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听晚没想到还能再见到周宜,两人一见面就激动地抱在一起尖叫,何启铭一脸你们好吵的表情站在旁边,看似嫌弃嘴角却挂着笑。
三个人口味差不多,决定一起去吃烤rou。
为什么不去吃火锅?何启铭骑着共享单车跟在一旁,大声地问道。
梁听晚戴着梁净怀买的米白色头盔骑着电动车,后座上坐着周宜,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大热天的吃什么火锅。
火锅好吃啊。何启铭不以为然。
上火!梁听晚不认可地喊道。
哎,你怎么一开学就买了辆电动车啊。周宜凑在她的耳边问道。
梁听晚小小幅度地歪了歪头,嘴上的笑却毫不遮掩:我哥送的。
哦呦,瞧你开心的。周宜啧啧几声,又正色问道,和你哥聊过了?
还没。梁听晚的嘴角放了下来,倒也不是不想聊,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去打开这个话题,尤其是两人现在的关系总感觉还有一层隔膜,等以后吧,总有机会的。
几个人找了一家大众点评上口碑比较好的烤rou,跟着服务员在靠窗的位置上坐下,两个女孩坐一起,何启铭坐对面。
用手机点好了餐,服务员先拿来柠檬水,放了很多的冰块,此刻正浮在水面上,倒在杯里,几块冰块一起被装在玻璃杯里。梁听晚喝了一大口,顺势含了一块冰块。
周宜见她咬住了什么东西,下一秒就听见了咬冰块的声音,忍不住地笑了笑:怎么都这么大了还是喜欢咬冰块。
其实很冰,牙齿会觉得又冰又酸,但梁听晚还挺喜欢这样的,觉得很解压。只不过从来没在梁净怀面前这样过,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把碎冰含在嘴里:好久没咬了。
我之前一直都觉得你的牙迟早要被崩碎的,没想到你牙口还挺好。何启铭说道。
服务员拿了烤盘和油纸过来,听到这话偷偷地笑了笑,梁听晚不乐意了:有你这么咒我的吗?
错了错了,这不是羡慕你牙好吗,你看看我的,说完,何启铭张大了嘴,指了指里面,我暑假打篮球,把牙磕坏了,开学前才补好。
两个女孩毫不同情地大笑了起来,梁听晚补刀道:好在你磕的不是大门牙。
哎,我记得我们小学有个小胖子就是磕掉了半颗门牙是不是?周宜突然想起来。
何启铭突然来了兴趣:对对对,就坐最后一排的那个,我记得小学毕业都没补,叫什么来着?
梁听晚想了想,摇摇头:想不起来。
周宜也歪着脑袋想了想:好像是姓刘?
就在这是服务员端着点的餐上来了几个人也就不再纠结名字,何启铭主动担当起烤rou的责任,但烤rou技术不怎么样,焦了好几块,周宜看不下去,颇有些嫌弃:得了得了,你这是烤rou还是扔rou。
接过何启铭手里的夹子,周宜侧过头问梁听晚:想吃什么?
想吃巴沙鱼。梁听晚夹了块五花rou放在她碗里。
吃到一半,梁听晚的电话突然响了,拿起手机一看,是梁净怀。
梁听晚眼睛微张,舔了舔因为沾了油脂看上去亮晶晶的唇瓣:我哥来电话了。
话音刚落,周宜和何启铭都安静了下来,周宜咽下嘴里的:接
我们闭嘴。何启铭也放下筷子。
梁听晚接起电话,那头很安静,清冷低沉的声音传入耳中,梁听晚的心却快速地跳了起来:哥。
吃完了吗?梁净怀问她。
在来吃饭前,梁听晚发信息给他说自己要和周宜一起去吃烤rou,晚上不回去吃完饭,他没回,还以为他没有看到。
还没。梁听晚拿着筷子的手不自觉地戳了戳周宜给她夹的巴沙鱼。
天已经暗了下来,四周寂静无声,房间里没有开灯,漆黑一片,只有窗外路灯的光隐隐照射了进来,落在房间的一角。梁净怀坐在沙发上,光照不到的地方。
梁净怀看了眼眼前的挂钟,已经七点半了,他们五点下训,向后靠在沙发上:吃完了告诉我。
我我骑车来了。梁听晚连忙说道,说完呼吸又停了一下,紧接着心跳又快了些,连带着语速也变快了,嗯周宜没骑车,正好把我的车借给她骑。
嗯,地址发我。梁净怀闭上眼睛,声音在空无一人的房子里显得突兀。
好。
挂了电话,梁听晚一抬头,发现周宜和何启铭都全神贯注地看着自己,动作僵了僵:怎怎么了?
你周宜开了个头。
在你哥面前还是一如既往的怂啊。何启铭补充。
梁听晚瞪他,圆圆的眼睛看上去一点杀伤力都没有:你看到我哥不还是怂。
那不一样,他又不是我亲哥。何启铭不以为然,不肯承认之前自己一见到梁净怀就躲的行为。
不过你哥管你倒还一直都很严啊。周宜感慨,想到销售一放学就能在学校门口看到梁净怀来接她,那时候还羡慕了好一阵