恼的唐时芜赶回了房间,顾言泽脸上的笑容也减淡了几分。
听杜若琳说完那番话后,他就试着搜索了唐时芜的名字,结果没有显示出任何相关信息,更别提初中时期的事情。
想起那张照片上女孩哭红的眼睛,他舍不得直接去问唐时芜,就只好采用迂回的办法自己寻求真相。
借着刚刚待在她的房间的契机,他也在她的毕业照上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唐时芜初中毕业于留芳中学,班主任是一位名为陆兆的老师。
再次搜索这位陆兆老师的信息,求职招聘网上的一份简历却引起了他的注意。
顾先生,您找我有事?陆兆穿着一身简单的白衬衫,银框眼镜后是一双疲惫而无神的混浊双眼,他始终低着头,即便抬起,也不敢与人对视。
顾言泽只是笑了笑,陆老师,您放心,会有报酬。
只要您能如实回答我的问题就好。
他长相清隽俊秀,笑容温和阳光,总是能够自然的拉低人的防线。陆兆没再多说,只是干笑着点了点头。
您还记得唐时芜这个学生吗?
这个问题一出,陆兆原本就低着的脑袋骤然压得更低,他清了清嗓子才答道:记得
那,她是否参与过霸凌事件?
陆兆的眼睛左右转动,像是一对坏掉的指示灯,在镜片的反射光下不断游移,顾先生您为什么要问这个事情?
顾言泽收起笑容,望着他躲闪的模样平静道:
我得知了一些关于她霸凌同学的流言,今天不过是想来问问陆老师洗清她的冤屈而已。
他从一开始就坚信唐时芜没有做过这种事情,通过简历上的电话找到陆兆,也不过是为了了解事情的真相,帮她除掉身边一些可恶的臭虫而已。
如今陆兆犹犹豫豫的态度,更是说明了在这背后另有隐情。
她的冤屈,不是早就洗清了吗?陆兆忽然抬起头,堆着细纹的双眼发出愤恨的Jing光,杜若琳转学了,我也因此一次次丢了工作
这么多年了,你们还不放过我?!
他越说越激动,甚至直接拍着桌子站了起来,惹得饭店里其他顾客都忍不住看向他们。
顾言泽始终冷淡地望着他,见状也只是微微抬眼道:所以当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你最好如实告诉我我的手段不比那些人仁慈。他唇角依旧扬起,笑意却不达眼底,平静无波的湖面下,是汹涌的暗chao。
陆兆听完只是苦笑着,如同脱力一般坐在了椅子上。
这件事最开始是在初三刚开学时,唐时芜突然来找我,说杜若琳欺负她。
我不知道这是哪种程度的欺负,也不知道该不该管毕竟杜若琳家有权有势,我不敢得罪。
陆兆似乎一直在等着这样一个机会,一个在陌生人面前剖开自己丑恶面目的机会,他非但没有低落,语速反而越来越快。
我没有管,直到后来,我看见唐时芜把杜若琳压在地上打流了不少血
我不敢惹事,把唐时芜送回了家,让她的父母好好管教她。
没过两天,就有了电视台来采访,杜若琳说唐时芜拉帮结派霸凌她,让我出面作证
她的父母给了我一笔钱,话里话外又威胁我
所以你就指认唐时芜霸凌。
顾言泽眼中是浓重到化不开的墨,即便是温和的眉眼,此时仍然渲染开一片怒意。
陆兆听了,直接抱住了头哭道:是啊,我当年才多年轻?我怕啊,颂城这种地方,我作为一个普通人,我能怎么办
但是我也受到惩罚了啊!中考刚结束,我就被学校开除了。就连杜若琳也离开了颂城从那之后,我每换一所学校,总是过不了多久就会丢掉工作
至于杜若琳和唐时芜之间具体的事情,陆兆也不清楚,他只是悄声道:
这件事的所有痕迹,都已经被人抹去了。
小顾去哪里了啊?唐时芜正整理着房间,就听见姚青的声音从厨房传来。
他说颂城这边有认识的人,打算一起吃一顿饭。
她刚说完,姚青就不知何时站在了她的身后,手里还拿着锅铲,神色凝重:他那个认识的人是男的女的?是单身吗?
哎,妈,你想什么呢,顾言泽见个朋友而已,我问那么多干嘛?她心觉好笑,叠着衣服的手也没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