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烨星垂首犹豫了那么几分钟,最后还是同意了。
她当然不会把什么太重要的事情告诉周明川,能挑出来说的都是无关紧要的琐事。
琐事都是复杂且难以一时半会说清的。
等她说完已经是两个多小时之后。
末了,她还意有所指地道:泠月是很有心气的,我们家里的人从来都没有强迫她做过任何她不喜欢的事情,都是宠着她,所以她是一直开开心心地长大的。
他回以沉默。
陈烨星说出来的话像一副慢慢打开的卷轴,将泠月以前不为他所知道的那一面展现在了他面前。
他惊叹于这副画的美丽惊人,又吃醋那个陪着她长大的人不是自己,更为他似乎毁掉了她的人生而痛心。
原来在遇见他之前的泠月,是以这样一种方式生活的。
如果没有他,她现在过的应该也不错。
但周明川很快就将这个念头给压了下去,他的骄傲不允许自己有这样的挫败感。
泠月所有的不快乐,都源于她不愿意接受自己而已。
只要她能想开了,她会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这一次泠月醒来的时候周明川没有陪在她身边。
她用一手扶着脑袋,缓慢地从床上坐了起来,提上被子遮住了赤裸的身体,只有形状漂亮的肩膀露在外面。
不知连着多少天被他关在这间地下室里没有见过太阳,她敏感的肌肤已经开始泛起了虚弱的苍白。
这么多天她都是在这张床上度过的,活动颓废而堕落,哦,除此之外还有被他压在浴缸和合欢椅上的时间。
她以指为梳整理了下长发,看见周明川在床角处给她留下了一条睡裙,她便捡了起来套在身上。
泠月走近地下室的门时,意外发现他并没有把门给关死。
或许是真的对他自己太过自信。
她用力一推就把门给推开了。
泠月想也没有想地就赤足走了出去。
地下室的规模不小,被周明川装修的富丽堂皇。
华丽的装修配上这样隐秘的角落,生出了一种相得益彰的纸醉金迷的秘密感。
她其实也没什么可以去的地方,这栋别墅于她最熟悉地方还是二楼的卧室。
泠月想到了偷偷去取出姐姐给她的避孕药她清醒之后自然想起了周明川玷污了她尾巴的事情,那东西被她也藏在了她的首饰盒里,不知道周明川有没有发现。
这一路上很顺利,她没有碰到一个佣人。
取出了药片之后,泠月把它塞在睡裙的小口袋里,打算偷偷再回地下室。
路过周明川书房的时候,她发现书房的门开了一条缝,里面传出了周明川和别人电话交谈的声音,原来他现在在家里。
她无意窥听,只想快点离开。
韩千河我暂时还不想他直接死了,留他一条命留的久一点吧。我还有别的用处。
书房里传出来的声音却让泠月不由得停下了脚步。
他嗤笑了声,他的律师们想办法捞他出来,那就由着他们想吧,反正摊上这种金融犯罪的事情,就算他真是清白的,一时半会也摘不干净。
谁让他敢肖想我的女人。
泠月手脚冰冷了起来。
周明川坐在椅子上微微侧首,透过有些反光的地板看见了外面站着的女人。
嗯,小家伙跑出来了。
他饶有兴致地一步步走了过去,想将她抓个正着。
泠月听到他的脚步声,知道他可能发现了自己,一下子吓得魂飞魄散,慌不择路地就跑了出去。
她慌乱中忘记了回地下室的路,居然直接跑到了户外花园。
因为没有穿内衣,加上睡裙的衣料轻透,胸前的两团软rou像小白兔一样随着她的动作跳动着,ru尖直接映在了衣料上。
长长的发丝没有被很好的打理,微微弯曲地如海藻一般披在背上。
幸亏今天周明川给别墅里所有的佣人都放了一天假,她这副样子才没有被其他人瞧见。
周明川漫不经心地挂断了电话,不慌不忙地走了出去。
跑吧跑吧,在他的地盘上,她还能跑到哪里去呢?
虽是在冬日里,但今天外面的阳光晴好,落在人脸上的温暖触感熟悉而陌生,让她有些想哭。
泠月一头钻进了玫瑰花圃的温室玻璃房里。
当她想要回头的时候,周明川已经追了上来,反手关上了玻璃房的门。
因为泠月喜欢,为了让她一年四季都可以在自己家里欣赏到最新鲜的玫瑰,周明川找人为她设计建造了这座花房。
她不停地后退,直至退到了最深处退无可退了,周明川步步逼近,温声问道:
泠泠,你这是坐了什么亏心事,为什么要跑呢?
他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